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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人擒住雙手壓在地上,嘴里還在不依不饒地罵著,我干脆解下領(lǐng)帶塞進了他的嘴巴里,這才總算消停下來。也許是我想錯了,他根本不是因為容珅含有羞辱性的言語而為我媽生氣,單純只是覺得自己男性尊嚴(yán)受到了挑戰(zhàn)罷了。他永遠愛的只會是他自己。顧源禮打了容珅,他好說,報警坐牢我都沒意見,可我就不好說了。我是顧源禮的兒子,俗話說父債子償,容珅會不會因此遷怒我,判我個連坐,我心里也是沒底。容珅走時用一塊手帕按在唇角青紫的地方,顧源禮隨后被人移送去了警察局,可能是容珅特意做了囑咐,當(dāng)晚在場的媒體竟沒一家報道此事。我有意向容珅主動示好,跟他陪個罪,還沒等我行動,那頭,王琛打來電話,讓我先不要進組了。我一愣,心里有了大概的輪廓:“是不是……因為開機宴那天的事?”王琛在電話那頭一聲長嘆:“你怎么有個這么不省心的爹啊,容珅是我們這部戲的投資人,他現(xiàn)在說你是劣跡藝人,不允許我們用你。其他投資人都是和他有交情的人,沒道理他堅持不用還硬要與他唱反調(diào)。顧棠,我也是愛莫能助了。”我的心隨著他的話一點點沉下去,直達冰點。容珅果然是不準(zhǔn)備放過我了。結(jié)束了與王琛的通話,我轉(zhuǎn)頭翻找出梭駿總部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在我表明自己身份后,電話很快被接給了一名自稱容珅助理的男人。他什么也沒有聽我講,只與我說了一句話:“今晚十點到金玉閣來,容先生要你親自賠禮道歉?!彪S后便掛斷了電話。我盯著手機心里萬分忐忑,金玉閣是家有名的高級會所,比我曾經(jīng)待過的最高級的場子還要高一個級別,可算是這座摩登城市中富人消遣的首選之地。容珅約我在金玉閣見,還不知是要怎么整治我。有一瞬間,我甚至想過找一下我媽有沒有留下什么容珅送給她的首飾情書之類,想學(xué)金老先生中那一套,在懷里藏一塊定情信物,好讓容珅見了對我手下留情。不過我最后還是兩手空空去了,去的時候,還在大門口遇上了席宗鶴。第38章我與他在金玉閣的門口撞個正著,兩個人都有些怔愣。他眉頭緊鎖,一副踩了狗屎的表情。“你怎么在這兒?”我為什么不能在這兒?我仰頭奇怪地看了眼金玉閣碩大的金色彩燈招牌,又去看他:“我不能來嗎?”他似乎也被我問住了,眉心皺的更緊,抬腳朝我走了過來。我見他氣勢洶洶,有些怕,一只腳腳尖往后抵住地面,隨時為轉(zhuǎn)身逃跑做準(zhǔn)備。“小鶴!”馮安的聲音從金玉閣大門內(nèi)傳出來,沒多久他人也出來了,“干嘛呢還不進去,喲,這不是顧棠嗎?”我沖他點了點頭:“好巧?!?/br>“你也來玩?”我瞥到門里不遠處還站著不少人,男男女女,估計今晚是他們?nèi)ψ永镎l組了局,要嗨到天明。他自己花天酒地,卻要管我為什么來這里?天下間哪有這種道理?“我和容總有約?!蔽覜_馮安笑了笑。他有些詫異:“容總?容珅?”“是?!?/br>只不過不是來玩的,是來賠罪的。我心里補上一句。我們幾個說得好聽點,也不過是有些舊日交情的故人,似敵非友,在門口最多寒暄兩句,不會有更多的互動。特別是席宗鶴,多看我兩眼估計都嫌折壽。“走了?!惫唬乱豢趟汴幊林樦敝蓖T里走去。馮安無聲與我說了聲“bye”,快走幾步跟了上去。直到他們消失在走廊盡頭,我才施施然進到大門里面。馬上有熱情的侍應(yīng)生過來招呼我,問我?guī)讉€人,有沒有預(yù)定,還強調(diào)他們是會員制。“容總讓我來的?!?/br>侍應(yīng)生聞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讓我跟著他往里走。金玉閣不虧是金玉閣,觸目所及只能用“金碧輝煌”來形容。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磚,晶瑩璀璨的水晶燈,就連走廊里站著的侍應(yīng)生,也皆是姿容出色,夠進演藝圈混個臉熟的級別。男侍應(yīng)生帶我來到一扇厚重的美式木門前,先輕輕敲了敲門,接著對立面的人道:“先生,您在等的客人來了?!?/br>沒多會兒,里面?zhèn)鞒鲆宦暤统链判缘摹斑M來”。侍應(yīng)生為我推開門,我進到屋里,大門很快在我身后合攏。室內(nèi)很大,中央有張臺球桌,幾名穿著皮衣短裙的年輕女孩手里拿著球桿,正在球桌前嬉笑玩鬧。臺球桌正中,豎著根鋼管,一名卷發(fā)褐膚的女孩身姿矯健地雙腿纏繞其上上身向后傾倒,幾乎與鋼管達成垂直。她后仰著看到我,還朝我嫵媚地飛了個吻。而容珅就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欣賞著這一幕。屋子當(dāng)中亮四角暗,甫一進門,我還沒發(fā)現(xiàn)他坐在一旁陰影里,直到他開口叫我。“這邊?!?/br>我視線一轉(zhuǎn),看他好整以暇坐在一張墨綠色的絨面沙發(fā)上,身邊小幾上還擺放著幾只玻璃杯和一瓶威士忌。光線太暗我看不分明,但他唇角似乎還是青著的。“容總?!蔽耶吂М吘吹爻蛘泻簟?/br>容珅擊了擊掌:“都出去?!甭曇粢膊灰姸喔呖?,那些女孩,包括正在條鋼管舞的那位,不約而同停下動作,排著隊自大門有序離去。屋里只剩我和容珅,一時靜到落針可聞。我等了片刻,見容珅是不打算先開口了,只好主動道:“容總,那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br>他手肘支在椅背上,指尖撐著太陽xue,語調(diào)緩慢道:“你和你爸長得不太像。”這話有點難接,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好干笑道:“我長得像我媽多點?!蔽覝愡^去倒了杯酒,沖他舉杯敬了敬,“容總,千錯萬錯都是我爸的錯,我替他向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說完仰頭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威士忌。容珅不動不響,依舊靜靜望著我。我在這圈子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態(tài)度,明擺了就是不接受道歉的意思。我沒有辦法,只好又倒了杯酒,再次敬他:“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這些小嘍啰計較?!?/br>就這么一連灌下五六杯,我喝的太急,很快感到酒氣上頭,臉燙了起來。這酒太烈,再喝我估計就撐不下去了,但看容珅還是不依不饒,我一咬牙,對著他利落跪了下來。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我不這么想,該跪還是要跪,這世道有骨氣的人是不少,可我不在其列。“容總,求您繞過我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