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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br> 攸桐拿過絲帕道:“我忽然有個猜想,喏,這個簪子是雨薔的,手帕也是她的,而且這帕子還是我從另一個死人身上扒拉下來的?!?/br> “你的意思是,雨薔和那其中一個死者有私情?” “對!以前我是不大明白,不過按照你們中原女子的習(xí)慣,像手帕這種東西是不會隨便送人的吧?!必┤缃癫呕腥淮笪蜻^來,不過又感慨說:“可惜不管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人都已經(jīng)不在世了。” “照你說的,持有手帕這人你是見過的?能說說什么樣子嗎?” 因為事情已經(jīng)過去幾年,攸桐也只見過那人一面,還是死后的模樣,如今要回憶具體的還是有些困難,她想了老半天,當(dāng)時她還說要把那人相貌記下來,日后說不定有用,怎的如今幾年過去就忘了。 “我想起了!他眼角有顆紅痣!”至于別的模樣,攸桐卻是忘了,因她少有見過人有紅痣,于是印象略深些。 歸鴻一震,“我那位消失多年的同袍眼角也有顆紅痣?!比绱丝磥恚拇_是死了罷。 “那還真是可憐,他可是死于非命?!彼赖臅r候那血濺了很多到石頭上,這一幕也是攸桐忘不掉的,畢竟那個時候她還沒見過那么多死人。 “從前,我便覺得他的性格是要出事的?!睔w鴻陷入了回憶。 那人名林子兮,曾與自己同一個營帳,也一起并肩作戰(zhàn)過幾回,只是一年多以后,林子兮便悄無聲息地從軍營里消失了。至于那簪子也是歸鴻無意間見他拿出來看過的,他說簪子是亡母留下的,只能給自己未來的妻子,當(dāng)時他們許多人還玩笑說,軍營里全是大老爺們,看你要將簪子送給哪個? 原來,簪子已有主人,林子兮可曾料到,這定情物卻成了她手中的殺人利器。 思及此,歸鴻亦覺傷感,像林子兮那種執(zhí)拗又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即便是在戰(zhàn)場上,也應(yīng)當(dāng)只能做個前鋒。 攸桐聽完林子兮的事情,嘆了一口氣,道:“雨薔的性格與他還真是相反。” “不過,世間很多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也不必太感慨?!睔w鴻只當(dāng)攸桐是同情起林子兮來了,便安慰了她幾句。 “我一點也不感慨,一想到雨薔差點將我置于死地,我就氣著呢?!?/br> “咱不氣,倘若日后碰上,我定替你十倍還回去?!?/br> “你說的啊。”攸桐其實也不是真的要報仇,反正現(xiàn)在自己過得還算開心,多余的事暫且就忘了也罷。 “我說的?!睔w鴻慎重地點頭,其實如果真的有機會,他也愿意將從前傷害過攸桐的人,全都十倍地奉還。 房間收拾完畢,院子里卻亂了套。 只聽到院子里連著幾聲花盆碎掉的聲音,歸鴻暗道不好! 出來一看,果不其然,他精心培養(yǎng)了一連串秋菊,碎了一地。 攸桐也跟著跑出來,大叫:“恒小野!你干的好事!” 恒小野垂著頭,一臉很不好意思地看著攸桐,他不過就是想跟管家過幾招,誰知道其中有個從玄機閣學(xué)來的新招數(shù)威力太大沒收住,就把花圃給毀了一半。 還是歸鴻比較鎮(zhèn)定,雖然無比心痛那些花,也沒對小野生氣,拉過管家問怎么回事。 “這小子非要跟我比劃兩招,我都還沒出手呢,他一招就這樣了。”這管家從小就跟著歸鴻,從軍出入江湖,見多識廣,像恒小野這等力量也沒見過。 “小野!你過來?!必┌逯槪睦锊粯芬饬?,她家小野一直很乖的啊,怎么到了這兒才一天就出亂子,“要比出去比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天生怪力么?” “我錯了?!焙阈∫暗吐曊f著,主要是他對那個管家太好奇了,明明武功非常好,卻在這兒當(dāng)管家,可不是大材小用么。 其實關(guān)于這個問題,攸桐以前也發(fā)出過疑問,但是管家卻告訴她,說是曾受老爺托付,要照顧好歸鴻,所以便一直跟在歸鴻身邊,從未離開,所以表面上看起來他是管家,實際上歸鴻早當(dāng)他是家人了。 “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恒小野繼續(xù)小聲說:“我待會兒就把這兒收拾好,不過哪兒有賣花盆的?”他想起身上還有些銀子。 歸鴻見狀,連忙說:“不用這么在意,這兒就先別管了,我們來收拾?!?/br> 攸桐叉腰道:“也罷,你也不像是會種花的材料?!焙阈∫笆裁磿?,什么不會,她心里還是清楚的,讓他來收拾這些花,只會越弄越亂。 說到這兒,恒小野嘴角浮笑,終于躲過去了。本來還很忐忑的,因為以前攸桐從未對他生氣過,今天頭一遭,本以為會很糟糕?!柏┙悖倚聦W(xué)了一招,走!出去我使給你看?!?/br> “很久沒練手,我都生疏了,下次罷?!必┎幌胝f自己是因為內(nèi)力已經(jīng)消失無幾。 “???”恒小野很失望,以前對于這事,攸桐也是很期待的,因此,在開棺材鋪的那三年,兩人一起堅持不懈練武,才有了很大的進步。 “既然你那么閑,和我一起去搬些花盆來吧?!毙碌幕ㄅ柙诤笤河泻芏?,從來不缺,說起來有的甚至還是管家親手燒制的,攸桐無事也跟著學(xué)了些,深以為歸鴻府上都是臥虎藏龍,人人都身懷多技。 第109章 一百零九、繁華總消散 拂茵城,傍晚的街上,涼風(fēng)習(xí)習(xí)。 曾經(jīng)繁華一時的來儀閣如今氣象蕭條,聽聞這里樓要改成戲樓,逸辰安站在街對面,看著來儀閣那塊招牌被人從樓上取下來。 “這人去哪兒了?”煙霖聽逸辰安說想出來走走,誰知出來了好久也未見有人回,等不及便自己出來找人了。 聽說以前這條街是出了名的熱鬧,只是戰(zhàn)后,當(dāng)年的歌舞場凄涼了不少,走著走著就看到了逸辰安立在來儀閣對面。 “我當(dāng)你掉河里了呢,原來是來懷念老相好了?!睙熈氐恼Z氣聽起來有些陰陽怪氣的,逸辰安回頭看著她,道:“你倒是說說我老相好在哪兒。” “樓子都拆了,我怎么知道去哪兒了?” “你知道得還是不少嘛。”過去的很多事,逸辰安實際上沒怎么對煙霖講過,如今聽來,她還是知道些許。 “你的那點破事,全拂茵城都知道,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br> 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