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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同事們不再顧忌,胡亂開口問問題,暫時還保持著場上最清醒狀態(tài)的柴可宣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不過當(dāng)事人妹子是喝得最多的。她也不在意,帶著哭腔說,“不是,不是劈腿?!?/br>抽噎了幾聲,姑娘繼續(xù)說:“我也不知道,不適合了啊?!?/br>“交往兩年之后發(fā)現(xiàn)不適合了?”這時間跨度也太長了吧。“人啊,會變的?!泵米佑止嘞氯ヒ淮罂诰?,“變了之后啊,就發(fā)現(xiàn)不適合了?!?/br>話言亂語一通,其實(shí)誰也不知道她說了些什么。喝醉了的同事們各說各的,有勸想開點(diǎn)的,有勸變美變性感讓大豬蹄子后悔的,甚至還有勸殺人拋尸的。這人一旦喝醉了,真是什么都敢說。話題最終終結(jié)在柯冉處,沒有參與討論一個人默默喝酒導(dǎo)致變成全場最醉的他,語出驚人,“不就是個男人嗎?肛了他!呵呵!”傳奇發(fā)言。全場寂靜。坐在原元附近的兩個人紛紛離他遠(yuǎn)了點(diǎn)。這個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內(nèi)心里都裝些什么啊。“養(yǎng)成”心態(tài)(?)的柴可宣撫額,就原元這酒量,再喝下去估計得酒精中毒。她站起身來將原元扶到一邊沒人的桌子上,想送原元回家,但是她自己也喝了酒不方便,想著干脆打電話叫人過來接原元算了。拍拍原元的臉,想讓他指定一個人,但是原元呆滯無神的眼神讓柴可宣意識到,要指望他那是沒戲了。從原元衣兜里翻出手機(jī),又拿起他的大拇指指紋解鎖,翻了翻最近聯(lián)系人,柴可宣的第一選擇就是柯冉。可是柯冉這個不靠譜的,需要他的時候就不在了,連著打了兩通電話都沒人接。嘖,不才十一點(diǎn)嗎。其實(shí)柯冉很冤枉,他今天心情差,又怕自己熬夜會胡思亂想,差不多十點(diǎn)半的時候就打開勿擾模式睡覺去了,他哪里知道原元這么巧剛好會在半個鐘頭后需要他。于是柴可宣傳在心里默念了一聲“我可不是故意的啊”又開始翻原元的最近通話記錄,除了柯冉以外大多數(shù)都是工作通話和家庭通話,工作通話的對象癱在酒吧另一邊,而這點(diǎn)事情更不能去打擾原元的父母。直到往下翻了兩頁,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柴可宣的手指放在這個名字上面始終沒有撥出去。會不會不太好?她心想。根據(jù)上次的表現(xiàn),這兩個人明顯心里是有疙瘩的,但是感覺他們倆又不是敵對關(guān)系,反而互相牽掛更多。不管了,根據(jù)她的觀察,那個人也不會對原元不利,如果真的做了錯事,大不了閹了算了。深吸一口氣,柴可宣撥通了電話。二十五分鐘后,路青于趕到了。比柴可宣先看到他的是方訪。歌也不唱了,方訪扔下吉他,兩步從駐唱臺上跳下來,幾步跑到路青于身邊,“路哥,你怎么來啦?”聲音是驚喜的,表情是欣然的,眼睛是亮晶晶的,看上去活力滿滿,感染力極強(qiáng),讓你想要捧著他的臉哄哄他。與往常面無表情的樣子相差甚遠(yuǎn)。路青于心不在他,只是敷衍地笑笑,“我來這邊有點(diǎn)事情。”“哦……”方訪拖長了語調(diào),聽上去不像是很高興的樣子。路青于自然不會注意到他的這些小表情,拍了拍他的肩,“快過去吧,那邊在叫你了?!?/br>眼睛轉(zhuǎn)了一圈,和熟識的人點(diǎn)頭算是打過招呼,路青于終于找到了角落里原元和柴可宣的身影。“他怎么喝這么多?”還沒有走近就聞到到一大股酒氣,路青于皺眉問道。柴可宣也挺無奈,一群人只顧著嗨,“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這樣了。”廢話也不多說,路青于不知道柴可宣今天打電話給他是什么意思,但是間原元都這樣他也懶得追究了,“那人我先帶走了?”“帶走吧帶走吧,趁著他還沒有開始找酒喝?!?/br>柴可宣揮手,很嫌棄的樣子。說完她低下頭去拍拍趴在桌子上的原元的臉,“起來了,原元,咱們回家了?!?/br>站在一邊的路青于聽得刺耳,在原元皺眉看過來的時候蹲下身去,放緩了音調(diào)說:“走吧原元,我?guī)慊厝バ菹??!?/br>原元支起身子來,皺著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笑開了,興奮地打招呼,“路哥!”好久沒見過他對自己這么不設(shè)防備的樣子了,路青于覺得自己被擊中了,明明寒風(fēng)刺骨,一顆心卻像在春水中蕩漾開來。“嗯?!?/br>輕輕幫原元拂開眼前的碎發(fā),讓原元更舒服一點(diǎn),也方便他更清楚地看著這張極力壓抑著不去想念的臉,“跟我回家好不好?”他有私心,趁著原元不太清醒的時候提出這個曖昧的問題。就今天一晚上,不,就讓我沉淪這一會兒就好。“好啊?!痹χf。我想這個笑容我可以記很久。原元一直很乖,被路青于拉起來也是乖乖地靠在他身上。柴可宣看著原元這聽話的樣子,只希望自己這次做對了。站在一旁圍觀了整個過程的方訪臉色晦暗,不發(fā)一言。原元是真的喝醉了,但是意識還是有的,只是有些堅持減弱了,有些執(zhí)念又加深了。他當(dāng)然知道路青于來接他了,兩個人關(guān)系本來就很好的,路哥對自己那么好,就算自己喝多了也不會嫌棄自己的。不過怎么感覺兩人好久都沒有這樣毫無芥蒂地說話了?喝醉了的人反應(yīng)速度變慢,原元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哦,路哥像我表白了。然后被我拒絕了。然后我倆就像陌生人一樣了。那你今天還來接我,不是巴不得再也不和我產(chǎn)生任何交集嗎?上次還裝作沒有看見我的樣子。原元想著想著心里有點(diǎn)委屈。耳邊傳來路青于的聲音,“鑰匙在身上嗎?我送你回去好不好?”這才見面多久就要把我趕走了?之前明明之前多晚都會說再玩一會兒。我就不回去。他賭氣地說,“沒帶,丟了?!?/br>路青于無奈,“怎么會丟了呢?在哪里?嗯,給我說一下?”原元一聽更生氣了,就要從副駕駛上跳起來,加大了音量說道:“丟了!不知道!”“好好,不知道就算了?!?/br>不能和喝多了的人講道理,路青于只得順著他安撫道。原元滿意了,閉著眼睛,笑瞇瞇地靠在副駕駛椅背上。這才對嘛,這才是自己認(rèn)識的路青于。沒有辦法,路青于只能把這個酒鬼扛回自己家。溫水沖了一杯蜂蜜給原元喝下,路青于找來嶄新的換洗衣物遞給原元讓他去洗澡,自己去收拾客房。客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外面還沒有傳來動靜。感覺有點(diǎn)不對,不會是就這么睡著了吧?路青于幾步走出去,就看見原元趴在客廳沙發(fā)上,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后將頭抬起來看著自己,眨巴眨巴眼睛。這不是沒睡著嗎?“怎么還不去洗澡?”“不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