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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成天就只想這些?”昭文帝笑道:“怎么了?這彩頭最好,機會均等,公平合理,愿賭服輸。云兒,你要是怯了,我們也不須比賽,今天晚上我對你定會更溫柔些?!?/br>飛云聽昭文帝言語越來越放肆,氣得滿臉通紅,道:“好!你記著,到了晚上你不要后悔!”話音未落,馬鞭一揚,跨下的白龍馬已如離弦之箭飛奔而去。昭文帝本是激他,要他應了這事,見飛云生氣,心中暗笑,也即縱馬趕上。一面跑一面叫道:“云兒,我們就以左前方的那座山為準,誰先跑到山腳,誰就贏了。”飛云不答話,只往前奔。那座山叫做梓山,離城有百余里,約有數百丈高,也算是寧都以東的高山了。昭文帝想這是自己提議的賭賽,若是有意相讓,倒讓飛云小瞧了,不如專心比賽,回頭再想法子哄他。兩人的坐騎赤兔白龍都是神駒,腳力不相上下,路程過半,幾乎仍是齊頭并進,山腳卻越來越近了。兩匹馬往左面一拐,離開大道,跑上通往山腳的小路。這條小路不甚平坦,還要穿過幾片小樹林,經過幾座小山丘。飛云到底好久不曾騎馬長途奔馳,騎藝略顯生疏,加之早上被昭文帝喂得太飽,跑得快了,馬背顛簸,腹中一陣陣不適,漸漸地落了下風,與昭文帝拉開了幾丈的距離。山腳下是一條小溪,雖是隆冬,仍有潺潺水流,昭文帝跑到溪邊就停下來等飛云。飛云氣呼呼地跳下馬來。昭文帝上前去為他擦汗,笑道:“云兒,這可是你輸了?”飛云恨恨地道:“是你陷害我,我早說了,吃了那么多根本不能騎馬?!?/br>昭文帝見飛云也學會了耍賴,早就笑得要死,又不好表現出來,有心再逗一逗他,只道:“好,好,今兒是你生日,你若是不服氣,待會我們再來比過,總要讓你心服口服才對。”“還比什么?”飛云問道。昭文帝指了指面前的梓山,道:“這回我們比爬山,看誰先到山頂。”又道:“先歇歇,等你休息好了再上去?!闭f著拿出帶的水來給飛云喝,又在溪邊清理了一塊地,鋪上一塊虎皮墊,拉飛云坐在上面。飛云見昭文帝看著他直笑,氣道:“不就贏了一場,有什么好得意的?”昭文帝道:“贏了別人沒什么,贏了你,當然要得意?!彼@句話明夸自己,暗贊飛云,飛云聽了,雖不說話,仍甚是受用,臉色漸趨和緩。昭文帝趁機得寸進尺:“我好容易贏了一回,不管下場比賽結果如何,你總該給我點獎勵。”“要什么獎勵?”昭文帝嘻嘻一笑,摟著他的腰,把臉伸到他面前,道:“親我一下。你親我的時候太少,我親你的時候太多,這太不公平……”飛云猶豫了一陣,看看四下無人,便飛快地在他左邊臉上輕輕地啄了一下。昭文帝又把另外半邊臉轉過去,“還有這邊。”飛云又親了下他的右臉。昭文帝仍不滿足,又把嘴湊過去,樣子就象是貪心不足的小孩討要糖果。飛云在他雙唇上輕點了一下,剛要離開,昭文帝那容他躲,一手扳過他的肩,火熱的唇便深深地印了上去,舌頭也已伸了進去,輾轉吸吮。飛云被他的突然襲擊搞得喘不過氣來,掙了下掙不開,只得閉著眼任他索求。昭文帝見飛云不反對,借勢往下一壓,兩人便滾到了地上,手上卻不安分起來,解開他前胸的一顆紐扣,探了進去,隔著他的里衣揉捏擠壓。他與飛云親熱,一直是在深宮密室內,此時在荒郊野外,更有一種偷情似的刺激。昭文帝漸覺下腹似有一團火焰被點燃,抱住飛云,把身子緊緊地貼著他,吻得越來越深入,但那火焰不但沒熄滅,反而旺盛地燃燒起來……飛云躺在地上,軟綿綿地似無力再動彈……昭文帝把他外衣的扣子一顆顆解開,剛把手撫上他光滑如綢的肌膚,還未有進一步的行動,忽覺舌尖一痛,已被飛云狠狠地咬了一口!飛云這下咬的不輕,昭文帝只覺舌頭一陣劇痛,眼睛睜得老大,半天都合不上嘴,想叫痛都叫不出來,只能在喉嚨里悶哼了幾聲。他訕訕地愣了一陣,知道飛云決不會讓自己在這種場合得逞,只好自認倒霉,悻悻地從地上爬起來,再把飛云拉起來,為他扣好扣子,整理衣服。待疼痛消去,昭文帝把舌頭轉了幾轉,仍覺有些麻木不靈,勉強道:“我……我說,云……云兒,這……這是舌頭,不是木……木頭!你,你……”飛云聽他說話斷斷續(xù)續(xù),含含糊糊,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昭文帝見飛云沒有生氣,才放下心來,道:“云兒,你咬我能不能輕點兒?要是咬斷了我的舌頭,以后怎么服侍你?”飛云紅了臉。昭文帝伸了伸舌頭,又道:“還笑呢?不來撫慰我一下?”飛云也有點不好意思,輕輕地吻上他,這次飛云雖很溫柔配合,昭文帝卻不敢再亂動,怕又惹火上身,只是抱著他親吻,良久才把飛云放開,道:“你不是不舒服嗎?我來給你按摩按摩。”九昭文帝老老實實地為飛云活動筋骨,按摩腹部,過了一陣。飛云但覺渾身通泰,疲乏全消,一躍而起,笑道:“走吧!”兩人把馬放在山腳下,即開始爬山。梓山與昭文帝當時去漠北所爬的禹龍雪山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但冬季山頂上也覆蓋著積雪。這山下半部多為高大的樹木,想來春夏之時應是郁郁蔥蔥,此時卻只有光禿禿的樹干。上半部多為不太高的松樹和灌木,掛滿了雪。昭文帝上過雪山,爬山自然是不在話下,但他盤算著是不是讓飛云贏了這場,一直與飛云同步前進。兩人輕功都甚佳,腳不點地,踏雪無痕,轉眼山頂就已到了。他和飛云幾乎是同時到達山頂,昭文帝正想說這場就算不分勝敗,卻看見飛云輕身一縱,躍上了山頂的一塊巨石,盈盈淺笑道:“這里才是山頂,是你輸了?!闭盐牡劭扌Σ坏玫負u搖頭。見他站在巨石上,衣袂飄飄,下面的山谷云霧升起,宛若將乘風歸去。昭文帝怕他有什么閃失,忙叫道:“好吧,這場算我輸了,你快下來!”飛云翩然落下。昭文帝笑道:“既然頭兩場戰(zhàn)成平手,那還得再比一場才能決定勝負?!敝钢肷窖囊黄瑯淞值溃骸暗谌龍鑫覀兊侥瞧瑯渖先ィ阕轿一蛘呶易侥?,半個時辰內,誰被捉住了就算輸,如果半個時辰內沒有捉住,則算追的那方輸。這其間誰從樹上掉下來當然也算輸了?!?/br>飛云想了想覺得有趣,即應道:“捉迷藏?。亢?!”昭文帝問他:“你捉我還是我捉你?”飛云笑道:“我來捉你?!?/br>梓山上也無甚風景名勝,兩人便說說笑笑地走到那片樹林,昭文帝一躍上樹,飛云也跟著上去,一前一后地追逐起來。林子不算很大,兩人身形晃動,不多時已來來回回轉了好幾遍,偶爾有幾聲枯枝斷裂。好幾次飛云都是和昭文帝擦身而過,但就是差那么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