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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局里,你看現(xiàn)在男廁所都排隊了,景澄你就慣著她吧,早晚上天。” 景良辰接過他換下來的襯衫,前后掃了一眼,“醫(yī)生的薪酬這么高嗎?這是下血本調(diào)戲你?。 ?/br> 景澄換好衣服,回手將襯衫從他手里奪回來,小心地用衣架掛好才收進柜子里,“你這種一任女朋友都不過季的能懂什么?!別瞎晃了,趕緊回去干活兒?!?/br> 高純海/洛因再現(xiàn),整個市局徹夜燈火通明,禁毒和刑偵都將火力重點集中到追捕逃犯上面,第一時間封鎖了各交通要道。外勤撒網(wǎng)似的奔赴各處摸排蹲守,交警海關(guān)等部門也大力配合協(xié)查。 方便面、火腿腸和香煙被分發(fā)到各個房間,后勤這位小兄弟懷里抱著一只大紙盒來到位于三樓307技偵的網(wǎng)絡(luò)技術(shù)中心,一進門,頓覺沁人心脾的清澈空氣撲面而來,其他有人的房間無論是辦公室還是會議室,此刻全都被數(shù)支行走的煙囪荼毒成了九天仙境,僅有這一間屋子還保持著人間正道的本來面目。 后勤小哥很自然地放下方便面和火腿腸,香煙壓根兒都沒敢往外掏,生怕玷污了此處圣地。 景澄和另外兩位同事靜坐在電腦前,除去十指敲擊鍵盤的輕響,只余偶爾幾句輕聲交流。 景澄往屋里招人的原則之一,就是不吸煙或者能戒煙,在他來市局之前的一位煙癮哥,愣是被這條有追溯力的鐵律給逼得戒煙了,過程及其慘烈痛苦,差點兒被戒煙糖攻出糖尿病來。 他以殺手的賬號跑出去的誘餌尚未引來任何動靜,也許是買家已然當褚斌是個棄子,也許還在考慮該不該再信他一次。 追查圣堡服務(wù)器位置以及相關(guān)犯罪證據(jù)的行動仍在進行,這項行動需要很大的耐性和謹慎,不然很可能捉住的只是個傀儡李鬼。 景澄手邊放著一份資料,上面顯示倪焰在鯨市二監(jiān)服刑期間,曾經(jīng)同黑蛇有過接觸,偶爾彼此交換個香煙之類的。 他不相信倪焰那種狗腦子足夠好用到通過幾次接觸便能領(lǐng)會黑蛇的絕妙黑客技術(shù)精髓,但若是利用他向外傳遞一些信息倒是很有可能。 消息是如何傳遞的呢?一項網(wǎng)絡(luò)技術(shù)的構(gòu)想并不是隨意三言兩語能夠傳達清楚的,何況是通過一個外行進行,如果真的是倪焰,那么期間必然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方式存在。 景澄盯著文檔里附帶的幾張二人在監(jiān)控下的截圖,眉心鎖緊,景良辰已經(jīng)同視偵仔細分析過視頻內(nèi)容,他們僅是借著放風或飯后的一會兒工夫偶遇一處匆匆過上幾口煙癮而已,基本全無交談,也沒有對攝像頭刻意躲避。 那么能夠交流的東西,就僅有,煙? 景澄仔細地盯著那幾張分辨率不算高的圖片反復(fù)查看,他撥了景良辰的電話,兜頭便問,“黑蛇和倪焰之間互遞的煙會不會有問題?我看到的幾張圖片里,沒有一張是拍到他倆中的任何一人將煙吸完的,有的甚至只吸一兩口便掐掉了。” “里頭的人都這樣,煙這玩意算是奢侈品,在號里是硬通貨,可不得省著點兒么……” 景良辰話一出口,隨即想揮拳揍自己一頓,別人節(jié)省都沒問題,可倪焰是誰?他家里每個月給他存到監(jiān)獄賬戶里的錢都是按最高限額來的,若是沒有限額,估計他那筆生活費把二監(jiān)的小賣部整個買下來都不成問題。 “而且,”景澄繼續(xù)道,“我看到的幾張,是黑蛇給倪焰遞煙,有時還是兩支,是他討好倪焰,還是別的什么目的?”倪焰會差他那幾根煙抽? 當然不會,景良辰此刻如醍醐灌頂,那自然是因為消息需要從黑蛇手上轉(zhuǎn)給倪焰,再利用后者的富二代身份打通關(guān)節(jié)遞出去。 一段程序是斷然不可能寥寥幾筆寫在煙卷大小的一張紙上的,但如果執(zhí)行人是個精通此道的高手,那么黑蛇的指令便可以盡量簡化,簡化到緊緊卷成煙卷大小的紙張可以寫得下,且對方也能輾轉(zhuǎn)領(lǐng)會的程度。 景良辰脫口罵了一句,“我這就去二監(jiān),再把那小子查個底兒掉!倪焰出來了,對方八成還會安插別人在這里搗鬼?!?/br> 景澄點點頭,他這個弟弟雖然有時不夠縝密,但腦子還是好使的,“明天吧,人家監(jiān)獄那邊作息不像咱們這么不規(guī)律。你這個時候上門,更像是去找茬兒?!?/br> ☆、你要多少我有多少(01) “封我賬號?!X他媽的!” 倪焰搖晃著酒杯倚在西廚的吧臺上,狠狠仰起脖子將小半杯烈酒一飲而盡,厚厚的杯底摜在大理石臺面上發(fā)出一聲脆響,隨即杯壁碎裂成無數(shù)塊細小的鈍角顆粒,晶瑩散落。 上千塊一只的酒杯就這樣無辜地陣亡了,連報復(fù)性地割破一下肇事者的手指都做不到。 “魏千行這個婊/子養(yǎng)的畜生,他他媽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沒有咱們兄弟倆,他能每天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乇еケ?shù)錢?!做他的狗屁白日夢!” 他取了一只新酒杯,自己斟上半杯酒,拇指、中指和無名指配合著捏住杯壁,身體在轉(zhuǎn)椅上扭了半圈,食指指向安靜坐在身后盯著電腦屏幕的俊美男人,“Leon,你說說看,狗/日的魏千行是不是覺得你不如黑蛇,更不如景澄那個王八蛋,他信不過你!” “他他媽的還異想天開地想利用景澄把黑蛇弄出來,狗屁,cao!”倪焰狠狠地啐了一口,“老子殺不了他,他就能碰到景澄的一根汗毛嗎?!” 倪焰說著,晃晃蕩蕩站起身,臉色漲紅,不知是酒醉還是蘊怒,“告訴你,我一定弄死他!誰也阻止不了我,老子那幾十萬不是白出的,還有那筆尾款,哥們兒也沒想省下。那小子號稱‘冷槍王’,的確有兩下子,要不是狗日的防彈車,景澄那王八蛋都該頭七了,哈哈哈哈——” 一直坐在沙發(fā)上安靜盯著電腦的男人終于有所反應(yīng)地朝他看了一眼,隨即拿起酒杯緩緩向后靠坐成一個舒服的姿勢,淺呷了一口酒,聲音沉緩道,“你想搞死誰我不關(guān)心,但有一點你要清楚,不要碰倪澈。那個人聯(lián)系你,如果你打算回復(fù),我可以幫你私下開通幾分鐘賬號通訊。阿焰,你辦事能不能靠譜些,搞死一個人有這么難嗎,有這功夫生都能生出來一打了!” “就知道你才是我親兄弟!哥哥不會讓你失望的,他的忌日不遠了!”倪焰走過來,自作多情地舉杯往Leon手中的酒杯上碰了一下,后者多少有些厭棄,還是很賞臉地喝了。 “那個混蛋死了,倪澈也該能安心地回美國了……” “我在一天,就護著她一天,誰也別想打他主意?!盠eon語氣堅定,透著某種警示的意味。他太了解倪焰,所以相信只要他想害的人,是沒有害不成的,景澄死就死了,他meimei絕對不能陪葬。 倪焰有求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