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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買通的心腹刺殺,昏死病蹋之際,才知道有他這個兄弟……」「陛下這些私事,不好說給外人聽的?!?/br>杜蘭卿咳了幾聲,打斷了皇帝的話,微蹙眉頭,這樣勸說道。皇帝橫他一眼,似是說著,這算是弟媳跟服侍的大ㄚ頭,哪里不能說的?杜蘭卿只好噤聲,心想皇帝這弟媳認(rèn)得還真快,也不知人家愿不愿意的……「帝有雙星,國之不詳,必定要擇一殺之,這雖然是皇室宗矩,卻在我們兩人身上破了,國師當(dāng)初為我們兄弟論命,仁君魔皇,天道擇之,若是世道安寧,仁君出世,安治天下,若為世道戰(zhàn)亂,魔皇入主,爭霸一方,所以父皇將兩人分開撫養(yǎng),一人教以仁治寬候,一人教以權(quán)謀猜忌……」皇帝喝了口茶,有些沉溺在自己心思,時至今日,他也還是想不透,這樣被教養(yǎng)大的皇弟,為何會做出種種犧牲呢?「那時生命垂危,見到面貌如此相似的人,還以為是自己靈魂出體,該是黃泉里的一抹幽魂……」皇帝不禁失笑說道,怎麼也沒有想到,分隔二十年的兄弟相見會是如此地荒謬可笑。「父王那時將他帶到我面前,伸手握上,才知道那是活人,而且是朕同胎雙生的兄弟?!?/br>他無法說出那是什麼感覺,但那份親近生在骨血魂魄里,情不自禁地想依偎著對方,或許就像在娘胎里共渡的十個月一般。「父王要他殺了我,成為西焰太子,但他卻不肯,反倒說服父王,設(shè)計引出幕後主謀,永除後患才是。」「所以才有出兵東霖之舉?」岳子安問道。皇帝點頭,又繼續(xù)說道:「因此著手調(diào)查是何人主使刺殺一事,沒有想到居然是燕王,燕王領(lǐng)地富庶,又有野心能力,打算謀害皇儲後,再伺機逼迫父王讓位?!?/br>皇帝抿了一口熱茶,說道:「經(jīng)此一事,朕才驚覺朝中大臣并非都是忠心耿耿,而是暗藏許多燕王爪牙,竟分不出誰忠誰jian,連兵部將領(lǐng)都不再可靠,皇弟只好出手招兵買馬,伺機而動?!?/br>岳子安點頭,原來這是慕容灼之前廣招人才的原因,自己也在那時投入他的麾下。「但事情并不順利,朝中大臣反對地多,招來的兵馬更是良莠不齊,甚至暗藏燕王jian細(xì),因此皇弟對人更加防備,賜下毒藥禁制,以防有人反叛?!?/br>杜蘭卿小聲說道:「可還是有人反叛,倒戈東霖……」皇帝聽到抱怨,卻是一笑,不以為意地說道:「正因如此,才有捉拿燕王一事,終於除掉了這心頭大刺?!?/br>揮兵東霖,若是順利,取東霖,一堵朝廷悠悠眾口,若是失敗,恰好引出圖謀不軌之士,伺機清理個乾凈,岳子安終於明白慕容灼所有打算。「只是……辛苦皇弟了……」皇帝嘆了一口氣,看著岳子安說道。岳子安對那安慰目光覺得詭異,好像自己跟慕容灼有什麼特別關(guān)系一樣,低頭不再去看,出聲問道:「殿下暗衛(wèi)死士都交待了清楚,那……可有說到我身上的蠱毒嗎?」皇帝拿出懷中藥瓶,給了林惜之,說道:「他所下的毒藥禁制都告訴過朕,唯有你的……我并不知曉。非」凡論檀岳子安眼底一黯,神色竟有些凄凄,心想他果然不會放過自己,倒戈東霖一事,必定不會輕饒,當(dāng)初又救不回慕容灼,現(xiàn)今賠上一命,也是必然之事。他撫過腹部,不知自己還有幾日能活,一陣劇痛便從腹里竄了出來,猶如蟲咬鉆心地疼,臉色不住發(fā)白。他看著皇帝說道:「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好說,只祝陛下長治久安,武運昌隆,來日滅了東霖,一統(tǒng)北方天下?!?/br>說完,冷汗更滴了不少下來,皇帝見他臉色不對,立即問道:「這是怎麼了?」「毒發(fā)……待會便要腸穿肚爛而死,請陛下給我個痛快吧!」岳子安咬牙苦撐,幾乎要坐不住,跪在皇帝跟前說道。皇帝這也有些慌了,急忙讓人去請宮中太醫(yī)來看,又讓下人扶著岳子安進(jìn)廂房躺下休息。疼痛一陣又一陣,岳子安抱著肚子,心里害怕不已,這些年來,也不知想過多少次yin蠱破腹而出的情景,成千上萬的白色蟲子,咬破自己腸子,在腹內(nèi)到處鉆動嚙咬,最後還嫌不夠,咬穿腹壁,破體而出,隨著鮮紅血柱流淌,到處都是扭曲的白色蠱蟲,這樣一想,更是覺得惡心,隨即乾嘔了起來,吐出黃綠膽汁不少。林惜之陪在他的身邊,為他擦過嘴邊穢物,岳子安絕望說道:「阿惜,給我一刀痛快點……我不想那樣的……」林惜之用袖子擦過他頭上冷汗,低聲說道:「不會的……殿下不會如此待你……你再忍著些……」太醫(yī)急忙趕來,為岳子安把個了脈,詢問幾句癥狀,速寫了張方子,杜蘭卿立即讓人去煎藥。「大人你……可曾看過這yin蠱癥狀?」岳子安看太醫(yī)方子開得飛快,不禁懷疑問道。那太醫(yī)也是一愣,接著搖頭,說道:「這些天下奇蠱,我還沒有親眼見到過?!?/br>「那怎麼有方子可寫呢?」「但你身上并不是蠱毒,只是些尋常藥劑,但用的人巧妙,混合不同藥方,讓你定時發(fā)作疼痛,以為是毒發(fā)而已?!?/br>這反倒換岳子安傻了,林惜之松了一口氣,笑道:「果然如此?!?/br>隨即guntang的湯藥奉上,岳子安一口一口地喝了,那些疼痛果然慢慢消退,猶如服了解藥一般。岳子安放下湯碗,問道:「大人,我之前十日便要發(fā)作一次,這帖藥方可以用上多久呢?」太醫(yī)答道:「我想那是因為對你下藥之人,每次為你解毒止痛之後,又重新下藥,其實這些藥物不會積聚在體內(nèi),之後不會再有這種毒發(fā)的狀況產(chǎn)生,你大可以放心?!?/br>「是嗎?但每次服藥之後,便是情欲難耐地很……」「那是混了春藥吧?看人長得好,便是用這些藥來騙,真是下流,你可是吃了不少虧呀!」太醫(yī)收拾著醫(yī)箱,不屑地說道,皇帝聽人這樣說自家兄弟,臉色有些難看,杜蘭卿急忙把太醫(yī)給請了出去,免得龍顏大怒,可心中卻是暗自同意的。皇帝看了看外頭天色,似乎是已經(jīng)要暗了,對著岳子安說道:「你們倆人奔波來回也是累了,現(xiàn)今又晚,不如就在蘭卿這里住下,明日朕再來商議?!?/br>兩人點頭說是,便是在杜蘭卿家中住下一晚。22真相杜蘭卿命令奴仆整理過另一間廂房,讓岳子安兩人過去用膳,夜里就在那處歇息。吃過了飯,略做梳洗,林惜之就取了一床被褥,鋪到外間榻上,似乎打算休息。但等他鋪好了床褥,岳子安卻還是坐在桌邊不動,沉默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