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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都是認(rèn)不出的?!?/br> “那日我見到師祖,他是沒認(rèn)出我的。” “可能他在發(fā)?。磕阙s的不巧?!蓖蝗幌氲剿?dāng)時腹部的傷,我又問了一句:“你師祖也隨身帶劍啊?” “師祖的劍是師父留下的那把。相當(dāng)鋒利。” 我想到他的那把銀色長劍,問道:“你的劍沒有名字嗎?” 路清風(fēng)饒有興致的看我:“沒有啊。怎么,你想幫我給我的劍取個名字?” “我只不過隨便問問。” “你若是想不到名字,就用你的名字命名吧!” “???” 路清風(fēng)愉快的笑著:“千云劍,哇,聽起來還不錯?!?/br> 我撇嘴心里咒罵道:你才賤!你全家都賤! 用過晚餐,跟路清風(fēng)斗了幾句嘴,他便回去了。 在房里坐了一會兒,從房內(nèi)的書架上翻了本書下來看了兩頁,覺得無趣,便想著看看月亮,我推開窗,窗沿下的梔子花香濃烈的飄了進(jìn)來。我推門出去,猶豫了一下,擼了袖子搬起花盆往屋里走。 我將其中一盆花移到屋內(nèi),頓時香氣更加濃郁了,蹲下身子觀察著花朵,那潔白淡雅的花枝皎潔芬芳,翠綠濃墨般的葉片厚重層疊,摸在手指間敦實而有質(zhì)感。 正在欣賞那盆花,門口那邊傳來陣輕咳聲,我抬起頭,董孟卓站在那微笑著看我。 我站起身,他緩步進(jìn)來,道:“我見房門敞著,便沒有敲門。你在看花?” 我點了點頭。他轉(zhuǎn)頭看了眼門外,笑道:“明天我叫他們再搬兩盆來,如果有小盆的,再叫他們擺兩個在你房里。” 我連忙道:“不必了。董大哥已經(jīng)幫了我太多。這些瑣事就算了吧,我也只是閑著無聊,才折騰起這盆花來?!蔽已埶?,又幫他倒了杯茶。 他看著我倒茶,語氣極柔和道:“蘇姑娘,今天白天我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br> 我裝傻道:“你說的什么話?我都忘記了。” 董孟卓雙眸微亮,嘴角一勾:“蘇姑娘,我已和金滿打了招呼,過兩日就放姑娘離府?!?/br> 我感激:“多謝?!?/br> “只是……蘇姑娘離府,要去哪呢?蘇姑娘你的親戚,又在何處?” 我想了想,道:“在陽城?!?/br> 董孟卓驚道:“陽城離這邊還有好遠(yuǎn)的路呢,蘇姑娘一個人怎么去得?” 我淡淡道:“路清風(fēng)會陪我一道去?!比绱藖砜?,留給路清風(fēng)查這件事的時間反而不多了。不管了,大不了讓他自己夜探金府。 與老妖怪在一起待了三年,我也自由自在慣了,住在他人的屋檐下始終都是不方便抬頭的。我不喜歡這種生活。 只要讓我自己住,只要能讓我自由,住茅草屋我也愿意。 董孟卓有些焦急道:“蘇姑娘與那個路清風(fēng)關(guān)系這般好?” 我說:“他是我朋友?!?/br> “還是少和那種人來往的好?!?/br> 我蹙眉:“那種人?哪種人?” 他見我有些不悅,語氣也稍和緩了些,但是依舊帶著偏見評價道:“他是個靠殺人為謀生的殺手,手上沾染太多的鮮血。像他這種人,殺人不分目的,只要有好處撈,不管善惡正邪,他都會去殺?!?/br> 我輕笑道:“是啊,這很對得起他的職業(yè)素養(yǎng)?!?/br> 董孟卓急道:“像他這種人,會得罪多少人你知道嗎?我是怕你和他在一起受到牽連,到時還會有生命危險。” 我冷冷道:“多謝董大哥的好意。只是,我與何人交朋友,是□□。” 董孟卓見說不過我,反而將氣氛鬧得更僵,一時竟無語了。他不語,我也不言,說的口渴,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又過了很久,他才轉(zhuǎn)了話題,問我:“聽金嬌說,她下午跟你在一起?!?/br> 我連頭都沒抬,淡淡“嗯”了一聲。 “金嬌年紀(jì)尚小,又單純不懂事,若哪里說錯什么話,還望蘇姑娘寬諒?!?/br> 我聽著他這幅冠冕堂皇為自己未來老婆宣誓主權(quán)般的說辭,心中不屑,不禁冷冷的哼了一聲,掩飾不住的諷刺道:“董大哥說的哪里的話,如今我這個人都住著金府的吃著金府的,怎么還敢造次呢?” 董孟卓微愣,隨即輕咳了一聲,帶著歉意道:“是我用詞不當(dāng)?!?/br> 我不著痕跡道:“金嬌姑娘可愛無邪,我喜歡還來不及呢。就算說錯什么,也是童言無忌。”可若換了別人,怕就是別有用心了。 這一晚上,打從他進(jìn)門,我就一直給他釘子碰,但這不怪我啊,誰叫他對路清風(fēng)出言不遜的!在別人背后嚼舌根,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 但即使是這樣,他也不走,在我房內(nèi)轉(zhuǎn)了幾圈,看到我扔在一旁的書,又跟我談起了書的事。 我陪著他尬聊了兩句,望了望窗外,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可他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臉上掛著一絲假笑,手里掂了掂茶壺,邊站起來說道:“我再去添點水吧。” 董孟卓終于如夢初醒:“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br> 我心想,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他走到門口,又回過身來叮囑我注意關(guān)窗晚上風(fēng)大,走了。 我關(guān)了門,只覺得這一晚的話,就這最后這句讓我有些感激。 因為有些晚了,我過了想睡的時間,又躺了很久才睡著。早上正在睡懶覺,就聽有人拍我房門,我起來開門,一個小丫鬟站在外面翻著白眼大聲對我道:“金副幫主命你們到前廳集合。” 不知為何,直覺告訴我事有蹊蹺,我連忙追問:“可是出什么事了?” 那個小丫鬟瞥了我一眼,不耐煩回我:“去了就知道了,快點!” 看吧,這就是賴在人家屋檐下的結(jié)果,一會兒看到路清風(fēng)我定要跟他說:我要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穿好衣服,洗簌完畢,我快步朝路清風(fēng)房里走去,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我。門鎖了。他已經(jīng)先過去了? 我慌忙來到前廳,一進(jìn)門只覺格外熱鬧,之前的所有人都在場,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上了年紀(jì)的男人,是我沒見過的,此刻正立在金鐸身側(cè)。金鐸一臉嚴(yán)肅的坐在正座上,一旁坐著的是金滿。 展長遙和展軒立在稍遠(yuǎn)的位置,董孟卓站在對面。路清風(fēng)則是一個人抱著劍倚在門邊。幾人見我進(jìn)來,臉色各異。我心跳加快,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金滿清了清聲說道:“人都到齊了?!彼酒鹕韥恚直吃诤竺妗敖酉聛?,我想問大家一件事,你們昨天晚上亥時到子時,都在做什么?” 我聽著這標(biāo)準(zhǔn)偵探劇的開場白,仿佛下一秒就要開始破案了。誰死了?我剛想問,突然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 蠱毒教的李貞護(hù)法不在。 難道真死人了? 我連忙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李貞李護(hù)法呢?” 金鐸陰沉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