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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別人叫你赫哥哥?難不成你有骨科情結(jié)? 晌午,我與赫北堂到了仙女廟。其實所謂的仙女廟就是一個荒廢的破廟,半個人影都沒有。 從晌午等到傍晚,我們倆坐下地上幾乎要睡著。一夜未睡的我真的有些撐不住了,倚靠在墻邊打瞌睡。醒了,百無聊賴我就用沒受傷的那只手在地上畫圈圈,什么狗屁殺手路清風,有沒有職業(yè)道德?說好了又不來,畫個圈圈詛咒死你。 畫了一下午,我畫圈的技術(shù)越來越熟練,圈也越畫越圓。正玩的開心,面前的破門那里進來一個人。路清風來了?!我趕快扔了手里的樹杈子。 來的人是上午那個老伯,他留下一張字條,又轉(zhuǎn)身走了。 赫北堂打開字條,我湊上去看,只見上面寫著:月下,月牙河。 我氣到:“這個路清風是不是耍我們?。俊?/br> 赫北堂搖頭:“凡是頂尖殺人,接單都沒這么容易的。有甚者要等上十天半個月?!?/br> 我擔憂道:“可是……天馬上就要黑了,暮王爺怎么辦?那兩個殺手再來怎么辦?他能撐過今夜嗎?” 赫北堂仰頭嘆氣:“只能希望這個路清風大發(fā)慈悲,今晚就現(xiàn)身?!?/br> 月亮爬上來的時候,赫北堂帶著我騎馬到了月牙河邊。 月明,星稀,微風,河畔。 我們安靜的等著。 赫北堂勸我:“假若今日他還不露面,你便先回去吧。我不能帶著你在外面風餐露宿的。” 回去?說的容易,我怎么回去?“我給你雇一輛馬車。”赫北堂似看穿了我的心思,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 正要回他,卻聽一個悅耳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你竟然忍心舍得讓這么一個細皮嫩rou的小姑娘自己回去?” 赫北堂抬頭,目光在頭頂?shù)臉渲ι襄已擦艘蝗?,最后停住,我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眼前的一棵樹上站著一個白衣年輕人,月光之下,他的臉格外柔和,定睛看去,那個年輕人眉眼劍拔,鼻梁高挺,嘴角勾著一抹譏笑。我知這人應(yīng)該便是路清風了,欣喜的朝他喊道:“路大俠!” 那人手里抱著一把劍,因太遠看不太清劍鞘顏色花紋。他斜靠在樹杈之上,微一挑眉,明亮的眼睛上揚著,年輕人的意氣風發(fā)彰表無疑,聽我喊他,他輕揚的語調(diào)夸張的回應(yīng)道:“這位姑娘,你身邊的這位公子如此不懂憐香惜玉,不如不要他了罷,跟著路某如何”頓了頓,他又說道:“還有千萬不要叫我大俠,我平生最不喜歡這個稱呼?!?/br> 此人果然就是路清風!沒想到如此油嘴滑舌,赫北堂是出了名的不正經(jīng),不想今天來了一個比他還不正經(jīng)的。可赫北堂此刻卻沒心情貧嘴,他在下面畢恭畢敬道:“路清風?” 路清風抱肩笑道:“正是在下?!?/br> 赫北堂朝他抱拳:“不知福伯是否都跟你說了?我想請你幫我殺兩個人。” 路清風嘴角一揚,輕一踮腳便飛身而下,絲毫不費力。他緩步走到我們面前,依舊抱著劍,笑回道:“赫公子舍得出大價錢,我當然要接這筆買賣,不知赫公子想讓我殺誰???”語氣里擋不住的自信滿滿。 路清風膚色有些黑,可是穿著白衣卻絲毫不違和。那件白衫雖不是上好的錦緞布料,卻飄逸輕盈,應(yīng)該也是不俗的。我以為只有像赫北堂那樣膚色白的人穿白衣才好看,卻沒想到,路清風也能把一件白衣穿的桀驁灑脫,甚至比赫北堂還要好看上幾分。兩個同樣身著白衣的人,穿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赫北堂是一身紈绔,路清風卻是一身瀟灑。而仔細觀察,路清風手上那把劍是銀色的,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似曾相識。 赫北堂正言道:“也是兩個殺手,佟氏兩兄弟?!?/br> 路清風的笑突然滯在臉上,他一仰頭隨后看向我,我不解,看我干嘛?只能跟他大眼對小眼,隨后他了然道:“怪不得出了這么一大筆的銀子。是個難辦的差事?!?/br> 赫北堂不語,等著他回復(fù)。良久,路清風帶著一股自信的微笑點頭:“好,我殺?!?/br> 我只覺得路清風的語氣聲音越來越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聽過。赫北堂喜笑顏開:“好,我可以先付你銀子?!?/br> “等一下。”路清風一擺手。赫北堂急道:“你已答應(yīng),怎么又想反悔?” 路清風搖頭:“我既已答應(yīng),就不會反悔,只是……”他看向我,我腦海里靈光一現(xiàn),與此同時,他清脆張揚的聲音響起:“我還有一個要求,我要這位姑娘,給我跳支舞?!?/br> 沒錯,我記起這人是誰了。這人就是那個戴斗笠的白衣男子! 他竟然就是路清風。 我們早已見過面,只是那日我沒有看到他的臉。他說他看了我的舞,才來找我。所以他記得我。 赫北堂愣住。我則是點了點頭,只要他能殺了那兩個人,這些都好說。我對路清風道:“這要求簡單。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是,要等你殺了那兩人之后,再跳給你?!?/br> 路清風一臉笑意,神采奕奕的俊俏臉龐意氣風發(fā)?!昂?。一言為定。” ☆、13.妄想 路清風讓我們五日之后的晚上再回到月牙河邊找他。 回王府的路上,赫北堂問我:“云兒,你見過這個路清風?” 我點頭:“赫大哥還記得你求我入暮王府來醉月居找我的那個晚上嗎?” 赫北堂恍然大悟:“原來就是那個白衣戴斗笠的人!” “那晚他在鴛暖閣看了我跳舞,萌發(fā)了興趣。所以今晚才會提出要求,讓我給他跳支舞?!?/br> 赫北堂笑笑:“此人是個殺手卻還懂欣賞這些歌舞之事,實屬難得?!蔽覔u頭:“你看他像個單純的殺手嗎?” 赫北堂嚴肅道:“確實。他的衣著穿戴反而像個瀟灑的劍客。想不到這樣的一個年輕人竟然會和血腥殺戮沾邊?!?/br> 我問道:“你到底從哪里得知這個人的?” 赫北堂回道:“凡是在江湖上走動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我只是從一個朋友那,恰巧得知怎樣能尋到他?!?/br> “朋友?” 赫北堂眼神溫柔盯著我道:“柳卿的大哥是個武癡,一生為武而生,可惜造詣不高,不是練武的料。但他在江湖上的見聞頗廣,江湖上的很多事,我都是聽他講的?!?/br> 我明白了。 “據(jù)他所說,這個路清風極年輕的時候就開始在江湖上走動,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殺了不少人了,他接手的單子沒有失敗過?!?/br> 我好奇:“你可知他今年多大?” 赫北堂搖頭:“不知道。看樣子,也就二十出頭,與我年紀差不多?!?/br> 各行各業(yè)都能出人才啊,沒想到還有殺人天才。 我和赫北堂連夜趕回暮王府,回到王府困的要命,真是眼睛都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