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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有人在以前林休的地界現(xiàn)在蕭進的地界里公然搶他們生意賣起了白面兒,這時陳之遠才覺得不能不告訴蕭進了。“他媽的,欺人太甚!也不看看現(xiàn)在這是誰的地盤,竟然敢在我們這兒賣!”陳之遠氣得惱火,一口一干就拿了桌上蕭進下花生米兒的白酒喝了起來,這下電視里放的A片也提不起蕭進的興趣了,他撇了撇嘴,瞪了眼一喝就醉的陳之遠把他手里的酒瓶搶了回來。“你嚷什麼啊,我都說過這活兒不好做,你小子非讓我接下來???,出事了吧!”“大哥,你是老大耶,你怎麼說這種話?!”蕭進哂笑了聲,嚼了顆花生米兒,沒理那眼睛瞪得溜圓的陳之遠。過了會,他才不緊不慢地安慰著陳之遠說,“好拉,好拉我今晚過那邊的場子去看下吧?!?/br>當晚蕭進就和陳之遠一起來了林休以前地界的一個夜總會,這個夜總會是林休出散貨的窩,現(xiàn)在有人趁他一死,竟然敢把外面的貨帶進來買,這事在黑道上可是說不過去的。“叫大哥。”陳之遠偏著腦袋點了支煙,瀟灑地滅了手里的火星,看著即使陰沈著臉都是一臉魅力的蕭進暗笑。這就是他喜歡的蕭進,夠酷夠冷,還夠帥。“大,大,大,大哥。”小磕巴嘴不好,反映倒是比誰都快,也不管自己以前見沒見過蕭進,陳之遠一聲令下就叫了起來。我還大哥大(一種90年代初的古舊手機,象磚頭?。┠?,蕭進看了眼小磕巴,又看了眼旁邊忍不住想偷笑的陳之遠,劍眉一揚就發(fā)話了,“我叫蕭進。”這話一出,其它的小弟們就傻眼了,這些人平時都是混在坤幫最底層的,除了直接管他們的林休和林休手下的幾個人之外,他們連陳之遠這樣級別的老大都是少有見過,還別說號稱坤幫四大天王之首的蕭進了。地下的人都紛紛議論了起來,不時又敬又畏地著打量著這位代替林休來罩他們的老大是何等英明神武。和蕭進犯沖不知不覺成了陳之遠的生活里的一大樂事,他眼睛一轉(zhuǎn)就湊到了蕭進耳朵邊,指了指下面站著那幫以前林休的手下,“喂,他們就是出去傳關(guān)於你下面那蛋的狗崽子。”“丫,找抽吧?!笔掃M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輕輕動了動唇吐出這幾個字,臨了還不忘加一句,“看我回去怎麼cao死你?!?/br>“怕你不是陳之遠,早泄的進哥。”下面那些人在燈光昏暗又嘈雜的夜總會里當然是沒聽到蕭進和陳之遠斗氣的話,只是看蕭進的臉色沈的厲害,竟也被這氣勢嚇得慢慢閉了嘴,到最後一個個木頭似的站那里等著蕭進訓(xùn)話。“都散了吧,該干什麼還干什麼去。”蕭進就這麼輕飄飄地丟了一句話,也沒再多看一眼那些對他們充滿敬畏的小弟們,轉(zhuǎn)了身就走,陳之遠跟在他後面很有些不明白,怎麼,他也不說說到底要怎麼對付那些敢來鬧事的人?“你心里到底有什麼打算啊,蕭老大?”“有什麼打算?看戲咯?!笔掃M找了張空椅子坐下來,立即有人替他端了酒水,陳之遠也坐起來,有些焦躁地點了煙,招手叫了旁邊一個看場的小弟過來吩咐道,“你去叫兄弟們準備家夥,今晚怕是要動手。”這夜總會的生意相當好,天還沒全黑就陸續(xù)來了好幾批客人,把整個廳都坐滿了。夜總會的舞臺上表演鋼管舞的女人跳得起勁,下面的客人掌聲和小費也給得起勁,但這可不算這間夜總會真正賺錢的方子,真正賺錢的是那些穿梭在客人中間的戴帽子的家夥,他們會用黑話詢問客人要不要白面兒,然後再現(xiàn)貨交易。來這兒的人,有幾個不是癮君子,就算不是也不少是墮落成性的人,看了別人吸的爽勁自然也忍不住要來上口,這就把整個生意慢慢牽起來,後來這片大家都知道,要買白面兒,就來坤幫的夜總會。“陳之遠,我看林休有句話說得沒錯?!笔掃M喝了口酒,眼睛盯著舞臺上脫得赤條條亂摸一氣的女人,話卻是沖著在旁邊閉著眼抽煙的陳之遠說。“什麼話?”“他說讓我叫你適合點,你小子太能亂來了?!?/br>“什麼叫亂來,麻煩你解釋給我聽下。”陳之遠睜著雙閃爍不定的眼幽幽地看著蕭進,笑得無風無浪,卻有著小小的惡意。兩人在這邊斗嘴,很快夜總會那頭就有了爭吵聲,小磕巴也跑了過來,不知道該向坐著的那位大哥回話,“大、大、大、大……”“大你媽個頭??!快帶我們過去!”陳之遠看了他的磕巴樣就來氣,剛回頭準備招呼上蕭進一起,沒想到那位老大已經(jīng)慢慢站了起來,有力的下巴微微地仰著,既可說是自信又帶了點傲慢在里面。媽的,沒事別擺那麼帥的POSE,陳之遠對著蕭進暗里磨了磨牙,不知道是不是在恨對方搶了自己這個坤幫有史以來最帥最酷最型最聰明的大哥(自封)的風頭。八過來跳場的小子是和坤幫一直有芥蒂的南宋幫的人,這幾年南宋慢慢坐大也就越來越不滿壓在上頭的坤幫了,現(xiàn)在剛好趁了林休死,下面散亂成一盤的時候叫人過來搞垮坤幫的生意。蕭進看了眼領(lǐng)頭那小子,一臉的囂張,頭發(fā)染得金黃。“小兄弟,多大了?”圍著那幾個小子的人都以為蕭進必定是要給他們一頓教訓(xùn),卻沒想到他就站在那里,帶點笑意慢條斯理聊起了家長。剛準備動手海扁那幾個小子一頓的陳之遠也悶在那兒,手下們看他,他就看蕭進。“靠,那兒來的大叔,你他媽誰啊?!”領(lǐng)頭那小子大概是囂張慣了,看到面前突然來了個看似笑得平和的男人,就憑經(jīng)驗他也清楚這叫欲擒故縱,所以他揮了揮手里的刀,想把自己的實力亮現(xiàn)出來。“媽的,你說什麼?!”坤幫這邊的人一聽還了得,都罵到自己老大身上了,一下也都鬧了起來,蕭進抬了抬手,做了個停的手勢。“小孩子,玩什麼刀?”話一落,蕭進臉上突然一沈,一把抓了金發(fā)小子拿刀的手硬生生地折到了後面,然後起膝一頂,把那小子在完全還沒反映過來什麼事的情況下就制服了。相當專業(yè)的擒拿術(shù),把陳之遠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剩下的幾個小子看了自己的頭頭一下就被人制住了,也傻了眼,剛想抄家夥干上卻早被陳之遠安排的人圍了起來。那金發(fā)小子被蕭進扭得厲害,哀號聲不斷,就差沒哭爹喊娘了。“聽著,以後要是再敢到我們坤幫的地界來鬧事,我蕭進決不放過他。”蕭進看那小子想在自己面前逞強,手上再加把力,痛得那小子立即嗷嗷叫著答應(yīng),他可知道自己今晚栽大了,他怎麼就這麼倒霉偏生遇到坤幫的蕭進,不是說這老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