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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烈旭清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著。

    從窟窿洞里流出的血液布滿整張臉,黑色的短發(fā)因為血液都粘在一塊,散發(fā)著一股腥臭味。

    趙烈旭掀開裙擺探了一眼。

    死者沒有穿內(nèi)衣,□□紅腫有不明液體,存在性|侵的可能。

    陳冀說:“根據(jù)徐玉玉父母提供的衣著描述,初步判斷死者為徐玉玉?!?/br>
    趙烈旭蹲下,眼睛掃視過尸體,“把手電筒拿過來。”

    這條藍色的裙子初看沒什么問題,可光一照端倪就出來了。

    看似完整,其實多處都被撕裂,只是又被人用藍色的針線縫上了。

    陳冀貓著腰,“這針法可真了得?!?/br>
    趙烈旭把尸體從頭到腳仔細看了遍,問道:“死者誰發(fā)現(xiàn)的?”

    陳冀指指邊上那對哆嗦的小情侶,“就那兩人。出來約會,找了這個沒人的地,在那邊的大石頭坐了沒一會老聽見蒼蠅嗡嗡嗡的叫聲,覺得奇怪,拿手機一照,就發(fā)現(xiàn)了,兩人也就二十出頭,嚇得不輕?!?/br>
    趙烈旭回頭看了眼,起身,吩咐道:“先帶他們?nèi)プ龉P錄,做完就讓他們回去休息吧?!?/br>
    “嗯?!?/br>
    趙烈旭往邊上走了幾步,放眼望去,緋紅一片,就像那血一樣。

    “這什么花?”他問。

    陳冀:“這你都不知道?彼岸花啊,七月到九月是花季。據(jù)說這公園以前是墳堆,而這種花相傳只開在墳邊,挺詭異的?!?/br>
    趙烈旭摘了一朵,聞了聞,沒什么特殊氣味。

    “趙隊,如果沒什么情況我們就把尸體運到尸檢中心了。”

    “好?!壁w烈旭扭頭對陳冀說:“通知家屬了嗎?”

    陳冀挪挪下巴指向左邊,“蔣平正通知呢?!?/br>
    趙烈旭摘下手套扔給小張,站在原地沉默了會。

    虐待,性|侵,挖眼,拋尸,這些行為無一步充斥著暴戾和殘忍,可是兇手在行兇之后將撕裂的衣服重新縫合好,拋尸時將其身體擺正,初看,就像個安詳躺在那休息的人。

    他將她摧毀,又賦予她體面。

    矛盾,掙扎,憤怒,發(fā)泄,又后悔。

    ......

    排查現(xiàn)場,收尸,忙碌到凌晨兩三點才收工。

    從公園偏門到拋尸地點,路上有明顯的拖痕,木質(zhì)階梯的邊角有少許血跡,除此之外一無所獲,只能期盼法醫(yī)尸檢后能有新的發(fā)現(xiàn)。

    夜色寥寥,寬闊的公路上車輛也寥寥。

    警燈照亮一方天際。

    趙烈旭和陳冀站在公園入口的邊上抽煙,蔣平辦完事跑來也討了根。

    夏夜還算清亮,可這蔣平這胖子還是弄得一頭一腦的汗。

    趙烈旭食指中指夾著煙,抬手,用大拇指按按太陽xue,說道:“明天上午十點開會,新聞媒體那邊先別透露消息。還有,云州公安那邊的詐騙案進展明天下午兩點前把進度報告交給我?!?/br>
    “是?!?/br>
    三個人抽了會,趙烈旭說:“等會發(fā)個通知,這個星期的值班人員都提高點警惕,特別是那幾個在外面巡邏的。”

    陳冀點頭,忍不住嘮叨道:“我估摸著這段時間有的忙了?!?/br>
    本來手上大大小小的案子就堆積如山,忙到年底也不知道能偵破幾件,現(xiàn)在又出來個如此嚴峻的命案,后續(xù)工作不知道得熬多少個夜。

    干刑偵的哪段時間不忙,陳冀以前也不怨這些,可能現(xiàn)在當?shù)诵乃季推蚣彝チ?,趙烈旭和蔣平一同笑了笑,能理解他。

    就今晚打比方,陳冀腳剛跨進家門口,媳婦都沒摟熱乎就接到了派出所那邊轉(zhuǎn)來的電話。

    陳冀說:“我媳婦還想吃蔥油拌面呢,這會不知道吃上了沒?!?/br>
    趙烈旭拍拍他肩膀,“差不多了,回去吧。”他扭頭對小張說道:“把現(xiàn)場的照片發(fā)我郵箱。”

    處理完現(xiàn)場,七八輛警車依次離去。

    趙烈旭跟在最后,就屬陳冀跑的最快,油門一踩兒似火箭。

    蔣平放慢速度和趙烈旭持平,開玩笑道:“回頭和交警那邊打聲招呼,扣陳哥個幾分,超速行駛!吊了他駕照!”

    風呼呼的吹過,說笑幾句也就分道揚鑣了。

    趙烈旭換擋加速,導航終點是淮城警局。

    ......

    他的床是雙人床,枕套被單都是黑色的,上頭有股好聞的陽光味,男人的床頭柜一塵不染,只有一盞臺燈和兩個遙控器。

    確切的來說這是楊清河第一次好好打量他的房間,整體風格和顧蓉那的房間差不多,黑白灰,可以用性冷淡來形容。

    上次匆匆在他浴室洗了個澡,出于禮貌她沒有多停留或者去窺視。

    可這回她可是光明正大的留下的。

    從陽臺回來,楊清河咚的一下仰躺在床上,整個人微微下餡,呈‘大’字形。

    她揪著床單,咂咂嘴。

    原本她是真打算睡沙發(fā)的,然后可以來個夢游什么的半夜?jié)撨M他房間,爬上他的床。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頂上的吊燈是五個黑白相間方正的小格子組成的,就像他,黑色的,方正的。

    她卷過被子窩在里頭,沒一會就睡著了。

    柔軟的被子緊緊貼著她,略微帶著點他的氣味,像一堵墻護著她。

    客廳里的時鐘滴答滴答往前走,倒在沙發(fā)上的熊本熊依舊張著眼在微笑。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煦日和風,但后面卻有一條大狼狗在追她,它把她撲倒,露出尖銳的牙齒。

    畫風一轉(zhuǎn),狼狗身后的景象變成了冰窟,四面都有洞xue,散發(fā)著奇異的光,洞xue里傳出人聲。

    她爬過去,一看,這是一閃通往紐約的門,周祁皓向她招手。

    她猶豫了。

    可身后的狼狗張著血盆大口就撲來,她縱身一躍跳了進去,像跌進了時空隧道,白茫茫一片。

    再睜開眼時,趙烈旭抱著她,像是年輕時候的他,皮膚白了點,有棱有角的面孔緊緊繃著。

    趙烈旭——

    腦子里有根神經(jīng)驀地一跳——他回來了嗎?

    楊清河就這樣醒了,從床上彈起,打開門一看,客廳里空空的,門口沒有鞋子。

    清晨六點一刻。

    楊清河撓撓腦袋,習慣性的拿過手機看,昨天還剩一半的電,現(xiàn)在只有百分之十了,張?zhí)N的未接電話有十五個。

    也許是打不通讓張?zhí)N很絕望,她最后編輯了條短信過來。

    說是今天學校領導和藝術協(xié)會的人要來,讓她早點過去。

    楊清河回了個好。

    浴室洗手臺上忽然多了個杯子,一個牙刷配一個杯子。

    楊清河邊刷牙邊切了聲。

    肯定是他昨晚放的,是嫌棄她用他的杯子嗎?

    洗漱完楊清河化了個淡妝,故意將口紅留在了洗手臺上。

    衣籃里是昨晚兩人換下來的衣服,她來之前就早有打算,帶了內(nèi)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