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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變得有些微妙,問道:“你對他有信心,卻不知道他對你是不是也有同樣的信心?”顧臻聽了,心頭一動,瞇起眼睛望著對方,問道:“什么意思?”祁則晟笑道:“你要知道,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跟季微白說你的壞話——他的父母,親戚,朋友,還有一個每天對他賣嗲的女人……你確定他會一直站在你這邊?”顧臻頓了一下。祁則晟又說道:“季微白的性格,你比我要清楚。沒錯,他對你的感情很深,本人也是個長情的人,而且又討厭女人……你確實沒有什么必要擔心王雨薇那女人把他勾搭走。那女人和白莎莎差不多蠢,季微白要是這樣也能上鉤,那也不是季微白了?!?/br>“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王雨薇也許不能影響季微白,但是她能影響季家伯父,季家伯父能影響季家伯母……而季家伯母,你覺得她夠不夠做你的對手?”顧臻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說道:“季夫人一直都是個明白人,她自己會有妥當?shù)呐袛嗟??!?/br>祁則晟說道:“萬一她的判斷……是和你對立的呢?你要指望季微白在你們的沖突中站在你這一邊嗎?你覺得……可能嗎?”顧臻緊皺眉頭,略帶不滿地望著他。祁則晟的聲音卻放柔了許多,說道:“你別這么看著我。葉書,你應(yīng)該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的?!?/br>顧臻回答道:“是嗎?沒看出來?!?/br>“不要和我抬杠。”祁則晟說道,“至少在目前你所有的對手里面,我要比你的同事,朋友,上司都可信一些吧?或許,有一天你會發(fā)現(xiàn)……也許我比季微白還可信那么一點?!?/br>顧臻回答道:“你說的都不過只是假設(shè)而已?!?/br>祁則晟說道:“但是這假設(shè)幾乎就是可以預(yù)見的未來?!彼恼Z氣加重了一些,“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還要堅持下去——季微白根本就沒有辦法為你做些什么,他能夠給你的,我都能給你,而且更多……至少在我這里,你不會遇見‘王雨薇’一類的人物,也沒有需要和對方的父母一起被選擇的憂慮——”顧臻卻開口快速地說道:“我也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撬季微白的墻角。祁則晟,不管你和季微白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總歸已經(jīng)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不覺得自己很無聊嗎?把精力浪費在這種事上面?”結(jié)果卻見祁則晟猛然砸了一下方向盤,猛然大聲道:“我說了!我沒有在撬季微白的墻角!”顧臻被他猛然抬高的聲音給驚了一下,靜默了好幾秒鐘,才開口問道:“不是在挖墻腳,那你這是在干什么?別告訴我你想說你愛上我了?”祁則晟的聲音有點干澀,聽見他這樣問道,忍不住就回頭看了顧臻一眼。他對上顧臻譏誚的眼神之后,皺緊了眉頭,瞪了顧臻一眼,才說道:“是啊,我愛上你了。所以,你要不要好好考慮一下?”顧臻翻了個白眼:鬼才會真的去考慮,除非他想落得跟白莎莎一樣的下場。他開口正想拒絕,結(jié)果卻聽見祁則晟放軟了聲音,帶著哄騙意味地再次開口說道:“這樣吧,我跟你做個保證。只要你答應(yīng)跟我,我之后就再也不找季微白麻煩了。你看,這個交易劃算吧?”顧臻回答道:“不劃算。我拒絕?!?/br>祁則晟頓時陰了臉,語氣也沉了下來,說道:“你再考慮一下?”“沒什么好考慮的。”顧臻回答道,“祁則晟,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所以不會上當?shù)?。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恨季微白,還是其實是太過在意他……但是真的,夠了。以后不要再跟我說這種話了。”祁則晟問道:“為什么?”“什么為什么?”“我哪里不如季微白?”顧臻簡直無語:“我愛季微白……我不是出來賣的,好嗎?”祁則晟說道:“我沒說你是出來賣的?!?/br>顧臻笑了,轉(zhuǎn)頭不再跟他說話。結(jié)果祁則晟沉默了半晌,卻說道:“葉書,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很……中意你,所以你認真考慮一下?!?/br>顧臻說道:“……抱歉,我辦不到?!?/br>祁則晟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說道:“真是絕情啊,連猶豫都不猶豫一下嗎?葉書,你實話告訴我,真的無論如何一點可能行也沒有嗎?”顧臻想了想,說道:“祁則晟,微白的眼光一向不怎么樣?!?/br>“哈?”“你總能找著好女孩的。別連出柜都非要跟著他一起?!?/br>祁則晟聽了,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放開了方向盤,一把抓住了顧臻的手腕,說道:“葉書,夠了。我已經(jīng)說了兩遍了,跟季微白沒有關(guān)系。實話跟你說吧,我今天不是來聽拒絕的——你真的不要再考慮一下嗎?”顧臻怒道:“你在開車呢?找死不要拖著我?!?/br>結(jié)果卻見祁則晟充滿惡意地笑了起來,然后伸手措不及防地鎖上了方向盤。顧臻叫道:“祁則晟!?”祁則晟說道:“你要不要好好考慮一下?”顧臻說道:“別鬧了!”祁則晟卻笑了笑,說道:“葉書,我的忍耐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你說吧,你要跟我,還是跟我一起死?”☆、第95章“祁則晟!”顧臻厲聲喝道。“我是認真的?!逼顒t晟說道,“陪我!或者陪我去死!”顧臻做了個深呼吸,然后便伸手去開車門。車門自然是打不開的,祁則晟說道:“沒用的,都鎖上了?!?/br>顧臻說道:“要死你自己去死,”他做了個深呼吸,看著前面目前還算空曠筆直的公路,估算著前面的轉(zhuǎn)彎還有多久。他不知道祁則晟什么時候會和突然出現(xiàn)的車輛撞上,就算一直沒有遇見行車,但是A市郊區(qū)近山,有山道,他們這時行駛的道路盡頭就是一處,開下去就是車毀人亡的下場。這個瘋子!顧臻拿出鑰匙扣上的折疊刀,毫不保留地劃向了車窗玻璃。隨著連續(xù)兩聲刺耳的玻璃刮劃聲,祁則晟叫道:“你干什么!?”然后就見顧臻一拳頭砸上被劃了兩道刮痕的車窗——玻璃嘩地一聲碎裂出了網(wǎng)紋。顧臻幾乎沒有遲疑,馬上就又是一拳。車窗碎裂開來,受到?jīng)_擊的玻璃碎片如同翻飛的水晶蝴蝶一般向外散落,顧臻伸手就去扳那些邊緣的玻璃殘片,一只手被戳得鮮血淋漓也一聲不吭。祁則晟伸手想把他拉回來,卻因為車內(nèi)的空間限制而使不上力。顧臻看上去一副不管不顧的模樣,只準備跳車逃生。祁則晟只好急忙重新插上鑰匙給方向盤解鎖,然后踩下剎車。車停下的時候,顧臻頓時松了一口氣。祁則晟說道:“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