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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好?之前崇安送過來的崇家菜倒是挺合她胃口的,每次都肯多吃一點,要不要順路過去討個飯?崇安應(yīng)該不至于為了一頓飯還想跟他動手吧。 那她這樣睡著,今晚的藥怎么辦?唉算了,少吃一頓應(yīng)該也不要緊,那么倒胃口的藥片還不如美美讓她睡一覺! 景澄便在這樣糾結(jié)各種細節(jié)的心路歷程上緩緩磨蹭到了自家樓下車庫,最終決定的是在路上叫了家粥鋪子的瓦罐粥外賣和其他幾樣配菜,這樣不管倪澈什么時候醒了想吃,都能熱一下很快開飯。 停好了車,景澄打算先不管行李,將倪澈抱上去放到臥室接著睡,然后他再下來取一趟。他感覺自己出手抱她的時候,已然是對待皮包水新生兒的柔和力道了,結(jié)果手背剛一離開座椅,還沒完全摟進懷里的人就睜開眼睛了。 “噓,閉上眼睛?!本俺斡脷饴曊f,隨后還是堅信這頓覺能夠在他虔誠的期待和穩(wěn)妥的呵護下順利接續(xù)下去。 電梯從B1緩緩上升,叮一聲在一樓停下打開,門口一撮晃動的腦袋紛紛愣了一下,前面的才在推力作用下心情復(fù)雜地走進來。 理著復(fù)古三齊頭的老阿姨給了景澄一個“公共場所摟摟抱抱成何體統(tǒng)”的犀利眼神,景澄下意識退無可退地朝電梯后壁又靠了靠。 倪澈無聲地笑了下,被顫抖的肩膀給出賣了,景澄摟著她的手不老實地在她肋下?lián)狭藫?,砸下一個委屈的眼神。 倪澈十分不厚道地拉著帽兜把自己一張臉擋得嚴嚴實實,一定要丟的話,丟那一張帥帥的就好了。 景澄脫鞋進屋,將她放在客廳落地窗邊的臥榻上,單膝跪下來幫她脫鞋,“還想著你能睡一整夜,結(jié)果你醒得比外賣來得還快!” 他打開手機看健康軟件里記錄的倪澈的睡眠,窄窄的一小條,只有1小時26分鐘,還不賴的是中間居然有更窄的一絲深睡眠色條?!暗葧撼粤藮|西,你洗漱完我們還開車出去,原來你在車上就睡得著,這下好辦了!” “你是打算一整個晚上都開車在路上閑逛悠我睡覺嗎?” “當(dāng)然!男人靠吃,女人靠睡,你如果睡得好就比吃什么藥都管用。”景澄在心里給景良辰平了個反,“你還真跟小嬰兒似的,居然喜歡在車上睡?!?/br> “所以,我睡覺的時候你就要在開車?我們兩個不能一起睡?” “你這句話有點讓我誤會——”景澄從臥室里找出一套家居服,拉上窗簾就要幫她換,“你現(xiàn)在這樣我舍不得動手,等你好了的……”他一顆顆解開倪澈外衣的鈕扣,故意放慢了速度,“等你好了的!”待全部扣子都解開,他飛快地幫她穿脫,兩分鐘搞定,堪比警校訓(xùn)練時緊急集合的速度。 “……帶著毯子,小薄被還用嗎?應(yīng)該沒有那么冷,不過夜里也說不定……枕頭就不用了吧……這兩個靠墊正好墊在小腿那里……幫我看下今晚最低氣溫多少度?” 景澄屋里屋外歡脫地準備東西,沒一會兒就在門口堆了一大包準備帶出去汽車露營的,“我是不是應(yīng)該考慮買個房車,以后自駕游也用得上……喂,你怎么躺下了?” “我不要睡車里?!蹦叱簩⒈蛔由w到胸口,露出兩條胳膊橫著手機玩那款景良辰推薦給她的網(wǎng)絡(luò)游戲,據(jù)說可以鍛煉手指的靈活性。 四肢能不能練發(fā)達目前還不好說,腦子絕對是越練越殘,短短半小時,她已經(jīng)被毒死兩次外加打入冷宮一次,含恨將游戲卸載了?!安蝗邕€像以前那樣吧,你分我一臺電腦,我陪你加班。” 倆人隔著桌子坐成對角線,倪澈那邊極少敲鍵盤,似乎一直在瀏覽網(wǎng)頁。 景澄忙得差不多了,偷偷入侵了一米之隔的筆記本,果然,倪澈正拖著鼠標(biāo)看新聞,搜索欄顯示的關(guān)鍵詞是“蒲白河”、“汽車爆炸”…… 這么長時間,景澄不敢在她面前提,她也從不主動開口問,只是在心里一直都沒放下。 倪浚開車的時候沒有系安全帶,汽車爆炸導(dǎo)致車門震開,待車子打撈上來的時候,里面的東西很多都被暗流沖走了,包括不知死活的倪浚。 法醫(yī)后來在殘骸中檢測出了倪浚殘留的DNA,但因為現(xiàn)場破壞嚴重,仍然無從判斷生死,只是專家根據(jù)爆炸發(fā)生的痕跡給出一個九成的結(jié)論,司機位的人生還的希望十分渺茫,如果再考慮到重傷無法得到及時救治以及被水流沖走這些可能,基本可以判定倪浚沒有生還可能。 倘若倪澈不了解這些細節(jié),她還會當(dāng)倪浚和七年前一樣可以僥幸逃脫吧,還是再等一等,等她身體好些再說。景澄非常了解那種希望尚在的感覺,就好像當(dāng)年倪澈突然離開,雖然看不到也摸不著,但只要想著她仍然在這世上的某處,活生生的,還有喜怒哀樂,自己手里牽著的那根線也就不至于落空了。 biu~ 倪澈的筆記本突然死機,景澄從自己的屏幕上抬起頭,“怎么了?” “好像自動關(guān)機了。” “我看看?!?/br> “明天再弄吧,我不用電腦了?!?/br> “那我也不弄了,我們找個電影看,前幾天網(wǎng)購了一個投影儀,”景澄提了只包裝箱進來拆,“還沒來得及試試,這個可以把圖像投到天花板上,躺床上看就行?!?/br> 雪白的天花上投出了一塊跟床差不多大小的圖像,景澄cao作遙控器聯(lián)網(wǎng)選了個兩年前評分極高的校園片。這片子當(dāng)年被景良辰用來誆了好幾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景澄那會兒忙著網(wǎng)絡(luò)賭/球案沒時間看,倪澈在國外也沒看過。 開篇是一段歡脫搞笑的大學(xué)生活場景集錦,約莫七八分鐘之后打出片頭進入劇情,倪澈偏頭一看,交疊手臂枕在腦后的景澄已經(jīng)閉著眼睛睡著了。 對付不了產(chǎn)生抗藥性的小飛蟲卻能輕易放到千里馬,只是偷偷在他果汁里化了半片安定而已。 倪澈小心地幫他將胳膊從腦袋底下扯出來,扯到一半,景澄十分配合地自動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睡姿,喃喃嘀咕了一句,“回家好?!?/br> 倪澈將聲音切到藍牙耳機,心說自然是家里的資產(chǎn)階級大床舒服,怎么能是醫(yī)院那張無產(chǎn)階級的沙發(fā)床能比的呢,這段時間他太折騰了,橫貫鯨市東西地兩頭跑,既要照顧她還不能耽誤工作,回家了,就安心睡一覺吧。 又看了會兒電影,她感覺這些陽光下的sao年中二病遲遲不愈也沒什么看頭,跟當(dāng)年她和景澄經(jīng)歷的那些比簡直太小兒科了,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的感覺,也許還有嫉妒別人青春洋溢的酸葡萄心理。 倪澈關(guān)掉電影,躺在床上好一會兒仍舊沒醞釀出睡意來,便起身又開了電腦。 她登陸了之前哈佛醫(yī)學(xué)院的一個論壇,那里有一個專業(yè)資料庫,是學(xué)生們自己整理出來的各個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