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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里吸煙。“嗯。”赤裸的躺在文件上的門格爾透出別樣的誘人氣質(zhì),“萊茵哈德的事情,我都想知道……”“剛剛沒有滿足你嗎?還想知道什么呢?”看著這樣嫵媚誘惑的門格爾,海德里希不禁想好好的戲弄他一番,“你的身體不是已經(jīng)知道文件是什么了嗎?”“哎?我的身體?”“對阿,你的身體一直在上面和我zuoai呢……“可惡的家伙!你……疼!”本想捉住開自己玩笑的那個惡劣的人,但是身體的疼痛還是阻止了他。“其實,你知道了也沒什么了?!本従彽耐鲁鰺熑?,海德里希瀟灑的抖落煙灰,“是關(guān)于猶太人最終決定的——種族清洗。”“要你親自去做?——我不要……”門格爾握住海德里希纖細的手指,將他們輕輕的含在嘴里,“這樣美的手指,我是不會讓他們沾上骯臟的血跡的——若真有這一天的話,就讓我去做這樣的事情吧……”“你這樣美的容貌我又怎樣讓他濺上血污呢?我不會的……”狠狠地控制住門格爾的手腕,海德里希再次掠奪樣的吻上了門格爾的嘴唇。“啊……”曖昧的銀絲在冗長的吻之后,從兩人的唇邊扯開。“萊茵哈德,你真的要去布拉格?”“是啊……”將面前的門格爾緊緊的束縛在自己的懷中,海德里希的語氣有些無奈:“我將接管那里……對不起,暫時不能帶你去……”“沒關(guān)系的,萊茵哈德。我會追隨你而去的,不必擔心……”Part21942年柏林中央車站今年的冬天似乎會早些到來,來自海洋的風(fēng)中帶上了這個季節(jié)少有的寒意。約瑟夫·門格爾博士不自然的拉了一下外衣的領(lǐng)子,耳邊火車的汽笛聲傳過白霧涌向了車站上的人群。武裝的黨衛(wèi)隊成員有條不紊的維持著車站的秩序,門格爾淡然的向擁擠的人群投去同情的目光,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后,他便沿著專門的通道從容的走向了他的專屬車廂。重要的實驗用品和書籍都已經(jīng)提前運去了布拉格的新實驗室,隨身帶著少數(shù)幾件文件的他靜靜的坐在寬敞的車廂中,亦是享受亦是痛苦的看著窗外飛速后退的景物。“萊茵哈德……”門格爾看著窗外自己幻想出的容貌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很快就可以見到萊茵哈德了。這的確是個漫長的旅程——好不容易從希姆萊那里得到了去布拉格進行人種研究的許可,好不容易在布拉格找到了合適的實驗室,好不容易將所有的研究用品運到了布拉格……“總算可以在一起了,萊茵哈德……”麗娜告訴過他,她自己仿佛像是童話中的公主一樣被萊茵哈德帶到了金色的布拉格,像女王一樣被萊茵哈德統(tǒng)治下的布拉格人民迎進了宮殿。門格爾覺得自己都有些嫉妒那個幸福的女人了,能和萊茵哈的那樣名正言順的在一起,那樣親密的和萊茵哈德出席各種場合,而自己只能在上交報告的時候見到萊茵哈德和他zuoai。就算這樣也可以……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門格爾總是這樣安慰著自己,只要能和萊茵哈德在一起就可以了。對,只要能在一起就可以了。“現(xiàn)在,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萊茵哈德……不再分開了……”帶著幸福的會心微笑,門格爾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窗外抽象畫一樣的風(fēng)景。“今天下午三點鐘他就可以到達布拉格?!备删毜母惫傧蚝5吕锵R報著,“我已經(jīng)按照您的要求派人去接門格爾博士了。”“好,一定要保證門格爾博士的安全?!焙5吕锵K{色的眼眸微微閃動了一下,但是平緩的聲音還是極好的掩飾了他的情感。“萊茵哈德?!边@時耳邊響起了妻子的聲音,“你自己也要小心。”“我知道了,親愛的?!毕笳鞯奈橇似拮拥拿骖a作為告別,海德里希走進了他的專用轎車。黑色的敞篷轎車沿著平緩的山路前行著,車中的海德里希雖然聽著同行官員的匯報,但是他卻反常地將頭轉(zhuǎn)向了車外。“約瑟夫……”海德里希的不知為什么心中只有這個名字。記憶中的影像和混合著窗外漸漸傾斜的景物,在海德里希的心中擴散著。“約瑟夫……”感受著山路傾斜的同時,海德里希不自然的吐出了這個名字。司機像往常一樣在山路的彎道處減速,但是正當汽車即將駛過彎道的時候,槍聲響了起來,接著就是巨大的爆炸聲。強大的氣流沖擊了汽車的后部,海德里希的身體被猛地擊打了一下。若換做是普通人的話,此時恐怕早就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但是海德里希畢竟是優(yōu)秀的軍人,強過常人的反應(yīng)神經(jīng)讓他迅速轉(zhuǎn)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和自己的副官一起以汽車做掩護向著逃逸的行刺者開槍。可是,僅僅是反擊幾槍后,白霧就開始蒙上了海德里希的眼睛,疼痛和昏厥的前兆涌向了他……醫(yī)院里模糊中,海德里希看到自己身邊圍滿了忙忙碌碌的醫(yī)護人員,耳中混亂辨出不清晰的德語。“我們——要——醫(yī)生——”“快——醫(yī)生——”“醫(yī)生……”海德里希的腦中反映出這個詞,“門格爾……門格爾……”海德里希試圖說出什么,但是失血的虛弱讓他本來就柔軟病態(tài)的聲音更難辨清楚。“他說什么?”“門格爾?——約瑟夫·門格爾博士?——天,我們到哪里找到德國醫(yī)生?。 ?/br>“可是——”“救人要緊——看在上帝的份上,隨便找個什么人來!!”“門格爾……門格爾……”慌亂的人們完全沒有再理會海德里希微弱的聲音,更沒有人知道海德里希的真實想法,甚至將這看成了海德里希對種族偏見的極端表現(xiàn)之一。“約瑟夫……我……”手術(shù)間的無影燈慘白的光線下,海德里希的意識沉寂了下去……*** *雖然已經(jīng)感染的脾臟被切除了,但是海德里希傷口的細菌感染還是沒能得到控制,隔膜和其他組織的感染還在繼續(xù)。“約瑟夫……”雖然身體已經(jīng)很虛弱了,但是海德里希的意識還是很清楚的。“我在這里?!币恢笔卦谏磉叺拈T格爾緊緊地握住了那纖細的手指。“能拿……筆和紙……嗎……”“萊茵哈德……”雖然門格爾想說什么,但是海德里希藍色瞳中堅定的目光讓門格爾不得不按照他的話去做。“‘上帝……搖動著……手風(fēng)琴……我們只能……按照……’”萊茵哈德的手指神經(jīng)質(zhì)的在空氣中滑動著,仿佛是在指揮著父親的歌劇——。“‘按照他搖出的音樂來跳舞’……萊茵哈德,請不說出這種宿命味道的話……”筆尖的顫抖讓門格爾的手不得不停住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