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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個動作太親密了,手伸到一半,搭在了曲云肩上:“我知道的。”曲云有點(diǎn)不爽地側(cè)頭瞥了一眼擱在自己肩上的手,到底沒抖下去。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程曜勾起嘴角,覺得自己好像漸漸掌握了跟曲云的相處方法。趁著氣氛不錯,他決定直接問到關(guān)鍵內(nèi)容:“我好像還忘了很多事……你能不能幫幫我?”曲云還是低頭戳面板,聲音卻輕松了很多:“比如?”比如你到底是不是我男朋友——程曜當(dāng)然不可能這么問。程曜挑了個婉轉(zhuǎn)的問法:“比如我們?yōu)槭裁闯蔀榱耸矣???/br>曲云沉默了一下,不置可否地笑笑:“你猜?”第四章程曜并不想猜。他總覺得,再猜下去可能會得到極其荒謬的結(jié)論。就像羅塞塔他們說的那種。但再不想猜,程曜也不可能直接踹開曲云的房門把專心刷競技場的人拖下來逼供。郁悶良久,也只能默默對著屏幕上兇神惡煞拖著大砍刀的刀客腦補(bǔ)一墻之隔的地方某某人,泄憤似的瘋狂敲擊鍵盤。程曜一點(diǎn)兒都不意外曲云的號是個刀客。就好像如果是一款奇幻網(wǎng)游,曲云一定會建一個原始人的號一樣。這人一看就是臉T黨的。趁著一場打完重新開始排隊(duì),程曜戳了個私聊過去。[悄悄話]豐年好大火:打得很棒。[悄悄話]曲如云:[驚奇]曲云回得很快。程曜對著那個丑不拉幾的驚奇表情笑了起來,又想起新春賽的事情。曲云既然是刀客,幫他打劍客號顯然就有點(diǎn)困難了。[悄悄話]豐年好大火:你要打新春賽嗎?[悄悄話]曲如云:沒報名。[悄悄話]曲如云:可以幫你代打。[悄悄話]豐年好大火:你是刀客啊。[悄悄話]曲如云:我最開始玩的是你的號。程曜驚訝。他有三個齊天人物,劍客刀客和刺客。刺客是公用號,幫會幾個管理都知道,刀客很久不玩了,劍客卻一直都是自己在用,連羅塞塔他們都不知道密碼。[悄悄話]曲如云:不信?[悄悄話]曲如云:看包裹最后一格,里面有把巨闕。[悄悄話]曲如云:我打的。[悄悄話]豐年好大火:……[悄悄話]豐年好大火:那你的刀客號?[悄悄話]曲如云:你庫存的。[悄悄話]豐年好大火:……一點(diǎn)都不像。[悄悄話]曲如云:你審美太糟糕了,我改了名字還重新捏了張臉。程曜盯著屏幕上的刀疤糙漢,再對比一下記憶里自己剛建號的那個英俊刀客,覺得這人白瞎了一張小白臉。實(shí)在太重口了。這時候曲云的競技場已經(jīng)排到了,程曜看了一會兒砍得虎虎生風(fēng)的大刀就換了頁面,打開包裹去找曲云說的巨闕。巨闕是最近更新的武器,基礎(chǔ)屬性很不錯,但外形比較樸素。一般劍客號不會吝嗇那千把金打個幻化,但程曜包裹里這把,就是實(shí)實(shí)在在一把巨闕,連鞘都沒有,活像一根鐵礦石。唯一的裝飾在劍柄,是綁定武器的標(biāo)記。程曜看著劍柄那個小小的云字銘文,心情頓時詭異起來。懷著萬分之一的僥幸心理,程曜私了曲云一句,等著曲云打完了競技場,頂了他的號去翻包裹。果然也看見了一把昆吾,綁定銘文是“火”。這一刀一劍,怎么看怎么像傳說中的:定、情、信、物。呵呵呵呵呵。程曜覺得自己需要靜靜。他退了競技場,把人物扔去掛機(jī)釣魚了,自己從衣柜里翻出來換洗衣物打算洗個澡清醒一下,卻驚悚地發(fā)現(xiàn)床頭抽屜里多了一包已經(jīng)拆封的、絕對不屬于他的內(nèi)褲——豹紋子彈頭,看款式就知道是誰的。……現(xiàn)在程曜想騙自己都做不到了。一開始還抱著的“分居兩室當(dāng)然只是普通室友”的想法,看來也只是曲云不想逼迫太緊而已。難怪他怎么都問不出曲云跟他同居的緣由。程曜以己度人,“我是你男朋友”這種羞恥py是絕對沒辦法說出口的。但他還需要最后的確認(rèn)。程曜發(fā)揮碼農(nóng)的特長,將電腦上保存的所有QQ聊天記錄都存成了文檔,用曲云的關(guān)鍵字搜索,得到了為數(shù)不多的結(jié)果。第一份是程曜把曲云帶到幫會的時候的介紹,第二份是程曜在家招待碟子羅塞塔他們來玩的時候的聊天記錄,還有平時幫戰(zhàn)的時候曲云的出場。程曜注意到,自己好幾次稱呼他為我家曲云。程曜獨(dú)居至今,地盤意識極其強(qiáng)烈,就算是開玩笑,若不是真的親人,稱呼里也絕不會加入“我家”的定語。這樣看來結(jié)論只有一個。再聯(lián)系到曲云知道他父親的聯(lián)絡(luò)方式。……是不是他們都已經(jīng)過了明路了?程曜心好累。這天夜里程曜睡得十分不安穩(wěn),隱約之間腦子里閃過了許多畫面:比如他們在市中心那條過于熙攘的街道上穿行,曲云一臉不耐煩地跟在他身后,左手死死攥著他的胳臂;比如他們在家看深夜的足球直播,兩個人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手掌無意地疊在一起,地板上到處滾著喝空了的啤酒罐;比如他們并肩坐在秋日的田埂上,滿眼是盛開的向日葵,陽光極其溫柔地灑在曲云的側(cè)臉,他們的距離近得好像一側(cè)頭就能親上去。然后他真的親上去了。凌晨三點(diǎn),程曜被自己嚇醒了。第五章第二天,程曜還在休假,曲云卻已經(jīng)要去上班了。程曜半夜被嚇醒一次就翻來覆去睡不著了,黑眼圈深得好像煙熏妝。曲云看見還挺不可思議,邊打領(lǐng)帶邊探頭看他:“昨晚通宵競技場了?”程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打著呵欠進(jìn)了洗漱間。早餐是十分西式的烤面包和牛奶,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