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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就死定了!” 童潛聽到這里,態(tài)度反而平靜許多,他提起筷子,“放心,我不會說,吃飯吧?!?/br> 也許是童潛手捧鮮花站在陽光下專注仰望的神情,也許是他得知真相后心灰意冷的鎮(zhèn)靜,也許是三番兩次撞見他身穿白大褂的圣潔模樣,總之聽見他說不會,瞿美景便莫名其妙地放下心,感覺他既然說了不會,那就一定不會。 “其實……你也不用太難過……”瞿美景攝于他的冷漠,突然有些心虛和不忍,“你不是才二十二嘛,大概也就是荷爾蒙發(fā)展的一個必經(jīng)階段,將來肯定還會遇到更適合你的……你這人,條件也還湊合……” “吃飯的時候別說話!”童潛是斥責(zé)的語氣,聲音卻放得很輕,沒什么威懾力。 瞿美景訕訕地端起碗筷,就著一副失戀的表情安靜如雞地吃了一餐飯,她覺得自己胡亂下的這劑藥大概是下猛了,要是把這小大夫直接給藥死就不好了。 “誒,我能加你個微信嗎?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跟你咨詢咨詢?!眰z人從餐館出來,瞿美景示好地搭訕,她還指著童潛信守承諾不出賣她。 “你有個當(dāng)醫(yī)生的嫂子還不夠咨詢的嗎?”童潛睨了她一眼,意興闌珊。 “她就是麻醉醫(yī)生啊,你不是學(xué)臨床的嘛?!?/br> 童潛不甚情愿地擎著手機給她掃碼。 “好嘞!”瞿美景加了好友,“我有一堆姐妹淘都是單身汪,回頭介紹你們認識哈?!?/br> 童潛心口刮過一陣小涼風(fēng),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朝醫(yī)院門口走回去。 *** “這個,盯緊些,如果對方有動作,立即追蹤IP地址,第一時間跟我聯(lián)絡(luò)?!?/br> 景澄把位置讓給一名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的娃娃臉男警員,對方利落地閃身坐進椅子里,“景老師放心!” 這是他曾經(jīng)在刑警學(xué)院教過的學(xué)生,人很機靈,專業(yè)能力也夠強。 景澄提著自己的電腦往外走,邊走邊同景良辰通電話,“夕臨山莊G幢,我知道了,不需要特殊準備什么……要不備些小孩子喜歡的吃食玩意之類的吧……我剛從局里出來?!?/br> “你真把倪澈當(dāng)孩子哄啊,她比你小五歲,又不是五歲小孩,喜歡吃什么玩什么到那自己選還不行?” 景良辰補了一大覺顯然精力充沛,接了景澄布置給他的任務(wù)分分鐘便搞定,“哥哥,以前大家拉你去那邊玩你都不搭理人家,這回倒是帶著倪澈雙宿雙飛了?不然,我讓他們按度蜜月的標準給你們布置一下?” “不用,”景澄回絕,“不只我們兩個,還有個小孩兒,所以別亂弄?!?/br> 景良辰原本仰在大床上還想趁機多調(diào)侃他幾句,忽然聽見關(guān)鍵詞“還有個小孩兒”,驚得呼啦一下從床上彈起來,腳踝磕到懶人桌的支架上,嘶嘶呼痛,“什么小孩兒?在她肚子里嗎?我要當(dāng)叔叔啦?啊哈哈哈哈哈——” “……”景澄讓唾沫嗆了一口,“想什么呢!別人家的小孩,我大概一小時后能到,讓他們先準備晚飯吧,海里河里的多弄些,地上跑的她不愛吃。” *** 倪澈出了手術(shù)室,打開手機,就看到景澄發(fā)來的消息,說是在樓下等她下班。 她飛快地捯飭完自己,換了衣服下樓來。 “我今晚要去接崇新?!泵魅找淮笤绯绨埠晚n如丹就要趕去殯儀館送內(nèi)內(nèi)最后一程,大早上的折騰起來不太方便,倪澈一早就跟哥嫂定好,今晚便接走崇新。 “我陪你去接,然后帶你們?nèi)€好玩的地方?!?/br> 景澄將車子停在距離崇家一個路口之外,他了解崇安耐性不佳,再見面,免不了又要劍拔弩張讓倪澈為難。 沒一會兒,景澄從后視鏡中看到倪澈牽著個小小的身影從巷子里走出來,他推門下車迎了過去,蹲下身同崇新打了個招呼,之后十分自然地牽起了他的另一只手。 崇新的小手在景澄覆著一層薄繭的掌心里不自在地縮了一下,還是好脾氣地任他拉住了。 背后的路燈將三人的身影兩長一短地投在前面的石板路上,和諧得好似一幅水墨畫,景澄掏出手機偷偷對著影子拍了一張,心里泛起一絲不同以往的柔軟。 看著景澄將導(dǎo)航定位到夕臨山莊,倪澈先是一愣,隨即又釋然。 這地方她以前也聽說過,位于鯨市西部的一爿山麓地帶,古時曾經(jīng)是一處皇家別院,后來被改建成了供軍政高干休閑避暑、療養(yǎng)度假的休憩之所。 此類所在,并非那些家大業(yè)大、有錢有勢的人家便能去到的,能進得去夕臨山莊的人,必然是權(quán)位顯赫的鯨市政要,據(jù)傳,那邊一度是官二代和太/子/黨們的后花園,其他人連遠遠望一眼也是不可能。 倪澈靜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旁專心開車的景澄,他這人平時住的不過是百多平一間公寓,雖然地段和環(huán)境都不錯,但也沒多豪華。 他不太注重吃喝,喜歡吃的東西不多但也不挑食,加班晚了一樣糊弄一碗泡面了事。 景澄的衣服都是不錯的牌子,但低調(diào)素凈,而且不大的一個衣柜也裝得稀稀落落。他的穿衣理念和小扎差不多,遇上合身合心的就一買半打,可見他并不講究這些,不愿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再有他的工作也著實普通,還存在不低的職業(yè)危險,實在看不出他是什么大家族里養(yǎng)出來的官二代。 大概正是因為這樣,倪澈時隔七年再見到他,并沒有覺出太大的落差,除了隨身配槍和開防彈車之外,他倒是更貼近那個從寒門一路奮斗上來的最初模樣。 “在想什么?”景澄轉(zhuǎn)頭問她。 倪澈笑了下,“沒什么,我好像一不小心就傍上了一個太/子/黨?!?/br> 景澄一怔,大概感覺到這不是一個夸贊的詞匯,“我家,不是那樣的,我弟弟和meimei都沒有一點不好的習(xí)氣,我外公管教我們很嚴格?!?/br> “是嗎?那上一次我被停職,是誰跑去醫(yī)院要刷臉撈我的,又是誰指使的?”倪澈挑眉看向他。 “那不一樣,那次錯不在你。” 崇新原本窩在后排座位邊看英文版托馬斯邊咔吱咔吱地嚼零食墊肚子,這會兒剛好播完一集,他關(guān)掉PAD扒在椅背上聽大人說話,覺得他倆好像都忘記了后座還有自己這么個人存在,“什么是太/子/黨?我只在電視里看見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br> “你看你小姑姑像太子妃嗎?”景澄用倪澈聽得懂的暗喻逗小孩兒。 “像啊,我小姑姑比太子妃還漂亮?!背缧缕鋵嵅惶憛掃@個險些被他爸揍一棍子的叔叔,覺得他長得實在端正好看,一點兒都不像電視里的壞人,“那你是太子殿下嗎?” “希望我是?!本俺我馕渡铋L地看了一眼倪澈。 車子拐進山道,在一處崗哨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