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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見,因而這段時間一直有工作人員捕捉他們的日常,當作小福利放在網(wǎng)上,提升熱度。這個行為,在路昀烽說出目的后,仍舊保持著。片場上,兩人一如既往的互寵對方,送對方最喜歡的甜品水果,將對方喜歡的菜放入對方的盒飯里。筷子與筷子相碰,九點白抬起頭望向路昀烽的那一眼,被工作人員拍下做了今日的素材。“點白,過來一下?!本劈c白放下吃了一半的盒飯,走到明導面前,聽著對方道,“范問玉的戲份你拍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連鯉的?!?/br>說著他瞄了九點白一眼,鄭重道,“這是我給你最后的機會,連鯉雖是男三,但戲份不比兩個主角輕。你知道,這部電影是我的心血,我不容許有一點瑕疵,所以就算你的演技再好,只要演不出我想要的情緒、眼神,就永遠不會喊過?!?/br>第十四章突破?明導不再是一意孤行的人。作為一個導演,他需要負責承擔責任的地方越來越多,從劇組上下的經(jīng)費控制、投資接洽到演員的情緒調(diào)整,每一點他都需要用心關注。九點白前后演繹的差距讓他聽見了不少風聲,不知何時起,劇組里隱隱傳來“九點白演技不行全靠路昀烽才能進組”這種傳言。內(nèi)部的不和諧因素最容易滋生爭斗和輿論。九點白是他和夫人通過兩次試鏡定下來的人,實力方面毋庸置疑。至于傳出流言的人……在劇組里,所有稱得上外行人員的人,是無法判斷一個演員的演技好壞,只有同為演員身份的人,才能窺見一二。一個演員的指責,外行人員的信以為真,讓這份流言快速在劇組內(nèi)傳播開來。加上九點白性格冷漠、獨得“路昀烽喜愛”、和非工作不交流的三大罪行,讓他漸漸被邊緣化。這對于一個新人來說絕不是好事情。明光生清楚九點白的演繹差在了那里。其實說實話,他之前拍廢的那些膠卷,剪進去不會有太大影響。觀眾擅長捕捉表面化的演技,其中包括顯而易見的動作、眼神,可對于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只有導演編劇以及圈內(nèi)大手才能琢磨清楚的情愫,他們是無法發(fā)覺的。所以,為了警告?zhèn)鞑チ餮缘娜?、為了進度,也為了呈現(xiàn)出更為深刻的思想共鳴,明光生大手一揮,讓九點白先將范問玉的所有戲份拍完,再來研究連鯉。“眼睛里的情緒你演繹的很好,可是當我看著你的片時,我無法感同身受?!泵鲗呐纳磉叺囊巫?,讓九點白坐下來。他抽出一支煙“啪嗒”一聲點著,吐氣緩緩道,“點白啊,我已經(jīng)多給你二十多天的時間。你要是別的演員,說不定還能再拖個一個月兩個月?!?/br>“范問玉的戲份完全沒有問題,昀烽也是實力派,前面的片子基本不用返工。我奇怪的是,范問玉的情緒表達,你能演繹出來,哪怕是藏在深處的,你也能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可為什么一到連鯉,你就變了個樣?”九點白沒有接話。關于范問玉,她的身份沒有表面那么簡單。之前……路昀烽還沒有和他說開時,與他談論過關于范問玉真實身份的話題,并親自教他如何表現(xiàn),所以他演得沒有壓力。但連鯉……“連鯉,為什么會愛上連淵。”身后場地更換,吃完飯難得空閑的工作人員坐在一邊,嬉笑著聊天。九點白在嘈雜的環(huán)境里,第一次靜下心,認認真真地說出自己的問題,“它本無靈智,因連淵才成靈。連淵誘他,趁他‘不分善惡’、‘不辨是非’時,用它犯下大惡,作孽天下。”“他內(nèi)心懼連淵,曾想過逃離,最后卻還是跟隨了連淵?!本劈c白道,“我無法理解這樣的感情。”“懼、喜、悲、厭?!泵鞴馍磫枺皼]了連淵,他能否擁有這樣的情緒?”“無論是作惡多端還是普濟眾生,連鯉的緣都是為他開了靈智的連淵。連淵惡,所以他惡。連淵善,他才善?!泵鞴馍治艘豢跓煟Z重心長道,“他從一開始就被定下了要走的道路,那么陪著他的人,就只能是連淵。”“一個死了陪伴者的器,就不再是靈器了?!?/br>第十四章突破??“所以為了重新成為靈器,他才會借金嵐之手?!本劈c白隱約摸到了一些邊。他手指微微垂落,輕晃幾下后開口說道,“明導,今天安排一場吧?!?/br>“行?!泵鞴馍斓貞?。他將煙掐滅,伸出手在九點白的肩膀上按了按,小聲道,“昀烽帶著你,對你是有心的。不管你們發(fā)生了什么,都不要結仇?!?/br>九點白聽到這話,回頭瞥了一眼坐在那邊的路昀烽。他依然沒有架子,同那些工作人員坐在一起,邊說笑邊解決盒飯。“我和師兄沒有事。”他聽見自己這么回復明光生。只是,變成假的師兄弟罷了。當天下午,明光生重啟連鯉戲份。飾演連淵的是一名二線男星,之前靠偶像劇火過一段時間,演技在一眾小生中算得上出色。他同路昀烽一樣,在明導放出要拍攝時,就自薦前來試鏡,最后成功拿下了連淵這個很吸粉的角色。因著戲份不多,加之九點白飾演范問玉確實驚為天人,所以他以為自己可以很快殺青。不曾想九點白一和他拍戲就到處掉鏈子,最后留著他在一邊坐板凳,一不能曝光,二不能演戲活動筋骨,活像是個傻子。所以當連鯉連淵戲份開拍時,他看向九點白的目光很不善,說出來的話也冷冰冰的,沒點人情味,“加油?!?/br>九點白無視他的招呼,長袖一凜,原本冷漠的神色瞬間化為滿腔柔情。“第二十三場,A!”金嵐入夢,見到了連鯉初開靈智的時候。那時的連淵面容俊美,輕笑間一派風情。他將靈力盡數(shù)注入瓶中,看著一抹飄渺的靈體在自己手中具象化。“以后,你就叫連鯉?!?/br>畫面在那抹縹緲中消散。之后的紅塵帳暖,雨中撫琴,一舞離別,一一在金嵐眼前略過。比之之前的片段,現(xiàn)下的連鯉,隱隱帶了一絲陰郁。從被賜名連鯉時的懵懂無知,到聽聞連淵戰(zhàn)死懸崖,連鯉身上,始終攏著一層決然。第一次上戰(zhàn)場,以病中瓷之名立于邪物之首時,連鯉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要同連淵綁在一起。無論是喜是懼,是悲是厭,他的眼中都只剩下了連淵。那是一種全然的信任,亦是一種決絕的托付。當最后連淵付戰(zhàn)時,他在身后的那一舞,成了最凄慘的畫面。紅紗落盡時,連淵持劍不再回頭。金鐲碎裂霎那,連鯉亦沒有去尋連淵的身影。他們一同平靜地離開了這片天地,一個往北一個往南,再無碰頭之日。明光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