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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很有分寸的,既然他知道你這些日子會到離城,為了讓你安心,也會抽時間過來找你的,再說了他身邊還有林墨染在呢。” 雖然如此,可那個游蹤詭異多端的很,我還是很不放心。 老妖怪晃著那條搭在我腿上的大腿顛了兩下,有些不耐煩:“接著按啊?!?/br> 我象征性的按了兩下,又想到了她的事,問她道:“師父,你的事有結(jié)果嗎?林墨染怎么說?” 她搖了搖頭,有些垂頭喪氣:“如你所說,林墨染要有辦法早就恢復如常了。不過……”她猛然坐直了身子,有些興奮的說道:“我當年被人迫害,有人救起我,又給我灌了藥丸,那個人的體貌特征我跟林墨染講了,他說那人他記得,在他很小的時候在蠱毒教里待過的?!?/br> 我有點懵,打斷道:“你等等……你那年才十七歲,多少年前的事了,林墨染今年四十三歲……讓我算算……” 我掰著手指在手心劃著加減法,老妖怪拉住我道:“行了別算了,我跟你這樣說吧,那個人的體貌特征一直沒有變,救我之時與林墨染看到他之時是一個樣的,所以說,那個人應該也是跟我們得了一樣的怪病?!?/br> “然后呢?” “林墨染說那人在他小的時候還挺照顧他的,只是后來因為背叛了蠱毒教被逐出了教會,他曾經(jīng)跟林墨染說過,他要去西囊國。” 我愣愣道:“所以你要去西囊國?” “這個人很神秘,據(jù)林墨染所言他進入蠱毒教時間并不長,不過幾年時光,可在這之前那么多年,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蠱毒教的藥方,還給了我藥丸,由此可見,他跟蠱毒教的關(guān)聯(lián)是由來已久的。我跟林墨染都相信,他還在人世。所以我們要去西囊國,找到他。” 我急道:“等等,你說什么?你們?林墨染瘋啦?自己的蠱毒教不管了?要去找一個虛無縹緲的結(jié)果?且不說那個人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就是他活著,就能有讓你們恢復如常的秘方嗎?你們可真是天真。” 老妖怪搖頭:“林墨染說要把教會暫且交給分壇使代管。云兒,你不懂啊,不能理解我們的想法,不管多遠多辛苦,不管有沒有結(jié)果不管結(jié)果多渺茫,只要能試,我們都想去試試的。” 想起白術(shù)之前對我說的話,我又有些了然了。輕輕點了點頭,我握著她的手:“師父,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br> 老妖怪寬慰道:“云兒,你長大了,也看開了很多事。等林墨染解決了游蹤,我們會即刻啟程,只是……大概不能參加你和小路的婚禮了?!?/br> 心里突然打定了一個主意,我喃喃出聲:“師父……到處游歷是不是很有意思?” 她沒有反應過來,呆愣愣道:“啊?我認為很有意思,領(lǐng)略各地風光美景……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笑著搖搖頭:“沒什么,只是隨口問問?!?/br> 旅行結(jié)婚,應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4.暫別 在與路清風分別的數(shù)次中,這一次卻是最難熬的。 我甚至找老妖怪要了林墨染的住址。 老妖怪知道我心焦,卻以我的安危為考慮優(yōu)先的第一事,說游蹤行事詭秘,又擅偽裝,怕我再被他騙了去做人質(zhì),林墨染已和路清風達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這次再做人質(zhì)恐怕他就不會那么輕易放我了,不拼個魚死網(wǎng)破是不會罷休的。 想到這一層關(guān)系,老妖怪甚至晚上搬到我房內(nèi)跟我睡同榻。她打著鼾聲流著口水讓我再次失眠,經(jīng)常凌晨就醒了,披著衣服倚在床頭等著天亮。 只是過去了三天時間,我卻感覺像過了三年。沒有他的日子,每一天都很煎熬。 第四天一早,我們正在前廳吃早飯,才吃完沒多久桌子還沒撤干凈,一個小廝急匆匆跑來送消息說展長遙來了。 門外展長遙神色焦慮,臉色不大好,他身后跟著董孟卓。 想到展軒也曾跟我有過交流,不知他有沒有脫離危險。早知應該叫白術(shù)跟我們一道來一趟離城的。 展長遙看到我似乎有些驚訝,不過隨后又有些了然,對著我微一點頭:“蘇姑娘?!?/br> 我微微一笑道:“不知展軒小弟如今是什么情況?有沒有蘇醒過來?” 展長遙道:“醒倒是醒了,但是狀況并不樂觀。” 董孟卓淡然道:“眼下還沒有林教主的消息,也不知他們能有幾分把握。不過……游蹤在江湖上早已聲名狼藉,今后走到哪大概都會被人唾罵追殺,除非他能一直易容偷偷摸摸的過日子?!?/br> 我道:“他那個人自信的不得了,喜歡著他自己的那張臉了,讓他易容一輩子恐怕很難。” 董孟卓笑道:“蘇姑娘說的極是。” 展長遙略帶歉意對董孟卓道:“孟卓,你要籌備的事也不少啊,日子選在何時了?這么忙你還趕來與我謀劃,實在不好意思?!?/br> 籌備?選日子?難不成董孟卓也要成親了? 董孟卓微一側(cè)目,見我一臉疑惑的樣子,低聲對展長遙道:“已經(jīng)選好了,我不忙的,聘禮的事讓我父母去安排就夠了?!?/br> 果然是要成親了!我不禁追問他道:“不知董大哥要娶哪位姑娘啊?” 他看著我稍愣了愣,隨后道:“是南城的黃頌黃大俠家的二女兒……” 雖然不懂江湖上的事,但既然能被董孟卓稱為大俠的,一定也是不凡的世家,這倒是與他的家世很是相襯,可謂是門當戶對了。 董孟卓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他能清楚的分清感情的界限與可能性,從一開始他就明白,他家里人與江湖輿論絕不能允許他與一個舞女親密來往,所以一直刻意保持著與我的交往距離,他是個很理智的人,這樣的人教人欽佩。 董孟卓緩緩道:“竟是不知,原來蘇姑娘是金城有名的赫家赫公子的meimei?!?/br> 我一愣,是啊,之前是舞女,可我也是赫北堂的meimei。 赫北堂微一笑道:“還望董公子不要聲張,小妹的身份還不太方便暴露,在金城有很多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的身份若袒露出去,對她的生命安全沒有保障?!?/br> 董孟卓點了點頭。 他們幾人商議要去林墨染的臨時住所巡查,看看有沒有留下什么痕跡線索,我央求著一起去,又被赫北堂和老妖怪不留情面的駁回了。 最后敲定老妖怪繼續(xù)留下來保護我和金嬌,他們?nèi)齻€男人走了。 我在屋里急得團團轉(zhuǎn),這種明明就在眼前卻不讓我參與進去的感覺很是不好。 金嬌乖乖的坐在一旁看著我轉(zhuǎn)圈,老妖怪抓著一把瓜子磕著,不一會兒被我繞暈了,急聲喊我:“你別轉(zhuǎn)了行不行?我頭暈?!?/br> 我嘆了口氣,站在窗外推了道縫兒,一聲不響的凝視著院門口。 老妖怪的聲音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