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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桐回去歇息。 “反正都出來這么久了,也不急于這一時?!必└惺艿揭雇淼臎鲲L習習,吹打在臉上很是舒服。 “你可別忘了,那些被剝皮的人可都是晚上遭遇毒手的?!?/br> “我知道啊,畢竟壞事不趁著晚上做,難道白天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必┍旧砟懽泳捅纫话闩哟?,在中原經(jīng)歷了這些年后,膽量更甚之,唯一沒有鍛煉出來的就是殺人,否則上回誤殺了幾個登徒子,她也不會忐忑那許久。 約是見攸桐夜深未歸,逸辰安決定親自出來找人了。 可是剛出辰安居沒多久,就見人和柳竹有說有笑地往回走了。 “嘿,你是來接我嗎?”攸桐平日在外怎么野,他都是不大理會的,如今出了亂葬崗的事,他自然要提幾分心。 逸辰安點頭,復又說了說亂葬崗的事,還囑咐柳竹要保護好攸桐。 攸桐:“哎呀,你就少啰嗦兩句兩句吧,現(xiàn)在啊,一般人都近不了我身。” “凡事都有萬一。” “聽你這話,像盼著我出事似的?” “天地良心,我也許是眼下這個世界上最盼著你好的人了。”逸辰安說這話時,已自動略去了小野等人,畢竟他們離得太遠,都不知道拂茵城的情況。 “嘻嘻,我會注意的?!?/br> 躺床上時,攸桐一直在想著追影蠱的事,有些睡不著,就好像今晚又會死人一樣。黑漆漆的屋內(nèi)突然現(xiàn)了個人影,攸桐握緊匕首,呈作戰(zhàn)狀態(tài),但是接著那人將燭火點燃,攸桐看清原來是柳竹。 “呼——”攸桐放回匕首,發(fā)現(xiàn)是虛驚一場?!拔艺f你進來能不能出個聲!” “怪我咯,我本就只是想偷偷看看你睡了沒?!绷裥Φ脽o辜,攸桐依然不大高興的樣子,心想,如果你發(fā)現(xiàn)我睡著了要怎樣呢?多半不會安什么好心。 “有什么好看的!” 柳竹很自覺地靠在了床邊,余光瞥到攸桐睡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和衣服,想必是翻來覆去好一會兒了,遂道:“你睡不著?” “廢話!” “正好,我也睡不著,我們來說說話吧?!?/br> 攸桐很是無語,她成陪聊的了?“我不想說話,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不要趕我走嘛?!绷衩媛度鰦芍┒读艘坏仉u皮疙瘩,只得讓他留下來,問他為何睡不著。 柳竹想了一會兒,卻說:“因為我想挨著你睡?!?/br> 人吶,有時候沒皮沒臉起來,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此話一出,攸桐倒不知道如何接了?!摆s緊走哇,否則我就喊人了!” “你喊吧?!彼荒槈蚜x獻身的表情,弄得攸桐哭笑不得。 “喂喂喂,做人有時候也得講點禮數(shù)是不?你這樣大半夜跑我床上來,實在是不妥呵。”攸桐說著又亮出了她的沒出鞘的匕首。 “你知道嗎,這把匕首一旦出鞘就一定會有人死,所以你最好快點走?!?/br> 柳竹目光涼涼地看著攸桐手里的匕首,似悲嘆地說:“我只不過是想找你說說話,卻要受這樣的威脅,什么世道啊。”總之,由著他說來說去,最后還成了攸桐的不是。 無奈,攸桐只好任由他留下,但是卻沒再理她,一個人翻身背對著他,一言不發(fā)。 柳竹自言自語半晌,見攸桐也沒反應,實在覺得無趣,于是又開始煩起她來,攸桐本就沒睡著,被他一煩,只得坐了起來?!拔艺f大姐,噢,柳大哥,您老行行好讓我安安靜靜睡一覺成嗎?” “你睡得著嗎?” “哎!”攸桐的確是睡不著,主要是追影蠱的母蟲在自己體內(nèi),就算她睡著了,子蟲一有異動,她還是會馬上醒來。 柳竹看到這兒,卻開始替攸桐不值了,他以為莫嶠讓攸桐來布蠱,只是因為偷懶,所以這等麻煩事都給了攸桐。 “你想太多了,好歹我拜他為師,總不能什么也不做吧?!痹僬f比這還累還苦的事她不是沒做過,想當初為了孵出蠱王的卵,她帶著蠱王奔波了好多險境,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地兒,后又在那等艱苦的地方守了一個月,回來時,又黑又瘦。 “但我不愿見你辛苦啊?!绷裎兆∝┑氖?,這雙看起來素凈的手卻意外的溫厚有力,令攸桐感到一陣安慰。 第195章 一百九十五、十里桂花香 第二天一早,柳竹從攸桐的房間里出來,使得所有辰安居的人都知道了一個事實:他們的少夫人和柳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過了一晚上。于是私下紛紛議論,逸辰安為何都不管管。 議論了半天,什么樣的結(jié)論都有,比如逸辰安有隱疾……這話不小心傳到茗未耳朵里,使得造謠的人被訓斥了一頓。 逸辰安也隱約聽了各種各樣的說法,卻始終不放心上,這一點,有些耐人尋味。 種下追影蠱之后好些天內(nèi),攸桐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外面也沒有聽人說有新的尸體出現(xiàn),攸桐思忖著莫非是那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追影蠱的存在了?但追影蠱并沒有什么攻擊性,它的存在也不過是傳遞信息。 柳竹近來大約也是閑著沒事,自個兒釀起了酒,辰安居有好些桂花,他倒省了好些找原料的功夫,不知將桂花和那些東西和在一起,酒未成,就已十里飄香。 攸桐起初并沒注意到酒味,只當院里桂花開得更多了,直到柳竹親自將酒送到她手上。 用力一嗅,實在迷醉。攸桐一指勾著酒壇上的繩子,笑盈盈地,“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其實我會的還很多,你要是感興趣啊,我可以給你做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重樣的。”他本也不是愛研究吃食的人,只是時間久了,很多事情也就通了。 攸桐笑而不語,心想,你勾搭起人來還真是不遺余力。 小酒壇就放在攸桐的屋里,香味很快就蔓延開來,攸桐本不想動它的,但是讓這香氣繚繞得,最后實在沒忍住還是將那壇酒給開了,一喝酒只剩了一半,不知何時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待她醒來時,一夜又過去了。 酒勁未完全過去的人,頭腦還不是很清醒,晃晃悠悠晃到了屋外,但是卻被莫嶠怒火中燒的樣子驚清醒了。 “我早說過不能喝酒吧!昨晚又死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