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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話說,他不和她解釋為什么臉受傷了,為什么又在喝酒,為什么清河在這里,仿佛這一切無關(guān)緊要。 到了樓底下,徐睿杭捂著脖子動了動,“上去吧?!?/br> 蘇妗站著不動。 徐睿杭:“你不開心了?” “你覺得呢?”軟糯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 “不開心什么?”他的嗓音雖啞,人看上去雖冷漠,但對她還是溫柔的,耐心的。 這份差別蘇妗記在心里,每每都分外感動。 蘇妗不想和他有什么誤會,就像所有故事里的男女一樣,你不說我不問。 她雙手握著小包,“你和清河很熟嗎?” “偶然認識而已?!?/br> 他解釋的坦然,可什么叫偶然認識? 蘇?。骸澳悄阕罱窃趺戳??你為什么總?cè)ズ染??學(xué)校里的課,老師給你的項目,你都不做了嗎?你到底怎么了?” 徐睿杭眼眸微垂,思忖了半響,又看向她,沉沉道:“只是心情有些不好?!?/br> “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訴我?!碧K妗的目光第一次那么利落。 她又說:“我真的很喜歡你,但又好像一點兒都不了解你?!?/br> 亦或者是他沒有給她了解的機會。 徐睿杭冷冷的看著她,黑漆漆的瞳仁里能看到一絲被隱藏的脆弱。 他說:“所以呢?” 蘇妗眼眶紅了,“所以,你喜歡我嗎?” 他家境似乎不錯,成績也好,人又長得帥氣,大學(xué)兩年,從來不缺女孩子喜歡追求,偏偏和她在一起了,她那么普通,普通到身上找不出一個閃光點。 剛在一起時她更多的是興奮喜悅,慢慢的,那種自卑感就快要將她吞噬,他沒有把自己的全部都展現(xiàn)在她面前,這讓她更加不安,甚至是最基本的安慰,她都無從下手。 徐睿杭嘴里干澀,下意識的去摸煙盒,沒摸到,他抿直唇,淡淡道:“你不相信我?” 蘇妗內(nèi)心有多期盼他說一句喜歡,現(xiàn)在就有多失落。 她微微搖頭,“我上去了,你回去小心,今天,別喝酒了?!?/br> 徐睿杭未再多說什么,目送她上樓。 他打了輛車回到那個所謂的家,冷冷清清,整棟樓都是黑的,開燈后,仿佛更寂靜了。 壁爐上方的全家福共有十七人,阮麗芝穿的簡單樸素,就站在他身邊,那時候他只有五六歲。 徐睿杭盯著那張全家??戳藭蠘窍丛?,外頭起秋風,似是又要下雨的節(jié)奏。 徐睿杭打開書桌上的電腦,習慣性的找首音樂放,桌面突然跳出一封電子郵件。 第59章 第59章 一周后, 假期結(jié)束后的幾天,趙烈旭回來了。 之前楊清河只知道他快回來了, 但不知道具體時間,兩個人也鮮少聯(lián)系。 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楊清河正在和顧蓉逛家具市場, 他走之前辦完了買房手續(xù),也聯(lián)系了裝修公司, 這事兒顧蓉和趙世康也都知道。 顧蓉比他們?nèi)魏我粋€人更興奮, 選定了裝修風格就開始拉著楊清河規(guī)劃房間, 淘家具。 顧蓉瞧著一張淺藍色的嬰兒床愛不釋手, “這床男孩女孩都能用, 也夠結(jié)實, 次臥就做成嬰兒房吧, 反正你們早晚都會生?!?/br> 楊清河還沒想過那么久遠的事情,但被顧蓉一提,她開始沉思養(yǎng)孩子的一系列問題,最后得出結(jié)論,目前她可能無法照顧一個孩子,或者說, 她暫時還不想養(yǎng)育孩子。 顧蓉依舊沉浸在未來的美好之中,絮絮叨叨的規(guī)劃著。 楊清河聽著也贊同,如果未來是那樣, 確實很幸福, 他們很快會結(jié)婚, 有了個靠海的房子, 各自有各自的事業(yè),平日里會出去看一場電影,吃一頓燭光晚餐,再后來,等她足夠成熟的時候他們有了個孩子,生活又上了一個階梯,開始一段不一樣的旅程。 安穩(wěn),平淡,又不失甜蜜。 打破這段想象的是趙烈旭的電話,他聽起來氣息有點紊亂,不像是正常的語氣。 楊清河一句你怎么了讓顧蓉的心提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趙烈旭正在醫(yī)院里包扎傷口,新來的護士有點兒緊張,弄疼了傷口,他嘶了一聲。 楊清河:“你在哪?” 趙烈旭示意護士沒事,對著電話說道:“我回來了,正在醫(yī)院,等會就回去,你在家還是學(xué)校?” “醫(yī)院?你受傷了?傷哪兒了?嚴重嗎?” 楊清河聽到他輕輕的一聲笑,她松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我和阿姨在逛家具市場?!?/br> 趙烈旭:“嗯,那等會我直接去我媽那接你?!?/br> 楊清河見顧蓉神色焦急,說了聲,然后把電話給了顧蓉。 那頭趙烈旭不知道說了什么,顧蓉連連否定道:“明天再走,回來了就住一晚,一家人吃個飯,你受傷到哪了?等會我和清河去趟菜場買點什么給你熬個湯補一補。”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趙烈旭已經(jīng)回來了,玄關(guān)處他的皮鞋在那擺著。 顧蓉下巴點點那扇臥室的門,讓楊清河去看看,人是不是在里面休息。 她還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思,一回來也不管傷口,就知道來接女朋友回去,不就圖個溫存嘛。 顧蓉在廚房忙活,想起二三十年前趙世康的樣子,父子倆啊,一個德行。 已是傍晚,天氣陰沉,夕陽淡薄,卻透著一股寧靜氣息,他窗簾沒拉,空氣漂浮的塵埃rou眼可見。 他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腦后,眉目安寧,睡的沉。 墊在他腦袋后頭的是她前兩天和顧蓉去逛超市時在抓娃娃機里抓到的一只白色兔子。 楊清河輕輕關(guān)上門,坐在床邊看著他,思忖著要不要叫醒他。 好些天沒見,他似乎黑了一點,劍眉英氣,鼻梁提拔,男人略粗糙的臉龐彰顯著獨特的氣概。 楊清河彎下身子,手指點了下他鼻尖,男人呼吸平穩(wěn),沒有任何知覺。 她眨了眨眼睛,低頭啄了他一下,兩唇剛挨上她腰間忽然一緊,整個人趴在了他身上。 男人唇齒間清涼的薄荷味立刻串滿了她整個口腔。 “唔唔唔——” 趙烈旭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吸允著她的唇瓣,時快時慢,楊清河面色緋紅,鼻息間都是屬于他的男性荷爾蒙味道。 兩個人陷在寬松柔軟的床褥里,纏綿,親吻。 楊清河被吻的要窒息,求生欲迫使她捶他,捏他,掐他,幾許之后終于得到了新鮮空氣。 額頭對著額頭,鼻尖抵著鼻尖,他背著光,硬朗的臉龐看起來格外棱角分明,嘴角帶著淺笑。 楊清河不輕不重的捶了記他肩膀,“你裝睡。” 趙烈旭又吸了下她的唇,小姑娘明眸皓齒,白白軟軟,怎么都撒不開手。 他說:“沒,剛剛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