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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宮了,我不但要找父皇和皇祖母祖母,還會尋我母后與太子大哥告狀的?!?/br> “你……你……” 五位公主一手顫顫巍巍地指著樂溪,氣憤到成為了哮喘病患者,氣促,胸悶,口啞,無法喘息。 男寵們眼見不好,紛紛圍了上去,合力抬走了她們。免得她們真的被六公主氣死了,他們會遭遷怒陪葬。 眾人擔(dān)憂幾位公主的性命心急著撤退,忘記帶上了幾位駙馬。 樂溪也不管他們,從侍女手上的籃子里取出了一塊錦緞,鋪在了綠草茵茵的草叢上,而后招手喚岳淵渟過來。 待他坐好在了自己身邊,樂溪又從食盒里取出了幾碟百花糕。 她拈起一塊嫩黃色花朵形狀的,喂給岳淵渟吃。“按照傳統(tǒng),今日是要食用百花糕的。這是我親手做的,岳郎你嘗嘗好不好吃。” 岳淵渟低頭看了眼唇邊的花糕,抬頭對上樂溪宛如桃花盛放的笑臉,張口咬下了一半。 公主金枝玉葉,竟為他親手做花糕,即便他再如何不喜吃甜食,亦會細(xì)細(xì)品味一一咽下。 樂溪相當(dāng)自然地把剩下的另一半,岳淵渟咬過花糕,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 為了維護(hù)岳淵渟掌摑五位公主! 不在乎岳淵渟顏毀腳殘! 以萬金之軀為岳淵渟做百花糕! 親手喂岳淵渟食用花糕! 而他們的公主呢,看著他們連個好臉色都千年難得一見,平日對他們非打即罵。 對比自身的情況,在看看岳淵渟在六公主身邊所受到的待遇,他們羨慕嫉妒的發(fā)狂。 為何他們尚到的公主會與岳淵渟尚到的就天差地別了呢? 對了,從前六公主的壞脾氣也是眾所周知的,四公主也說過她喜新厭舊?;蛟S當(dāng)六公主建府出宮收了男寵,想來岳淵渟很快便會淪落到他們一樣的境地了。 這般自我安慰過后,幾位駙馬心情一下子便由陰轉(zhuǎn)晴了。就連先前覺得難以入眼的景色,亦是瞬息變得美好得不得了。 第26章 樂溪同岳淵渟兩人你喂我一塊,我喂你一塊,品嘗過后還不忘互相交流意見。他們旁若無人,沉浸在和對方相處之中。 空氣中飄蕩著足以齁死人的甜膩氣息。 無論是眾位駙馬,還是于斐于和王卉芝這一對,旁觀下來不僅牙酸得要命,還甜膩到反胃。想必他們未來幾日聞到甜味就心有余悸。 這一頓狗糧若是繼續(xù)吃下去,今日的晚膳是不必食用了。 諸人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但因著樂溪和岳淵渟之間氣氛甚好,幾人不欲出聲打擾他們,便躬身行禮作了無聲的告退,才悄無聲息地離去了。 直到進(jìn)入了林子里,再也肯不見他們兩人了。幾人仍是一邊捂著腮幫子,一邊用手掌作扇,不停地扇著,試圖趕走滿鼻其實并非真切存在的甜味。 兩人一樣樣品嘗完了花糕,小貍奴也睡醒了。一場睡眠下過后,小東西立刻從霜打的茄子變?yōu)榱松埢罨ⅰ?/br> 小貍奴喵喵喵叫著在草地上打著滾兒,梅花小爪子□□著草叢里隨風(fēng)搖擺的野花。 岳淵渟步行過去抱起這小搗蛋鬼,拍干凈它身上的草屑花瓣。隨后他與樂溪攜手在附近漫步了一周,就信步沿著溪水往下游觀景而去。 夕陽西下,西邊天際云霞斑斕,好似紡織女織就成的上好錦緞。 萬物沐浴在落日余暉之下,宛如蒙上了一層薄如蟬翼的淡金色輕紗,增添了幾分朦朧感,如夢似幻。 波光粼粼的溪面上,倒映著兩道迤迤行走的人影。 樂溪和岳淵渟披著落日贈送的金輝,在花草芳香的送別下,徐徐上了馬車歸家。 回城的大道上,車轔馬蕭,隊伍排成了一條長龍,一眼看不到盡頭。 耳畔飄入一陣男女說說笑笑的聲音,樂溪好奇之下撩起一角車簾,探頭往車外望去。 樂溪乘坐的馬車是隱秘式,三側(cè)輔以木料遮攔。一般而言,車外之人是看不見車?yán)锏那闆r的。 而旁邊的數(shù)量馬車卻恰好相反,四方以透明薄紗為帷帳,車內(nèi)的一切一覽無遺。馬車跑動之時,微風(fēng)會吹拂起四面的帷帳,有一種朦朧之美感。當(dāng)朝文人出外多愛乘坐此車。 樂溪很快看清了鄰近的幾輛車?yán)?,都坐著一名身穿各色文士服的男子?/br> 而在他們左右兩側(cè),最少也會有兩個濃妝艷抹的歌妓陪伴。他們其中尤以一須發(fā)皆白、敞胸露懷的老者,最吸引人的眼球。 樂溪只瞧了一眼,便看出了他們是一群攜妓出游的士人。大概是參加完了雅宴,一同相伴而歸。 就在樂溪出神之際,一只男子的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從她手上取了車簾擋住了縫隙。 “外頭多是放蕩不羈之人,莫要多看污了眼睛。”見樂溪一臉困惑地看著自己,岳淵渟好聲解釋道。 樂溪笑了笑,正要開口,車窗外的談話卻突然引走了她的注意力。 “不遠(yuǎn)處的馬車?yán)?,似依稀閃過岳郎君的面容?!?/br> “不是說岳郎君拒絕了所有的邀約嗎?按理說這一日他都會在家中度過,如何會出現(xiàn)在此?” “唐兄莫不是眼花了?就岳淵渟那張臉還敢出來見人?” “是極是極,不過岳淵渟此人確實可惜了!” “唉,岳郎君遭此磨難,實乃不幸??!” “呵!有何不幸?做不成朝廷命官,他不是還可以做他的駙馬嗎?” “大雍的駙馬呀,哈哈哈哈哈……嘎!” 那人正大笑不止,突然一個果子從天而降,劃破空氣徑直射入了他嘴里。恰好卡在了他的喉嚨,堵住了他所有的聲音。 躺在歌妓的一雙玉腿上,敞胸露懷的老者,瞇著眼睛,老神在在道:“年輕人幸災(zāi)樂禍過了,天降懲罰了吧?!?/br> 那名士人不知道喉嚨里的是果子,生怕是有毒的東西,不敢亂吞,但是吐又吐不出來。只得雙手胡亂揮舞,嘴里發(fā)出嗚嗚聲,急得眼睛都紅了。 與他同乘一輛車的兩名歌妓見狀,也有些急了。一女手忙腳亂地按著他不讓他亂動,一女探手入其口,為其摳出“天罰”之物。 待喉嚨里的異物清理出來了,士人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狂擦臉額的汗珠,心有余悸。 周遭目睹了這一場事故的士人們,忽地發(fā)出一陣哄笑。那士人不見血色的臉,瞬間紅了又黑。 車廂里,樂溪捂著嘴發(fā)出陣陣竊笑,小模樣得意洋洋的,可愛又暖心。 岳淵渟伸出食指羽毛般點了點樂溪的鼻梁,失笑道:“調(diào)皮。” 聞聲,窩在岳淵渟膝上的小貍奴抬起頭叫了一聲,寶石般的眼睛滿是疑惑。 岳淵渟摸了摸它的小腦袋,柔聲道:“不是在說你。” 樂溪把它抱過來蹭了蹭?!敖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