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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出了機場,回到了一個多小時前才停好的保姆車旁。“真是世事難料,好不容易參加個路演,竟然還碰到返航。”雯雯扣著安全帶小聲抱怨著,被桑青刮了一眼,吐吐舌頭不說話了。回到衡岳山莊,我拖著行李滿心疲憊地開了門。其實也沒做什么,但就是覺得累得慌。路過客廳,不經(jīng)意掃到席宗鶴在窗邊柔軟的沙發(fā)塌上睡覺。那一整面落地窗,在秋冬季節(jié)陽光很好,照射到身上暖洋洋的,我也喜歡在那里睡午覺。而席宗鶴,他喜歡在那里干我。我將行李放到沙發(fā)上,取過一條薄毯躡手躡腳靠近他。腦海里忽然冒出小時候看過的一個動畫片,蠢獵人舉著一張網(wǎng)想要網(wǎng)住沉睡的巨龍,小心翼翼地靠近,卻總是會在最后一秒驚醒對方。在我即將替席宗鶴蓋上薄毯時,他倏地睜開眼直直看向我,便如蘇醒的惡龍,徹底將我懾住,嚇得我手一哆嗦。“你怎么回來了?”他頗為困惑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還是將毛毯蓋了上去,簡單概括了下:“飛機返航了,我趕不上路演,干脆回來了?!?/br>他也不是真的就想知道原因,“哦”了聲,又眉眼困頓地歪著頭睡了過去。我盯著他睡臉看了一會兒,隨后在一旁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打開手機微博,發(fā)了條微博。“抱歉,今晚的路演我去不了了,害大家白高興一場,真的對不起?!?/br>發(fā)完了我也沒看評論,直接退出了軟件。席宗鶴這一睡就睡到了五點多,我一直在沙發(fā)上看劇本,見他伸著懶腰醒了,合上電腦起身進了廚房。簡單做了個雞湯掛面,湊合吃了一頓。吃著吃著,席宗鶴突然戳著自己那碗面問我:“過去五年我們都是這么過的嗎?”我不知道他是指這樣的相處模式,還是特指那碗面。但我覺得應該是面的問題。我心情不好,下手就很隨意,勉強只能做到飽腹,并不美味。“你要是吃不慣,我就給你點外賣,但這里地方比較偏,外賣很少,也沒有多少選擇?!?/br>席宗鶴糾結(jié)了一番,最終還是道:“不用了,就這樣吧?!?/br>他連助理都不允許對方進入他的私人領地,又怎么會去吃陌生人給他做的食物。有時候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小時候受過什么創(chuàng)傷,才會對其他人這樣設防。桑青的電話是晚上八點打來的,我正要洗澡,衣服都脫了,看他打了一個又一個,怕有什么急事,還是接了。“顧棠,看微博!你上新聞了!社會新聞!”我被他嚇得頭皮都炸了,一個藝人上社會新聞,怎么想都不是好事。難道顧源禮犯事查到我頭上來了?“怎么回事?”我一邊跟他通話,一邊打開電腦搜索。“你下午救人的視頻流到了網(wǎng)上,新聞都對這次返航進行了報道,還稱你是做完好事默默離開的‘顧先生’,你最新那條微博都轉(zhuǎn)爆了啊!”我怔然地盯著電腦屏幕,果然是世事難料,“顧棠”這個名字,有一天竟然也會因為做好人好事而上新聞。第12章由于飛機上的見義勇為,我的粉絲激增,還登上了當日熱搜。早年我因為總演些低質(zhì)量的偶像劇,路人緣并不好,經(jīng)常被說演技爛。實話也是實話,我一個空降,能有什么演技?后來傍上席宗鶴,資源好了不少,完全不像個消失兩年突然回歸的十八線小藝人,為此還引得不少人探尋真相,深扒內(nèi)幕,好在全叫席宗鶴擺平了。世人都愛無名英雄,這次上新聞,簡直將我的大眾形象拉伸到了史無前例的高度,雖然只是暫時性的熱度,但也算是個好現(xiàn)象。起碼和那些戲爛又油膩的小鮮rou,有了點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幾天后,的劇本寄到了。我翻看劇本時,發(fā)現(xiàn)有不少打戲,我的,還有席宗鶴的。他腿里植了釘子,連劇烈運動都不能做,更不要說這樣高強度的動作戲了。我想找他談談,可屋子里怎么也找不到,出門看了眼車庫里的車,也全都在。似有所感般,我抬頭望向樓頂露臺,發(fā)現(xiàn)全玻璃制成的陽光房內(nèi)有抹人影坐在其中。這個陽光房,倒是我要求建的。我在里面擺了幾張巨大的沙發(fā),鋪滿軟墊靠枕,平時閑來無事總喜歡在里面看看書聽聽音樂,不那么熱時,就曬曬太陽。席宗鶴不太去那里,覺得環(huán)境太過舒適,不利于辦公。我頭次聽到這種說法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所謂的“辦公”不外乎看劇本、選劇本,躺下看,坐著看,還不是一樣的看?非要環(huán)境越嚴苛才能越顯出鄭重嗎?我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之后該怎么躺怎么躺。登上屋頂,我來到陽光房外,一眼便看到席宗鶴躺在一張沙發(fā)上。沙發(fā)靠著玻璃墻,陽光肆無忌憚撒在他身上,他慵懶而愜意,絲毫也看不出對于環(huán)境的不滿。也不過是相差五歲,喜好竟然能有如此不同。他手上拿著一本同我一樣的劇本,正在專心翻看,直到我走到他跟前了,他才反應過來。他一手枕著后腦,打量了我片刻,視線定在我手中的劇本上。他坐起身:“來的正好,我們對下戲吧?!?/br>我在離他不遠處的另一張沙發(fā)上坐下,身體瞬間陷進了柔軟的墊子里,叫人發(fā)自內(nèi)心地不想起來。我斟酌著開口:“我看劇本里有很多打戲,你最好不要自己上,你的腿沒有外表看起來那樣結(jié)實,萬一不小心傷著了,后果不堪設想?!?/br>他能有今天這樣的復健成果,完全是靠毅力咬牙硬撐下來的,還要花很多精力去維護,而只要一點小小的意外,所有努力都會付諸流水。那段復健的時光,簡直暗無天日,不僅席宗鶴苦,我也是苦不堪言。他這一雙腿,就跟好不容易養(yǎng)起來的文玩核桃一樣,瞧著結(jié)實,其實一錘就碎。席宗鶴看了眼自己的腿:“我自有分寸?!?/br>雖然這對核桃不是我的,但我好歹也跟著養(yǎng)護了這么多年,看到主人家不愛惜,就很窩火。“你要是再骨折,可就別想站起來了?!蔽疫@并非危言聳聽,而是據(jù)實以告。席宗鶴不耐地“嘖”了聲:“我說我知道了。”再多說一句,他估計就要甩手走人了。我馬上軟了語氣:“行行行,不說了,我們對戲。”我暫且將這事揭過,翻開了自己的劇本。主要講的是言國年輕的王慶黎有一日微服出宮時,遇到了一對可憐的姐弟,出于憐憫,慶黎將他們帶回了宮殿。這對姐弟容貌出塵,聰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