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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攸桐也說不清到底是太依賴還是太喜歡,可能二者皆有。 這人啊,尤其孤男寡女的,相處久了,很難不生出點旁的事兒來,何況攸桐和歸鴻這兩個正兒八經(jīng)拜過堂的夫妻。 攸桐有時候沉溺在歸鴻的溫柔里,就忍不住會親他一下,纏綿之處,兩人卻又都忽然有默契地停下,繼續(xù)依偎著不說話,彼時攸桐并不明白,這種自制力對于一個正常男子來說有多么難得。 若是告訴院里的仆人們,他們爺和夫人好到這么白天都要牽手摟抱的份上,卻還沒圓房,估計是沒人信的。 這個夏日,溫柔如水,絲絲入扣,每一寸都沁到了攸桐的骨子里,叫她日后回想起來,還是像蜜一樣,勝過世間所有珍寶。 “阿鴻,荷塘里的蓮花都開了,我們明天劃船去剝蓮子可好?”攸桐手里捧著幾個從別人那兒拿回的蓮子,歸鴻拿過來,一邊剝一邊喂她吃。 “你會劃船嗎?” “不會,我們關(guān)外連條河都少見,會劃船的人啊,那真不是一般的稀有。”說到河,攸桐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沒見過傳說中的大海,不過,她也并不是那么想見,那海浪滔滔,怎比得過歸鴻家的荷塘月色。 “那我明兒教你。” “不要,我才不學(xué),我要是學(xué)會了,以后你干啥?” “說的也是?!睔w鴻哈哈大笑,繼續(xù)剝蓮子,飽滿的蓮子,有的進了攸桐嘴里,有的到了自己腹中,他家除了荷塘,還有果林,他想著,待夏天過去了,那些果子也都成熟了。 秋天有事做了,那冬天呢?歸鴻想,那便就這爐火看書吧,攸桐不愛看書,他就一邊看一邊講故事給她聽。 由于攸桐對田間的好奇,時常跟著莊上的人在外面轉(zhuǎn)悠,本來對田地里的事情習(xí)以為常的歸鴻,也沒事跟著她轉(zhuǎn)悠,漸漸的,捉螃蟹,逮蛐蛐之類的事情,攸桐也成了熟手。 那一手淤泥抓著河魚攸桐開心地望著歸鴻笑啊笑啊…… 第101章 一百零一、暴雨雷鳴夜 黑夜就像一潭死水,陰云在悄悄卷動,伺機吞噬腳下的土地。 玄機閣內(nèi)一片沉寂,沒有人想多說一句話。 空碧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眉間又多了一抹愁色。 有人來回:“逸公子說,要是過了處暑還未見好,只怕就更是難辦了?!?/br> “難辦?。空l給你膽子說難辦的?!”空碧拂袖離去,這一聲近似咆哮的話,噤得回話之人一身冷汗,在玄機閣這么多年,有誰見過這位二把手發(fā)過火?動過怒?沒有一個人見過。今天,好死不死讓他給撞上了,而且自己還很無辜地成了出氣筒。 轟隆隆雷聲響起,雨,很快就會來了,眾人望著外面的閃電,更斂聲屏氣起來。 “辰安?!笨毡坛霈F(xiàn)在了屋內(nèi)?!澳愠鰜怼!?/br> 逸辰安轉(zhuǎn)頭,見空碧一臉肅穆,和外面烏云的天空極為搭配。 “有什么不能在屋里說?”逸辰安前腳跨出門,后腳就問到。屋內(nèi)還留有幾個照看的人,床上躺著那不省人事的人,暫時是不會有什么事的。 “不想讓他們聽見?!笨毡讨傅氖俏輧?nèi)那些心腹,不是心腹也不會被安排來照顧堂堂一閣之主,而今有些話,空碧連心腹也不想告知。 “那你說吧?!?/br> 天空又劃過幾道閃電,空碧怔怔地望著,“他一定會好的,對吧?!?/br> 身旁靠著柱子的逸辰安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攸桐,她若是知道溪冷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只怕得傷心得暈過去,不過轉(zhuǎn)而一想,那也未必,人都是健忘的,沒有人例外。 “你要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 “盡我所能罷?!币莩桨沧詮陌朐虑氨徽埖竭@兒來,隔三差五都會面對這樣的詢問,不,應(yīng)該說是命令式的語氣,換了別人,他老早撂挑子不干了,可一邊是好友至交,一邊是對好友癡心一片的人,他恁是再不耐煩也不好發(fā)作什么。 廊外狂風肆起,吹亂兩人的衣衫和頭發(fā),然而兩人卻絲毫不受影響,空碧更是希望這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好令自己更加清醒。 “溪冷如今一時半會也好不了,很多事情還得你撐著,回去吧,小心著涼了?!币莩桨草p輕拍了拍空碧的肩。 他還要留著精力和體力來救溪冷,這半月來,著實費了不少力氣,連煙霖這個小丫頭,他都暫時沒空去想。 “他怎么就這么狠心?!”空碧從后一把抱住了逸辰安,換平常,逸辰安一定會說些調(diào)笑的話,一向冷靜持重的空碧竟然抱住了自己,嗯……機會難得。 如今,逸辰安卻笑不出來了,他只得嘆氣,“都是上輩子欠的債啊。” 感到背后一陣濕潤,逸辰安知道,這人哭了,他認識空碧多少年了,雖談不上什么知己好友,卻還算熟悉,別說見她哭,就連生氣的樣子,逸辰安也是這幾日才見著,所謂關(guān)心則亂,大約正是如此。 身上仿佛壓了千斤重擔,溪冷啊溪冷,你怎就如此糊涂,逸辰安嘆。 “他不是狠心,只是一時糊涂罷了?!焙康街豢粗胍娜?,卻忽略了身邊人的情深義重。 “其實他跟誰在一起,我都無所謂,只要他過得好,但為什么偏偏是攸桐,為什么?”為了攸桐,他什么都可以不要,玄機閣閣主他說過要讓她來做,可是她根本不稀罕這些。 逸辰安沒辦法繼續(xù)聽下去,越聽越覺得心里不好受,松開空碧的雙手,緊緊握住,他看著她淚光點點的眼睛,心里又是一陣難過,世人說得果然沒錯,越是看似冷靜莊重的人,遇到感情的事越是瘋狂,溪冷是這樣,空碧也是這樣。 “那我也問你同樣的問題好了,你和誰在一起都可以,但為什么偏偏是溪冷?” 空碧啞然,明白了逸辰安的意思,世界上最難以勉強的事情大概就是這種事了。 逸辰安又說:“何況現(xiàn)在攸桐已經(jīng)嫁人了,她說過不會再招惹溪冷,就一定不會。”長久以來的事實說明,只要繼續(xù)和攸桐在一起,溪冷一定會繼續(xù)犧牲自己,而攸桐也會繼續(xù)一無所知。 “算了,我不說了,你一個人一直撐著也很辛苦,要是還想繼續(xù)哭呢,就哭吧?!币莩桨渤ㄩ_懷抱,作出大方讓她依靠的樣子,空碧深呼吸了一口氣,立刻收起了剛才的失態(tài),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