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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想必是事情已經(jīng)完了,攸桐依然不敢往前,突然之間,腳底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前方有個惡魔在等著她,等著她一步一步跨入地獄。 “愣著干什么,回去了?!?/br> 聽到紫涯命令式的語氣,攸桐不得不挪出了右腳,慢悠悠,遠遠的跟在紫涯后面,但被嫌太慢了,于是又被撈到了身邊。 在島上的日子,紫涯每天都會有幾個時辰是消失不見的,攸桐也只有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去冰洞里面轉(zhuǎn)轉(zhuǎn)。 后來有一天,攸桐恰好在洞里遇到了紫涯,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她怎會想到紫涯也在,于是下意識的就要退出去。 “來都來了,走什么?!?/br> 攸桐:“我想起還有事,先回去了啦?!彼皇怯X得在紫涯的注視下看萇楚,非常詭異,不,應(yīng)該說,在他的注視下,無論做什么都不會自在。 意外的,紫涯沒為難她,讓她一口氣跑到了洞外面。 “真是好險吶?!必┫氲?,自己之前每天跑來看萇楚,紫涯或許都是知道的。 待她回去后,一定要將此事告訴師父,可是自從萇楚死后,師父似乎都不太想提及萇楚的事,他可能并不會為此而高興…… 雖然萇楚做了那些事,但終歸是師徒一場,再怎么樣也不會盼著他死吧? 就這樣左思右想,攸桐注意到浪花拍岸的聲音,意識到一個很基本的事實,她被困在島上,還不知何時能離開,更別說什么回去的事了。 于是,在紫涯回來后,攸桐又壯著膽子問他何時能離開,紫涯風輕云淡地說:“不知道?!?/br> 這樣問了,等于沒有問,但攸桐也不失望,本來想要從紫涯口中聽到一點真話,就是難事,她都習慣了。 誰知,第二天,紫涯就帶著她離開了小島,并且表示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了。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攸桐莫名地有些感激紫涯。 但是紫涯沒有送攸桐回拂茵城,而是漫無目的地走,攸桐問她要去哪兒,他也不說。 時常,攸桐都是從早走到晚,累得筋疲力盡,紫涯才停下來,于是,那晚,攸桐可能就睡在了荒郊野外,樹上,墓碑旁,她都睡過。 攸桐不止一次的叫屈,自己rou胎凡體,需要睡覺,吃飯,會累會受傷,但紫涯不會,卻還是要拖著她走路,實在居心叵測。 后來攸桐實在累得不想動了,干脆就坐在地上不起來。“再走我腿要斷了!你要去哪兒自己去吧?!?/br> 紫涯說:“別逼我拿根繩索拖著你走?!?/br> “可是我好累啊,你不是會飛嗎?” 他像是才想到這點上,又問:“想我?guī)е阕撸俊?/br> 攸桐猛點頭,卻沒抱什么會實現(xiàn)的希望,果然這個請求還是被拒絕了,她只得爬起來繼續(xù)往前走。 走到第五天的時候,紫涯到了目的地,攸桐想歡呼,卻沒力氣跳起來。紫涯直接將她塞進了一間客棧便出去了。 “把我折騰到這個份上,要是還沒有同情心,就真的是天要亡我了。”攸桐打算客棧舒舒服服地泡個熱水澡,再睡一覺,連吃飯這等大事都姑且先推后。 “客官,您要的洗澡水已經(jīng)放好了?!?/br> 第200章 二百、會有那一天 由于太累,攸桐泡在浴桶里不知何時就睡著了過去,迷迷糊糊中,紫涯回來了。 見攸桐還泡在水里,而水也已經(jīng)涼了,他便將人拎了起來,這一拎,攸桐醒了,但是在她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就已經(jīng)被紫涯扔到床上去了。 重重一摔,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方才是睡著了,所以說……自己現(xiàn)在是光溜溜的!要不要這么丟臉,她趕緊滾了兩圈將自己裹進了被子里。 紫涯看她慌亂的舉動,感到有些好笑。“下次洗澡再睡著,進來的可能就不是我了。” “昂,需要我說謝謝嗎?”謝你個大頭鬼! “你這種虛假的謝意,不要也罷?!?/br> 攸桐摸著手腕,發(fā)覺這幾天奔波下來又瘦了一圈,全賴這個紫涯,這個樣子,豈不更符合他“干猴子”的形容了。 穿好衣服后,攸桐下樓找到了掌柜的,從他那兒借了紙筆,簡單給逸辰安寫了一封信,又趁紫涯不注意的時候,拖人將信送了出去。 信中無他言,無非是自己無恙,不要擔心之類。 待攸桐躡手躡腳回到紫涯身邊,紫涯卻以一種什么都知道的眼神望著她…… 好在紫涯沒有說什么,他也許什么都知道,只是有時懶于過問,又或者,攸桐此舉與他無礙,所以也就放任了。 連續(xù)趕路后,又泡水太久,夜間時,攸桐發(fā)燒了。昏昏沉沉中,攸桐摸到了自己的額頭,果然燙得嚇人,這會兒紫涯又不在,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起來給自己弄點涼水散熱。 只剛從床上坐起來,便覺得眩暈難受不已,無奈,又躺了回去,之前大約是被照顧得太好了,一經(jīng)紫涯折騰就病成這個樣子。 想到這兒,心中對紫涯頓生恨意,只是這恨意沒有持續(xù)多久,她就開始意識不清了,不知什么時候,臉上挨著了什么冰涼的東西,她趕緊抱住。 那是紫涯的手,攸桐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往手上靠,如果不是到人間披上了人皮,他可能永遠都沒法感受到如此灼人的熱度了。 以前為了偽裝柳竹,他需要適時改變體溫,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人,身份暴露以后,他便恢復了本來的體溫,這冰冰涼涼的身體正是這會兒攸桐所需要的。 紫涯皺眉,但見攸桐難受,于是就任由她拉著,只是攸桐并不滿足于一只手的降溫,她順著本能往涼快的地方靠,結(jié)果就將自己整個人趴在了紫涯身上。 “也只有這會兒,你才愿意靠近我?!弊涎拿嗣┑捻槹l(fā),有些無奈,他本不欲管攸桐的,因為知她死不了,結(jié)果拖拖拉拉倒陪著睡到了天亮。 一晚上過去,攸桐覺得自己好了大半,唯一不太對勁的是自己這姿勢,她抱著一個冰冷的人,抬眼看去,那不是紫涯嗎? 瞬間,支離破碎的記憶都回來了,她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是抱住了一個很涼快的東西,可是,沒想到,竟然是紫涯! 天啦,要死了。 攸桐艱難地從紫涯身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