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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站定,身上忽然響起悅耳的鈴聲。蔣焱垚聽到了,知道是對方的手機響了,現(xiàn)在凡人個個有手機,功能類似于靈訊通。 姜榮和韓程似乎低聲交談了兩句。蔣焱垚刻意地讓自己別聽,否則以他的神識,肯定聽得到。 兩人人談得很快,青年發(fā)動了車子,姜榮過來喊蔣焱垚上車。 蔣焱垚沒想什么,一屁股坐在后座上。剛一坐下,他就知道不對勁了。 ------------------------------------------------------- ☆、20.劫后余生 20.劫后余生 “姑娘!快醒醒!快醒醒……”李綠薈是被嘈雜的人聲給吵醒的,她勉強把眼皮撐開一條縫,才看到面前一張白白胖胖的臉頂著兩只黑眼圈,三十多歲,活像一只熊貓,戴著橙色的救援隊頭盔,貌似有點眼熟呀。 白胖臉看姑娘仍在發(fā)呆,以為她沒想起來,趕緊提醒道: “姑娘你忘了!我是那交警呀,還給了你一張車票,讓你去張村溫泉玩!” 李綠薈這時候已經(jīng)清醒了,目光清明,她認得他,是那個叫孫國強的。然后,她略一掃眼,便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大亮,她躺在擔架上,身上蓋著毛毯,正在接受輸液,人也依然在震區(qū)里。 除了她身處的這一塊稍為平坦,旁邊都是地震震出的崎嶇不平的溝溝坎坎、陡坡小山,在這一片崎嶇中,很多大型設備不能用,救援隊只能邊用儀器搜救幸存者,然后徒手刨挖,每挖出一個幸存者或遇難者,他們也只能用擔架艱難地往下抬人。各種各樣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小心!”“還有活人!”"醫(yī)生——"…… 跟她挨著的擔架上是個小女孩,小女孩灰頭土臉的,看上去七八歲的樣子,有些眼熟。小女孩也在掛液,她兩眼看天,傻楞楞地小聲地呢喃著:“丫丫要mama!丫丫要爸爸!……” 孫國強看李綠薈不說話,眼光反而看向旁邊的小女孩,忙說:“那是丫丫!唉,可憐呀!不過你們放心,過一會兒,咱們隊里有人手了,就把你們給送到下面的醫(yī)療點去!” 其實李綠薈也只能看看,她的身體軟綿綿,腰酸背痛,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連抬起一根手指頭都困難,所以她說話也分外遲緩:“你……叫……叫……孫國強!那個……交警……協(xié)警……” "卟嗤!"剛上來一小伙子聞言就笑了。小伙子灰頭土臉的模樣,也看不出長啥樣。 “孫哥真是交警呀——里的協(xié)警呀——” 小伙子也是救援隊的,剛忙完了準備過來喝口水,就看這被救的姑娘醒了。他故意拖長了聲調(diào)說,不過隊里其他的人都忙著,無人起哄,未免少了樂趣。 他們是一支由志愿者組成的救援隊,在這之前,除了幾次集訓,大家相互的接觸不多,但經(jīng)過這次艱苦的地震救援,整隊人之間都親近了不少,這小伙子是跟孫國強混得最熟,像這樣戲謔挖苦,也不怕他翻臉。 “小張你——”孫國強白臉變紅臉,指著小張不知道說啥,只好給他遞了個眼色,并且笑道,“協(xié)警就協(xié)警,別拿協(xié)警不當警察呀!“ 小張收到眼色,心里頓時明白了,敢情孫哥前幾天讓他給介紹對象不是鬧著玩呀,這心急,剛救了個姑娘就套近乎,他有心想再取笑兩句,不過一是小張也知道孫哥的臉皮甚厚是;二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實在太累了。 搶險一天一夜,人的嗓子眼都干得冒煙了,好不容易得空才過來這個臨時集中點,喝口水,救援隊帶來的一些物資和急救用品目前都暫放在這個臨時集中點,兩名經(jīng)醫(yī)護人員簡單檢查了沒大礙的傷者。傷者無大礙,可到底受了驚嚇,身體很虛弱,就都先躺這兒輸液。人手實在不足,,醫(yī)護人員還要救治其他傷員,等人手夠,來把傷員往下面的醫(yī)療點轉(zhuǎn)移,由救護車送往附近的醫(yī)院。 小張疲憊地坐地上,孫國強趕緊把一瓶礦泉水擰開,遞給小張。 小張拿起來就喝,咕嘟咕嘟,一口氣灌下大半瓶礦泉水,小張才緩過勁來,笑著說道:”警察叔叔,這美女誰呀?來,給我介紹介紹!“ 李綠薈有點想樂。雖然她看不到自己什么樣子,但看旁邊的小女孩、看孫國強,她自己肯定也臟兮兮。就這臟,你還能看到美女?! 孫國強還真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忙說道:”別鬧了,沒看人傷得不輕嗎?你們小隊沒有別的傷員了吧,快拿擔架來,你跟我先把這兩人給抬下去!” 當專愿者時,孫國強進行過急救知識的系統(tǒng)培訓,在醫(yī)護人員不足時,就先由他負責照看傷員,他替李綠薈大致檢查完身體,確認李綠薈沒有骨折且適合移動。 見說到救援隊的職責,小張立刻嚴肅起來。雖然很累,但他還是麻利地搬來擔架。孫國強先拔了小姑娘手上的輸液瓶,然后跟李綠薈說:“對不住了呀!我們先把這小姑娘抬下去,馬上再上來抬你!” 李綠薈虛弱地說沒關系,并且說了自己的名字。 孫國強知道了她的名字,笑得頓時很燦爛。小張?zhí)吡怂荒_,他才麻溜地抬起前面的擔架,兩個人一起抬著擔架上的小姑娘,小心地往坡下送。 李綠薈微笑著看他們走,再一次試圖抬起手,但依然困難。她又試了兩三次,整個人就覺得氣喘心慌,額頭上涌出大顆大顆的汗粒。 這種虛弱感如此明顯,而且稍遠的地方也看得模模糊糊,李綠薈分外肯定昨天她的體力、感覺肯定是超常的,但現(xiàn)在像是又沒了,連近視眼也回來了。 從昨晚被困密室,到現(xiàn)在天大亮,應該才幾個小時,她明明頭腦清醒,身體卻這么虛弱,不知道是受傷,還是那場奇遇已經(jīng)過去了?!遇上修仙者,還是一個看似良善的修仙者,可不就是奇遇。 昨天晚上的事,好像存在一個斷點,斷點就是那個吻。她記得她吻了小天,卻不記得后來怎么了。一切只在她腦子里留下了模糊的影子,似乎記得什么,但細想的話,卻又想不起來。 這時候,另外又有一副擔架送來了一個胖大的女人。抬擔架的兩個志愿者,旁邊還跟著一個小護士。白色的護士服成了黑灰色。 李綠薈一看巧了,擔架上的是那個女售票員。原來不止她保住了命,昨晚還有其他幸存者,除了女售票員,還有那個丫丫,李綠薈也認得,是她和小天昨晚上從地里刨出來的小姑娘,幸存者共三人,或許,這也正是三個人盡皆傷勢較輕的原因。 李綠薈心里說不清什么滋味,至少對方?jīng)]有濫殺! 女售票員也是灰頭土臉,但身上沒什么血跡,她昏昏沉沉的躺在擔架上。 小護士同樣給她輸好液,對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