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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什么的也都是新買的?!?/br>“他應(yīng)該的,當(dāng)年他來交流,最后一年要不是你幫他,他那個項目哪里結(jié)的了題?”“幾年前的事兒了。”遞給松本一杯咖啡,莫平凡坐在了茶幾旁邊的單獨(dú)小沙發(fā)上。“我跟老張說說,你跟我回日本吧,就因?yàn)楹灹四且粋€協(xié)議你就賣身給他兩年不能走了?”“師兄,我不想走。”“你不走還想干嘛?齊云澤婚都結(jié)了,孩子都有兩個了?就算你現(xiàn)在跑過去跟他表白,你覺著他就能為了你拋妻棄子了?”“松本師兄……道理我都懂,不過既然來了,你就讓我在Z城好好的呆兩年,這兩年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認(rèn)了。”“你……”松本輝無奈了,莫平凡的執(zhí)拗他早就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做課題的時候,即使再復(fù)雜再難做的實(shí)驗(yàn),只要能幫助他解決問題,他也會一步一步的做下去。寫文章的時候,遇到審稿人的提出來的問題,多尖銳多偏門,他都會細(xì)細(xì)的解答出來,再反復(fù)跟審稿人郵件溝通。在感情上面,他也是這樣。明明路已經(jīng)被堵死了,他還是想繼續(xù)看著眼前的這面墻,傻乎乎的,妄想著曾經(jīng)的某種可能性。“你要留在這,我奈何不了你,況且老師都沒有多說什么,我也就更不會多說了?!北永锸O碌目Х缺凰杀疽伙嫸M,“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在這邊好好照顧自己,別沒事兒老給自己找事兒,跟那個姓齊的保持距離。知道了么?”“好,我知道,我保證,兩年之后,我肯定回日本!”莫平凡吐吐舌頭,指指客廳的吸頂燈:“對燈發(fā)誓?!?/br>“就在我面前貧嘴行?!?/br>松本來了的幾天里,莫平凡的日子至少顯著沒有這么冷清了,上課的時候給松本一張圖書卡,讓他去圖書館里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下課的時候就帶著他在Z城到處閑逛,不過Z城還是太小,好玩的地方不多,而且天氣轉(zhuǎn)寒,膝蓋一向不太好的松本更是不愿意出門了,寧愿每天坐坐公交車到最近的農(nóng)貿(mào)市場買點(diǎn)新鮮的蔬菜和rou,在小公寓里做好飯等莫平凡下課。幾十平米的小公寓有了松本的陪伴之后顯著不再這么沉默,這幾天里,莫平凡明顯胖了一些,精神氣也比原來要好上許多,人也顯得有活力了,所以,當(dāng)松本要回國的時候,他是打心眼里一萬個不舍得。“你才呆了一個星期就要走啊,不能多呆幾天么?”“你跟老師撒撒嬌,讓老師多放我?guī)滋旒???/br>“……那算了,你還是走吧。”“回去吧,不讓你送,天冷,出租車直接就到機(jī)場,到了日本我會給你打電話的?!?/br>下了樓,松本執(zhí)意不讓莫平凡跟著他一起去機(jī)場,硬是把他攔在了出租車外面。“小凡,好好照顧自己,一個人在這,總比不得身邊有人照顧?!卑巡弊由系膰碚讼聛?,松本把它圍到了莫平凡的脖子上,“你頸椎不好,從日本帶來的圍巾太薄,這個給你用吧?!彼杀景褔砭o了緊:“堅持不了的時候,就回家吧,老師他……一直很惦記你?!?/br>“我知道……師兄,路上注意安全,下飛機(jī)了給我微信?!?/br>莫平凡揮揮手,載著松本師兄的出租車疾馳而去,他站在公寓樓下好一會兒,直到看著出租車出了校園的門才默默搓了搓手。今年的天氣,冷的可真早。第26章第26章齊云澤覺著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偷窺狂,這幾個月以來,幾乎每一個周末的時候,送完齊寒,他的雙手雙腳就會不聽使喚的把車開到Z大,剛開始的時候還只是停在Z大外面,沒一段時間他就把車開進(jìn)了校園,停在了離教師公寓樓不遠(yuǎn)的停車場里。停車場正對著莫平凡住的小公寓,自打見過他上樓下樓幾次后,齊云澤更管不住自己了,甚至有的時候把齊寒送回家,還會再找借口跑回來,繼續(xù)在車?yán)稂c(diǎn)著煙,看著那一扇小窗戶。齊云澤還記得,那個時候,他也曾站在樓下,默默地看著莫平凡家里那一扇小小的窗戶。原來偷窺這種事,他以前就會做了。還是這樣一個尋常的周末,唯一的不同就是寒潮來了,車?yán)镌絹碓讲缓么?,齊云澤縮了縮脖子,嘗試讓高領(lǐng)的羊毛大衣再把自己裹得緊一點(diǎn)。不過即使這么冷,齊云澤卻呆的比平時更久了,因?yàn)樗l(fā)現(xiàn),莫平凡身邊多了一個人。上個周末,這個身材頎長,五官清秀的男人乘著出租車出現(xiàn)在Z大公寓樓底下的時候,齊云澤便注意到了他,似乎是出于人性的本能,齊云澤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覺著他和莫平凡有關(guān)系。果不其然,那個男人拿出手機(jī)說了些什么后,莫平凡便從樓上下來了。穿著單薄的家居服,帶著這個男人上了樓。那天,齊云澤在樓下等了很久很久,那個男人都沒有再下樓。這段時間里,偶爾有人會來找莫平凡,或是同事,或是他教的學(xué)生,可是他們基本上都在樓下便告了別,或者僅僅上樓呆了一會兒,便會回來。但齊云澤那天一直等到了晚上八點(diǎn),卻還是什么都沒有等到。如果不是筱滿打電話來催,齊云澤覺著,他還會一直等下去。這一個星期,齊云澤過得魂不附體,公司的采購報告出了幾個低級錯誤被上司訓(xùn)斥不說,在家里燒開水的時候還差點(diǎn)燙傷自己的手,連給寶貝女兒齊貝貝準(zhǔn)備的幼兒餐,都錯把鹽放成了糖。面對家人滿臉的疑惑,齊云澤也只能解釋說,工作太累,壓力太大??善鋵?shí)他的那顆心恨不得飛到Z大教師公寓樓里去,去看看莫平凡究竟在干什么!這一周對齊云澤來說簡直度日如年,周末的一大早,他不顧齊寒的抗議,便揪了他起床,吃完飯穿戴整齊以后,便拖著一臉不情愿的齊寒上了車,結(jié)果來的太早,跆拳道館負(fù)責(zé)開門的老師還沒有到,父子兩在道館門口大眼瞪小眼的等了半個小時,好不容易等來了跆拳道館的老師,安頓好齊寒之外,齊云澤便發(fā)動了他的帕薩特,毫無疑遲的開到了莫平凡的樓下。結(jié)果這一天,齊云澤寧愿自己沒有來過,那個男人拎著行李箱走下來的時候,齊云澤知道,自己是開心的,抑制不住的開心??僧?dāng)看到他脫下自己的圍巾圍在莫平凡的脖子上的時候,看到莫平凡撒嬌似的對他說著些什么的時候,看到莫平凡依依不舍送他上了出租車的時候,齊云澤覺著,嫉妒的狂閻快要把他燒垮了,他想沖出車?yán)铮瑳_上樓去,大聲的質(zhì)問莫平凡那個人是誰,他想聽莫平凡親口告訴他,他和那個人沒有關(guān)系,他還想用嘴唇用力堵住他辯解的嘴,讓他什么都不能說,什么都不要說……可是他不敢,他需要狠狠的克制著自己的欲望。齊云澤咬了咬嘴唇,秋日中午的太陽,還有些溫度,可齊云澤打從心里覺著冷,他克制不住的顫抖著,直到拿起手邊雜物筐里的打火機(jī),手抖得厲害,齊云澤深吸了一口氣,才穩(wě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