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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架在他脖頸上,銳利的鋒芒寒氣逼人,皮膚瞬間感受到細(xì)微的割痛感,冒出細(xì)細(xì)的一排雞皮疙瘩,緊接著,嘴被嚴(yán)嚴(yán)實實的捂住,再發(fā)不出一聲。夏輝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目光正落在將他逼至角落的這個人臉上,周身冰冷,差點癱軟在地。牙齒發(fā)出“咯咯”的響動,腦袋里似乎有一根弦繃斷了,最初的恐懼過后,心底驟然爆發(fā)出憤怒,讓他顧不得脖子上咄咄逼人的利器,本能的抬腿就沖著身上壓制的人直直的踢了過去。然而腿根被人抱住一擰,頃刻脫力,那人扯著他的胳膊一轉(zhuǎn),將他壓成趴伏在地的姿勢,無論如何掙扎都動不得分毫,然后抽出一早準(zhǔn)備好的麻繩,將他手腕攥住,捆了個結(jié)實。被捂住的嘴甫一得自由,夏輝張口就要呼救,冷不防另一只手伸過來,揪著他的頭發(fā)就是劈頭重重的一巴掌。夏輝腦袋里“嗡”的一聲,口中滿是翻涌而上的咸腥,頭一偏,無力的垂下。嘴巴再度被堵起來,這回用的是濕毛巾,整個人被拎起來甩到沙發(fā)上,夏輝被抽暈了的大腦勉強(qiáng)恢復(fù)了些神智,抬頭,緊盯著眼前模糊晃動的人影。其中一個身材又黑又胖的吁了口氣,冷笑著對另一人說:“cao,龍子,這小子還他媽挺滑,剛才差點就脫手了?!?/br>那個被稱呼為龍子的人沒回應(yīng),俯身扳著夏輝的臉,將他嘴角溢出來的鮮紅一點點的抹掉,這才壓低了嗓子,沉聲道:“還記得我嗎?小輝?!?/br>夏輝已經(jīng)無力反抗,側(cè)臉腫的老高,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這話的含義,渾身一震,抬眼生生的看著他。記得,當(dāng)然記得,眼前這個人叫李龍,勉強(qiáng)算得上是他的前任男友,四年前被判入獄服刑,罪名是販毒。而他身后跟著的那個黑胖子,叫郝四,當(dāng)年身為同伙,一起入獄。出來了?怎么會這么快?他迷迷糊糊的想,整個人陷入到一種無法自拔的憤怒中,這個人渣,這個人渣……也許是那眼神太過虛弱沒有威脅力,李龍?zhí)钟炙α怂麕子浿刂氐亩?,打的他目光渙散,這才滿意的收回手,扭頭命令身后跟著的那個黑胖子:“去把東西拿進(jìn)來,門關(guān)上?!?/br>夏輝此刻被捆的像個粽子,小手指都動不得一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拎了個小背包進(jìn)來,將客廳的茶幾被挪開露出很大的一塊空地,包口解開放在中間,又取出一個包裹的里三層外三層的布袋和一塑料袋的空膠囊。黑胖子用手指頭在那袋粉末里蘸了蘸,猥瑣的瞇眼舔了舔,“上等貨果然不錯,摻了淀粉都這么給勁?!彼D(zhuǎn)頭把多余的蹭到夏輝的鼻子底下,“小子,你不是打電話報警嗎?打啊,正好警察來了也能看看你抽完白面那張臉,鼻涕眼淚流一地,真他媽的帶勁。”夏輝偏頭,竭力躲開,然而那黑胖子的手就像一條蛇,緊緊的纏上來,鼻端被抹了一層,那股熟悉的味道讓他無法喘息。“老四。”李龍開口阻止,“一會兒再收拾他,辦完正事兒要緊。”黑胖子松手,低低罵了一句,踱過去兩人席地而坐,開始用手工將布袋里的白色粉末灌進(jìn)膠囊里,再用空的感冒藥瓶子裝好密封,看上去足以以假亂真。上午的日頭正足,自窗戶內(nèi)射入,曬得人眼暈,夏輝伏在沙發(fā)上,渾身劇痛,雙目熬得通紅,幾乎要咬碎嘴里的毛巾。察覺到他視線里露骨的恨意,李龍轉(zhuǎn)頭,冷笑道:“怎么?沒想到有這么一天?”是沒想到,夏輝心底發(fā)寒。李龍再不看他,一時間屋里安靜的很,只有夏輝執(zhí)拗的掙扎間繩索磨在腕骨上的鈍響,和膠囊落到瓶子里發(fā)出的細(xì)微碰撞聲。幾個小時后,一小袋摻了料的白粉很快被灌裝完畢,小心翼翼的把最后一瓶收入到背包里,黑胖子郝四從地上跳起來,扭了扭手腕,這才帶著一臉惡心的猥瑣表情,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把已經(jīng)掙扎的脫力的夏輝拎起來,晃了一晃:“嘿,小子,醒醒?!?/br>夏輝一驚,就要用腦袋撞他,然而力量有限,倒像是蹭動。郝四哈哈大笑,扭頭對著陰晴不定的李龍道:“這sao貨找干呢,龍子你還不趕緊過來替人解解癢?”李龍一言不發(fā),抱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右臉頰上一道寸許長的刀疤隨著肌rou的繃緊鼓起,過了半響,俯身將夏輝嘴里的濕毛巾抽了出來。夏輝甚至連合上嘴巴的力氣都要消耗沒了,定定的注視著他。李龍摸摸他的臉,猙獰的面孔上難得帶了一絲溫柔:“小輝,好歹咱倆也算處過一段,就那么狠心把我送進(jìn)去?”他冰冷的眸子不帶任何感情:“知道監(jiān)獄里什么樣嗎?”夏輝嘴唇微微動彈,干澀的喉嚨擠出沙啞的嗓音:“你販毒。“不做這個我拿什么養(yǎng)活自己?”李龍冷笑:“你當(dāng)我是你,你好歹有個爹養(yǎng)你,我有什么?”夏輝不言。李龍繼續(xù)道:“居然沒搬家,小輝,其實你在等我對不對?以前的事兒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乖乖的幫我,等賺夠了錢,我保證帶你走,去哪里都行,再不沾這東西?!?/br>他在樓下已經(jīng)轉(zhuǎn)悠了足足幾天,觀察到的結(jié)果是夏輝始終是一個人,這讓原本暴躁的心有了稍許的平復(fù),畢竟……誰也不想刀頭沾血。夏輝回望他,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你說真的?”李龍點頭,一直繃緊的唇角露出了一個篤定的笑意。“哦。”夏輝垂目,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不信。”他愛過眼前的這個人,在那段叛逆的歲月里,初戀終歸是美好充滿刺激的,可惜一切都在眼前這個人拿出一顆海洛因誘哄他吞下時,變了味道。四年前的夏輝懵懂中知道這些是錯誤的,然而愛情的盲目讓他一無反顧,直到夢境破碎,被迫清醒的那一刻。“別騙我了李龍,那沒意思?!毕妮x明白,憑著對方睚眥必報的性格,這不過是另一個圈套,他就像塊抹布,沒擦干凈桌子以前,總歸還是有用處的。只不過夏輝不傻,把房子主動配合給他們分毒品用,事成之后無論他們跑不跑,倒霉的還是他一個。“哈哈,我就說你玩什么情深意重?!焙滤呐恼拼笮?,“跟這小子磨嘰什么?都進(jìn)來了還準(zhǔn)備打退堂鼓不是,小子,實話告訴你,盯你好幾天了,你老實點,咱把東西賣完了就走,你要不老實,幾年前沒弄死你,現(xiàn)在弄死你也一樣,大不了再背條人命官司……”李龍的臉上有片刻的扭曲,恢復(fù)了那種陰狠,咬牙道了一句“很好”,就把夏輝甩下,再不管他。“龍子,你這也死心了,咱在監(jiān)獄里說好那事兒,還做數(shù)不?”郝四猥瑣的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