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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幫你接上就好?!?/br>“倒也不必麻煩將軍,江某自己便可?!苯R淵道,“只是這幅畫又要拖上好久了。不如……”江臨淵抬眼望向夏和瑜,“將軍幫我添上幾筆如何?”夏和瑜先是頓了一下,然后目光古怪地點點頭,將墨筆沾了墨水,側(cè)頭問道:“這畫已經(jīng)很好了,你還想添上些什么?”“這畫太靜,少了些靈動,該添些活潑的上去?!苯R淵道。夏和瑜執(zhí)筆想了一會兒后在窗沿上添了兩只小麻雀,兩只小麻雀爭著一只小蟲子,生動得很。江臨淵一直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夏和瑜認真的側(cè)臉。第6章第六章銀翎雕鞍夏和瑜勾好線條,兩只手指捻著畫紙吹干,展起來給江臨淵看,問道:“這樣如何?”江臨淵看著畫笑道:“有趣兒多了?!?/br>“行了。”夏和瑜把畫紙放在桌面上,用鎮(zhèn)紙壓住,說道:“記住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將軍放心。”江臨淵低頭道。夏和瑜又打量了江臨淵一陣兒,目光在江臨淵的手臂上停留了一會后才轉(zhuǎn)身走出了這間昏暗的房子,江臨淵只是站在桌旁目送著夏和瑜出了屋子,掩上了門。夏和瑜走了里屋子幾步遠之后又回頭看了一眼,不知怎的,他此時很想給這間屋子點上幾盞燈。不過也就是在腦子里想了片刻,轉(zhuǎn)了頭,對剛從他眼前經(jīng)過的一個小廝說道:“你去醫(yī)館請個大夫來,給江臨淵瞧一瞧骨折了的胳膊?!?/br>小廝應(yīng)了一聲,快步走著去了,夏和瑜望著他的背影怔怔地出神,良久才離開這個雜草叢生的糟亂地方。江臨淵望著夏和瑜走出屋子,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輕輕松開左手將右臂放在了身側(cè),用左手撐著桌子,汗珠沿著鼻尖兒滴落在夏和瑜剛剛畫的畫上,正好是兩只麻雀嘴間的那只小蟲子上,把那蟲子弄得模糊了。這天晚上,皇宮內(nèi),李素正在給皇上揉肩,一下接著一下,深深淺淺,力道精準。“你這手藝是越發(fā)精進了?!被噬祥]著眼睛懶懶地說道。李素笑得滿臉紋路,道:“能得皇上這樣的夸獎可是老奴上輩子修來的福分?!?/br>“就你嘴滑?!被噬闲Φ?,把頭往后靠了靠,枕在了椅頭的軟枕上,“我今兒可跟夏和瑜說了,再過三個月就把祥安公主許給他,公主下嫁,這婚事該怎么辦,你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br>“是?!崩钏貞?yīng)道,“老奴一定把祥安公主的婚禮弄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br>“行了,朕也乏了,你且去吧?!被噬蠑Q了一下肩膀朝李素擺了擺手。李素為皇上捏肩的手停下,深深弓著身子退了下去。不過剛剛踏出殿門,李素就將身子直了起來,本來堆滿媚色的臉幾乎是在一瞬間被換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鷹隼一般的眼睛。殿門外的一個小太監(jiān)立馬迎了上來,手里還抱著一個黑色的薄紗披風(fēng),抖露開,輕輕披到了李素的肩上。“公公,楊沛又來信了。”小太監(jiān)一邊給李素披著披風(fēng),一邊小聲說道。“知道了。”李素聲音冷冷的,“你派幾個人去盯著祥安公主的飲食起居,三個月內(nèi),不能出現(xiàn)任何差池,否則你們這些人的狗命就別想要了?!?/br>“是。”小太監(jiān)應(yīng)了一聲,給李素披好披風(fēng)后就隱到夜色中不見了。李素緊了一下身上的披風(fēng),雖然是春日,夜里的還是有些涼的。殿外寂靜,只有一些守衛(wèi)的士兵手握鐵戟直直地站著。李素邁開步子,鞋子與地面相撞的聲音在夜色中清晰可聞。李素覺得自己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做,要去聯(lián)絡(luò)各州的使臣,要排兵布道,甚至還要去糟心皇帝每天的吃穿用度,很煩很倦怠,但是涼風(fēng)一吹,這種感覺卻又飄散了。緩緩?fù)崎_沉重的宮門,李素也隱向了宮外的夜色中。第二日晨,張翎主動來找的夏和瑜,身上背著一張弓和一只箭囊,興沖沖的樣子。“將軍,今日軍營內(nèi)沒有什么事?!睆堲嵴f道。“嗯?!毕暮丸ぶ皇俏⑿χc頭應(yīng)和。“然后我就過來了?!睆堲崂^續(xù)說道。“嗯。”夏和瑜還是點頭,他想知道張翎到底要多久才能說到正題上。“您看我還背著弓箭?!睆堲徇€是繞著圈子。“張翎不是我說你,有什么話你就直說不行嗎?”夏和瑜聽不下去了,皺著眉向張翎說到。張翎嘿嘿笑了,道:“將軍,我想讓你那個叫江臨淵的門客教教我射箭?!?/br>自從上次看見了江臨淵的那一箭,張翎就對江臨淵生出了一些敬佩之情,很想向江臨淵請教請教。但夏和瑜嘆了口氣,道:“現(xiàn)在怕是不行?!?/br>“怎么?”張翎問道,語氣略微焦急。夏和瑜也不好跟張翎解釋,畢竟江臨淵的手是自己弄折的,便搪塞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要不……要不我跟你比試兩把怎么樣?”“您啊……”張翎的眼里沒有了剛才的興奮勁兒,看得夏和瑜一拍桌子,“我怎么了,還不配跟你比試不成?”夏和瑜這一排桌子嚇了張翎一跳,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不是,將軍,我不是那個意思?!?/br>“那就去比一比?!毕暮丸さ?。其實提到這事兒,夏和瑜心里也憋著一股子勁兒呢,他沒看出來江臨淵那瘦弱的樣子竟然還是一個神箭手,生性好強的夏和瑜自是不愿意輸給他。只是心里不服也沒有辦法,舞刀弄槍他夏和瑜倒是在行,射箭這項活計他倒是真的不如瞎貓碰了死耗子的江臨淵,甚至連張翎都沒有比過。張翎也是有點兒怕駁了夏和瑜的面子,一個勁兒地說自己的靶子離得比夏和瑜的近。夏和瑜拎著弓直撇嘴,忽聽一旁的張翎向身后喊道:“喲,江公子。”夏和瑜轉(zhuǎn)頭,正看見江臨淵身著一身青色緞袍在距離兩人不算太遠的地方站著,右胳膊被裹得很厚,臉上卻泛著溫和的笑。江臨淵本是無意中逛到這里,瞧見兩人練箭,就在后面看了一會兒。見張翎看見他了,便沖他微微點了一下頭,但依舊在原處站著。張翎用眼睛瞄了一下夏和瑜,夏和瑜無奈,開口說道:“江臨淵,張翎有事想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