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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爭執(zhí)。顧深停下腳步之后,顧臻幾個也跟著她停下了腳步。被推到水里的人是白莎莎。圍觀的學(xué)生里面有不少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季微白和祁則晟,顯然是這件事和兩人有什么關(guān)系。有男生還笑道:“唉喲,你們的粉絲把白莎莎推到水里去了。季微白你不去英雄救美嗎?”顧深身為年級段學(xué)生代表,卻是完全顧不上男生的調(diào)笑,就推開人群擠了進去。顧臻只是稍作猶豫,也跟在她身后穿過了人群。而在他們身后,季微白和祁則晟其實都有點不太想管這樣的事,可惜前面男生調(diào)笑了兩句,就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而旁邊的人又往一側(cè)擠了擠,這樣一路拍肩戳手臂的,一會兒就給兩人生生讓出了一條道。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于是兩人雖然沒有往前走,但是前面的人讓開之后,季微白和祁則晟還是變得可以清楚地看見里面的場景。真是凄慘。學(xué)校的池子是觀賞池,觀賞池的意思嘛,就是它其實不怎么干凈。雖說每周都會換水,但是吧……畢竟也是養(yǎng)魚的池子。白莎莎的模樣狼狽極了。因為季微白和祁則晟這邊的學(xué)生故意發(fā)出聲響,還叫兩人的名字,所以白莎莎忍不住就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傷人至極。季微白幾乎是和她目光對上的一瞬間,就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就向外面走去;而祁則晟卻是站在原地,臉上帶著笑容,似乎很是愉悅地看著她。白莎莎的眼淚如滾珠而下。她哭著叫了一聲“季微白!”,但是季微白卻連腳步都沒有停一下,就擠出了人群。一瞬間,白莎莎心冷如冰。為什么會這樣呢?明明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白莎莎還記得那年圣誕節(jié),季微白脫了圍巾圍上她的脖子,他的手緊緊握著她的,寒風(fēng)中帶著暖意。那時的季微白寧愿自己凍得發(fā)抖,也不會讓她雙手冰冷。而今她落在水里,衣服全部被浸濕,只覺得人都快被凍得結(jié)冰了,對方卻能夠看也不看,轉(zhuǎn)身就走。白莎莎這一刻,終于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周圍還是一片喧嘩,白莎莎卻覺得一切仿佛都變成了含義不明的嗡鳴,無法辨清具體的含義。而后她被顧深叫了幾個人送到了保健室,又找了幾個女生幫她換掉了濕透的衣服。保健老師給她看過了之后,發(fā)現(xiàn)因為受凍,她已經(jīng)發(fā)起了燒。于是,最后只好找家長來把她接回了家里。顧深對于這件事感到很頭疼,之前推白莎莎下水的女生這時候才終于知道害怕,拼命地想要對顧深解釋著什么,可惜這種事情也不是顧深可以獨自做出決斷的。最后只有移交老師處理。而處理的過程也很麻煩。幾個女生供認了她們吵起來的原因是因為季微白和祁則晟……這也就算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顧臻也被牽扯到了其中。女生表示看不慣白莎莎對于顧臻他們死纏爛打,讓白莎莎不要再去打擾顧臻他們,白莎莎自然是不肯,于是雙方就那樣吵了起來。中途白莎莎似乎還說了一些比較引仇恨的話,激怒了對方。其中就包括嘲諷幾個女生沒膽氣,自己不敢行動,以及對方根本是嫉恨她……等等。女生們自然是不肯承認,到后來就扭打了起來。白莎莎寡不敵眾,最后還是被推進了池塘里面。而白莎莎在學(xué)校的名聲實在是太差了。女生們討厭她,幸災(zāi)樂禍自然不用多說。就算是男生方面,哪怕覺得她也算是個校花級的人物,可是也沒有誰想主動英雄救美。誰都知道,白莎莎的眼光高得很,要求也高得很,不是什么人都能伺候得起的,而大部分男生還是比較現(xiàn)實,為了她而被大部分女生鄙視,不值得。而這一天之后,白莎莎就開始請假了。她足足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據(jù)說班上的老師主動問候了幾次,白莎莎都一直臥病在床。幾個女生自然受了處分,不過她們的家世比起白莎莎來說都要好得多,其父母還主動站出來,很爽快地承擔(dān)了白莎莎的醫(yī)療費用,甚至還付出了一筆補償金,卻是和白家父母達成了一定意義上的和解。而臥病的白莎莎,雖然一直躺在床上,大部分時候都神志模糊,但是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卻從來沒有停下來過。她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身體最難受的時候,她差點以為自己會就那樣死掉。這個時候,她總是時不時地產(chǎn)生幻覺,覺得季微白突然上門來看她了。她真的很想見季微白。如果她要死了,那么她也要在最后的時候跟季微白解釋清楚,她其實并不想要背叛他,那不是她的本意。她很喜歡他,真的很喜歡她。不管這個過程之中她做了什么,那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她的本心從來沒有改變過。然而三天過去了,四天過去了,班主任都來探望過她兩次,就連推她下水的女生也不甘不愿地來道過謙了……季微白卻始終沒有來過。而后白莎莎也沒有死。躺病床上躺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她卻還是重新活了過來。☆、第36章雖然白莎莎覺得自己無比悲苦,但是即使在她生病的這段時間里面,該發(fā)生的事情還是一樣在發(fā)生著。首先白莎莎請假后沒兩日,顧臻兄妹倆和季微白就先后從祁則晟手上收到了一張請柬。顧臻有些莫名其妙,顧深卻對這些事情很有預(yù)見能力,問道:“你的生日?”祁則晟懶洋洋地笑了笑:“是啊,家里給了我二十張請柬。”結(jié)果季微白把請柬往桌上一放,就說道:“我不去!”顧深這時已經(jīng)和兩人混的很熟了,便開口說道:“你鬧什么別扭???”然后轉(zhuǎn)頭又問祁則晟道:“我們這邊一共多少人?”祁則晟回答道:“大概也就二十多個人吧,至于那邊會不會帶小孩來,會帶多少小孩來,就完全不能預(yù)知了??傊畈欢鄿蕚淞硕剿氖畟€人的活動場地?!?/br>倒是顧臻有些奇怪地問了一句:“這邊?那邊?”祁則晟解釋道:“……這邊是指我自己的同學(xué)朋友,那邊就是我爸媽的朋友和合作伙伴了。我的生日派對好歹也算是個社交場合嘛。不過也不用在意,本來也就是各玩各的,他們談他們的生意,我們開我們的派對……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帶小孩子來?!?/br>顧深秒懂。就像成人就有成人的社交圈,像他們這樣的富家子弟也有自己的社交圈,而且這個社交圈很大程度都是依附在長輩們的社交關(guān)系上。雖然不是所有的朋友關(guān)系都要跟著長輩們來行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