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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耍著小聰明的她。 眼前的這個蘇千云,對于我來說是陌生的。 最后一次見她,她來向我替煉影說情。 珠兒似乎很喜歡她,她還教了她撫琴,我在門外聽了很久。 許是因為她在王府等的久了,路清風(fēng)尋了進來,沒有走門,他立在一棵樹上跟余杭對持著,看到她出來,他馬上就落了地,拉起她就走。心中還掛念著最后一個問題,我問她什時候成親。 她悵然若失般的沒有回答我。但是路清風(fēng)緊握著她的手卻道明了一切,他永遠不會給她機會再溜掉。他比我勇敢的太多。 我的生活仍在繼續(xù),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每一天不同的,只是誰又多了心思算計了誰,誰又失了勢,誰又得了勢。 有一日出府與人談事,竟然在一家酒樓偶遇了陳要言。想到他曾透漏云兒還活著的秘密,還設(shè)計差點害死了赫北堂,我的眼眸中冷了又冷,手在身側(cè)握成了拳,余杭似乎察覺了我的舉動,他抓在手中的劍提到身前,等著我的指令。 陳要言見我在,主動迎了上來,笑得惡心:“呦,王爺也在?” 簡單冷漠的敷衍了兩句,他問我:“聞?wù)f幾年前王府府上的那個舞女沒有死,有人看到她出現(xiàn)在了金城?!?/br> 我冷漠的回他:“什么舞女?” “王爺怎么忘了?當(dāng)年那個名滿金城的舞女啊,從鴛暖閣出來的,好像叫……蘇千云?” 我哼了一聲:“是嗎?與我何干?” 他依舊帶著那絲猥瑣的笑意:“若王爺說跟您無關(guān)那就太好辦了,我還怕因著您的關(guān)系不好下手,若這樣,我找天黃道吉日,上赫家去求親去?!?/br> 余杭抬手就要打人,我攔住了他,冷冷的道:“真是不巧,赫家最近都沒人在,赫老爺子去了鄰國做買賣,赫兄也是去了峒國提親去了,大概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的。我與赫兄交好多年,有什么事他都不會瞞著我,可我怎么就沒見著陳公子口中的那個蘇千云呢?如陳公子所言,她確實是死了,四年前被我害死在了重山外,墜河而亡?!?/br> “當(dāng)年王爺如此寵愛的舞女,當(dāng)年我向您討要您都不給的,怎么說害死就害死呢?王爺也太不憐香惜玉了?!?/br> 陳要言想要試探我?可惜,云兒確實隨著赫兄一道去離城提親了。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她這一去再回來已是兩年后。 提過親,赫兄一人從離城回來,來王府找我,他第一句話說的就是:“云兒跟路兄一起走了?!?/br>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不解:“走?何意?” “我們原本住在金家,有一天她留了一封信,說不想回金城了,又不想當(dāng)面跟我們道別怕看到我們難過的樣子心有不忍,便跟路兄二人走了?!?/br> 可他們要去哪里呢?我問:“不是還沒成親嗎?” “是啊,她信里說他們會自己辦這事的,哎,哪有隨隨便便馬馬虎虎兩個人辦婚事的,真是胡鬧!” 我了然一笑:“云兒做事一向如此,你也不用急了,有你這個哥哥在金城,她早晚會回來的?!?/br> 時光飛逝,不可逆轉(zhuǎn)。兩年后的一個初夏,我正坐在書房內(nèi)讀著剛送來的一封密信,余杭在門外驚喜的喊我:“爺,蘇姑娘回來了!” 將信揣好,我急忙步出書房,她正一臉笑意盈盈的站在院子里看著我。 她原本消瘦的臉頰圓潤了些,氣色也比之前好了太多,又是幾年不見,她的這般模樣竟似回到了六年前,她初來我王府的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眸中閃著靈氣的光芒,眨巴眨巴的望著我,帶著青春的生命力。 她笑著喊我:“暮王爺!好久不見,你過得好嗎?”緊接著她又有些憂愁的望著我:“怎么看你臉色不好啊?又瘦了些?!?/br> 她的身后傳來一個男人的咳嗽聲,側(cè)目過去,依舊是一襲白衣的路清風(fēng),帶著與當(dāng)年一般的驕傲與不羈,不滿的凝視著她。 她立刻拉了他的手,換了一副小女人的模樣,嬌滴滴的:“知道啦知道啦,我又沒說什么……不過是友好問候罷了?!?/br> 輕聲哼笑,我問她:“這么久才知道回來,你哥哥天天念叨著你,你還記得有他那個哥哥嗎?” 她又笑了:“當(dāng)然記得啊,這不是來參加他的婚禮了嘛。王爺,到時記得帶王妃來捧場??!” 眼前的她俏皮伶俐,自信灑脫,看來這三年路清風(fēng)將她照顧的不錯。想到這,我不禁脫口而出問她:“你呢……你們……成親了?” “嗯!”她一臉掩飾不住的笑意。 “為何不留在金城完婚?你可知當(dāng)年你走后,你哥哥多急嗎?” “嗨,循規(guī)蹈矩的婚禮多沒意思?。∥覀冞@是旅行結(jié)婚!” 原來,她從未變過,她依舊還是往日我認(rèn)識的那個蘇千云。 變的,大概從來只有我的心罷了。 她緊緊挽著路清風(fēng)的手臂,抬手朝我擺了擺:“我先走了啊,王爺,婚禮上見。拜拜!” 轉(zhuǎn)過身,我看著她的身影越走越遠,一時間竟然有些心痛。 他又一次從我眼前帶走了她。這一次,卻是最心痛的一次。 我是一個懦弱的人,留不住喜歡的那個她,改變不了冷漠的她??捎腥四芨淖兯?,所以也就擁有住了她。 我的一生,從此也就只能這樣度過,帶過一絲遺憾一絲眷戀一絲悔意,和對她滿滿的思念。 那一晚,我做了一個夢,夢到的是最初時的她,給我講了雪孩子的故事,然后她輕輕推開了門,莞爾一笑對我道:“暮哥,保重?!?/br> 我在半夢半醒之間吐了兩個字“保重”,有很細小的一滴淚從眼角凝下,滑落至發(fā)間,一瞬間就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殺青了。盒飯加倆雞腿。 ☆、1.線人 除夕前夕的時候,我問過路清風(fēng)他往常都是如何過年的。 “師父在世時當(dāng)然是與他一道的。我自己出來闖江湖的時候,就找個還開門的小酒館,能尋到朋友就尋兩三個跟我一樣無處可歸的好友,喝酒暢談直到天亮。曾經(jīng),也到郁擎家過過年?!?/br> 我敏感的捕捉到他話里的重點,追問他:“所以郁擎的表妹楊莫憂也在咯?” 這次他答的很痛快:“不在,她在她家里過年?!?/br> 想到之前的幾年間,他都是冷清度過無數(shù)個熱鬧團圓的節(jié)日,我的心又有些隱隱作痛。 他摸著我的臉頰,輕聲道:“云兒曾經(jīng)也是這樣過來的,我知道,從今以后有我在,我會陪著你?!?/br> 我心中一驚,我在為他著想,他卻以為我想起了自己的悲傷往事又在替我著想,恍惚中竟然笑出了聲。 他見我笑了,有些驚訝:“怎么了?” “要不然咱倆是一對呢!總能想到一起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