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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真心不想要她這個外孫女了,她又不想主動去親近崇伯年那一支,兩大家子名門望族骨rou至親居然抵不上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崇安來得親近?!?/br> 景澄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所以我不能讓她再孤零零一個人了,等這件事情徹底過去……” 話未說完,放在他枕邊的手機嗡嚶一震,倪澈發(fā)來幾張男士衣裝穿搭的照片,都是秋冬款,有一件夾克里面搭的還是粉色毛衣。仔細看的話,能辨認出放衣服的大床上鋪的暖白貢緞床單,那是景澄家的主臥大床。 她在他家里,還利用假期幫他整理衣柜添置新衣,這個事實瞬間讓景澄的心整個暖了起來,他可以想象出倪澈穿著那套他為她準備的雪白公主風睡裙,踩著一雙棕黃條紋小貓拖鞋輕快地在房間里穿梭,就像一個幸福的新婚小妻子滿懷憧憬地在布置新家。 景澄在對話框中輸入一行字:在家等我。 *** 國慶第一天,沒有排班的倪澈不和諧地出現(xiàn)在了人民醫(yī)院住院樓的走廊里,被水深火熱中的朱暉眼尖地瞥見了,飛撲過來一把逮住她,“什么毛病?沒班還過來無私奉獻?” “當然沒有那么無私,我是來辦私事的?!彪娞荻_艘豁?,倪澈邁進四樓婦產(chǎn)科的走廊,朝著護士站走去,朱暉托著下巴跟在后面,“你有啦?” “嗯?”倪澈沒有回答,客套地沖值班護士微笑,“麻煩幫我查一下前些天住在402的那位十九歲女患者,術(shù)后回訪,我需要記下她的聯(lián)系方式?!?/br> 小護士見是本院的醫(yī)生毫不懷疑地將聯(lián)系電話寫給了她,朱暉捏著倪澈的胳膊陰惻惻問道,“這個病人不是你的,快說,什么企圖?她就是電話里那個小三兒?” 朱暉被自己臆想出來的重口味給震驚了,402那姑娘什么情況她大概聽了好幾耳朵,可實在無法將殘酷現(xiàn)實同景澄那種板正端肅的君子面孔聯(lián)系起來,甚至覺得如果真相當真這般,吃了虧的更像是景澄才對。 “還有,你讓我?guī)湍闩斆字Z做什么?殺了人清理現(xiàn)場?” 倪澈腳步不停,半個字也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她飛快地走出住院樓,照著便箋上的電話撥了過去,“喂?葛小菁是嗎,我跟你打聽一個人……” 她坐進自己那輛黑色S/mart里,執(zhí)筆飛快地在筆記本上寫了幾處地址,電話那頭小女孩義憤填膺地飆出一串臟話,還不忘給她打氣,加油啊小jiejie,對那個渣男千萬不要客氣,我與你同在,為了千萬同胞姐妹勇敢前進! 倪澈:“……” 希爾公館,清庭樂,唐宮……聽上去沒一個像正經(jīng)地方的,還有一處位于西北五環(huán)附近的獨棟別墅區(qū),那里大概是倪焰的私產(chǎn)之一,沒事兒帶個把姑娘回家的那種行宮,或許他并不常去。 倪澈照著這里設(shè)置了導航,發(fā)動車子。運氣這種東西,總是要碰一下的。 ☆、尾篇(05) 十月四日,早上六點,武總 護士長將血壓計從景澄手臂上撤下,又看了看體溫計的讀數(shù),溫和又無奈地笑了笑,“一切正常,真的決定今天就出院嗎?那么深的傷口才養(yǎng)了一個星期,我們這里可是有很多姑娘會舍不得的哦?!?/br> “趙主任已經(jīng)答應過了,一切正常就放我出院。”景澄好像怕人反悔似的強調(diào),“我回去一定好好養(yǎng)著,這里實在待不住?!?/br>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滕青提著保溫桶走進來,謙和又熟絡(luò)地跟護士長打招呼。 “小女朋友天天來陪著還待不住,”護士長揶揄道,“不耽誤你們倆喂早飯啦,早日康復?!?/br> 景澄看著滕青在一旁慢條斯理地盛粥,心里莫名急躁,又掃了兩眼手機。 昨晚睡前他發(fā)了短信給倪澈,直到今早上她都沒回復,這會兒也說不準她醒了沒,打電話又怕擾了她的好覺,躑躅了一陣還是沒忍住,又發(fā)了條短信過去:我今天就回家。 “等會兒就回了,不用吃了吧?!本俺谓恿穗喽藖淼闹嗤?,提著勺子攪了攪,“說好七點過來的,這會兒還沒個人影,景良辰到底還能不能辦兩樣靠譜的事兒了!” 滕青咋舌,說好七點,這連六點半都沒到呢,不見人影究竟哪里不正常?“就算今天回家也得吃早飯,你就這么著急見你的倪澈么,要是七點鐘他不來我就送你回家總可以吧。快點吃,不然我真要喂你了——” “……”景澄坐在床邊往嘴里扒拉粥,一碗粥幾下就見了底,“我飽了?!?/br> 滕青接過碗,當啷扣回保溫桶里,“那就給你留一半肚子回去吃你的燭光早餐好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幾天謝謝你……”滕青這幾天所向披靡地往醫(yī)院跑,攔都攔不住,的確讓他挺尷尬的,尤其最初他傷重那兩天,幾乎是任她擺布。可人家一不要承諾二不求回報的,他如果主動撇清反倒顯得不近人情。 好在這種尷尬并沒有持續(xù)太久,不靠譜的景良辰終于靠譜地適時殺了進來,面色凝重,印堂發(fā)黑,氣急敗壞得活像被掃把星附了體。 景澄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將指揮他收拾東西的念頭勉強壓了下去,轉(zhuǎn)口道,“局里出事了?” “不是局里——”景良辰舔了下嘴唇,目光兜了一圈才落回景澄的臉上,“倪焰死了,在他名下的一處別墅里,一小時前接到的報警,報警的人是……倪澈?!?/br> 景澄的臉上霎時出現(xiàn)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隨即是驚疑、擔憂。凌晨,倪澈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倪焰家里,她在那是自愿還是被迫,有沒有人傷害她…… “她人現(xiàn)在在哪兒?” “分局出的警,人還在現(xiàn)場,趙隊已經(jīng)帶著人過去了,我也馬上過去,你先不要出院了,留在這兒等我消息?!?/br> “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把她當作嫌疑人了?”景澄一把拉住景良辰的手腕,“帶我過去,如果她真的有嫌疑,那也應該是我親自去抓她。” 一刻鐘后,景澄和景良辰并肩坐在警笛嗚鳴的警車后排座椅里,景澄換好了一身制服,深色挺括的布料愈加襯得他臉色白皙,帶著一種大病初愈孱弱的柔美,他緊繃的表情仿佛最薄透的瓷器般一碰即碎。 一路上景良辰接了幾通電話,身邊的景澄卻一言不發(fā),指尖深蜷在掌心里,任誰也猜不出他看似沉靜的外表下究竟掩蓋著怎樣的驚濤駭浪。 “法醫(yī)初步判斷死亡原因是經(jīng)由頸動脈被注射了某種帶有麻痹作用的過量藥劑,引起了心臟驟停導致猝死,死亡時間在凌晨一點到兩點之間。 現(xiàn)場沒有明顯的破壞和搏斗痕跡,門窗鎖完好,指紋和腳印已經(jīng)提取完畢帶回局里進行比對。 那片小區(qū)為保護住戶隱私僅在關(guān)鍵公共區(qū)域安裝了攝像頭,住宅近身和內(nèi)部的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