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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狗腿子上位秘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骨。

    演武場有不同的院子,射術(shù)、拳術(shù)、劍術(shù)等等,皇子們進(jìn)的是內(nèi)院,外院是隔開的,一般王侯貴族有詔令也能來,宮中有品級的護(hù)衛(wèi)就在邊上訓(xùn)練。外院是熱鬧,但是同樣也有一堆煩心事,皇子們待在內(nèi)院就不用與他們虛與委蛇,圖個清靜。

    二皇子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麟爪袍,一張臉還有一些嬰兒肥未褪,長得清秀極了,想必再過兩年就是一個翩翩少年郎,美中不足的是他總是板著一張臉,大皇子總是笑他是棺材臉。

    他身邊跟著的是貼身侍衛(wèi)張羅和兩位伴讀,國公府二公子郭修文和禮部尚書嫡次子楊靖。兩方互相見了禮,便各自去院子里了。

    大皇子和尉遲兄弟都往隔壁劍苑去了,林殊一個人拉弓拉得沒意思,又怕遇見二皇子那些主子,不好對付,也跟了過去。大皇子見她過來,笑著對林殊道,“來得正好,看看阿竟怎么耍大刀!”

    尉遲瑯也笑道,“來這邊坐,一起看會兒熱鬧?!?/br>
    林殊坐下了,卻不動聲色地往大皇子那兒挪了挪。

    尉遲瑯見了,只是笑笑,不再言語。

    主子們在,她一個小太監(jiān)按理說是不能坐的,不過平日大皇子是個不拘禮的,也就沒在乎這么多。

    那尉遲竟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彎月大刀,刀尖冷銳的光芒在日光下顯得有些森冷。

    大皇子笑道,“見過血的刀就是不一樣?!?/br>
    “那是!”尉遲竟得意地挑眉,直接把刀一橫,挑、轉(zhuǎn)、刺、割,轉(zhuǎn)瞬間就耍了一套刀法,只聽得刀刃劃開空氣的呼嘯聲,刀光凌凌間,那尉遲竟游刃有余,少年的身軀,有一種說不出的颯踏英氣。

    “舍弟自幼經(jīng)受父親教導(dǎo),也隨父親上過戰(zhàn)場,”尉遲瑯在一旁輕聲道,“這把刀是飲過血的,故而煞氣十足?!?/br>
    林殊聽到這個,有些驚訝,目光從苑中颯踏的身影轉(zhuǎn)到尉遲瑯身上,這尉遲竟?jié)M打滿算不過是十五歲不到,就已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了?

    “尉遲大將軍也是十三歲上的戰(zhàn)場,第一次就帶回了好幾個敵軍的首級,阿竟自然不不能遜其父威名,”大皇子道,眼中充滿了向往。

    “出息?!鄙砗笥腥死浜撸蠡首右晦D(zhuǎn)頭,就看到了自家欠揍弟弟,一瞬間毛都炸了,“為國殺敵怎么沒出息了?”

    二皇子冷笑,“堂堂一國皇子,不做萬人敵,卻成天想著做百人敵,很有出息?”

    大皇子想要回敬過去,卻找不到話來,只好哼了一聲,不理會他了。

    尉遲竟耍完最后一招,收刀,放回武器架上。在一排排細(xì)長的劍中,那把彎月大刀非常醒目顯眼,恐怕也只有這位才會用這把如此彪悍的大刀了吧。

    尉遲竟朝這邊走來,行過禮后,就直接鼻孔朝天地看向林殊,

    林殊趕緊拍上馬屁,“尉遲公子神勇非常,有大將之風(fēng)!”

    這位才心滿意足地坐下來擦汗。    二皇子他們這會兒已經(jīng)離開了,大皇子還是有點(diǎn)悶悶不樂,尉遲瑯笑道,“大殿下可是覺得二殿下的話有道理?”

    大皇子猶豫了一會兒點(diǎn)點(diǎn)頭。

    尉遲瑯語氣一貫很溫柔,但是話卻不是什么好話,“百人敵有阿竟就夠了?!?/br>
    大皇子不做聲了,氣氛突然壓抑了起來,四人都沒有說話。林殊于是先告退了,說是要找張羅請教一二,大皇子點(diǎn)點(diǎn)頭讓她去了。

    林殊知道這三人是有事相商,她畢竟只是個過客,摻和過多了的確不好。

    到了射苑,只有張羅在,林殊打過招呼就從武器架上挑了一個比先前的弓略重一些的,張羅見了連忙制止,“林殊,那個太重了,容易拉傷手臂?!?/br>
    林殊笑笑,拉開了給他比劃一下,表示自己還是很輕松的。張羅吃驚地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不愧是督主的親傳弟子!”

    林殊搖搖頭,“哪里是親傳弟子?我要拜師太師都嫌棄呢,只是指點(diǎn)一二罷了,算不上……”

    “嗨!你見過有哪幾個人太師愿意教的?只要他開口指點(diǎn)你了,這個親傳弟子名頭就跑不掉了!”張羅笑道,“你這小子,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督主那箭術(shù),咱們大慶是獨(dú)一份!”

    林殊也笑笑回過去了,在心里,她可是不信張羅的話,那時候她都給他跪下要磕頭行拜師禮了,他都能說不收,她心中可記著這茬呢……說起來,她來重華宮快一個半月了,竟然這么快就和太師關(guān)系那么好了麼?原來他還是那么可怕的人,現(xiàn)在反而有些親切了,就好像……真的是師長一般。

    這一切,都是從那把弓開始的。

    “說起來,你這小子既然是督主的弟子,督主的生辰禮物可準(zhǔn)備好了?”張羅隨口問道。

    “生辰?”

    “這月的下九便是了,怎么,不知道?”張羅這才回過味來,“也是,我還是看我家主子忙著搜羅物件才知道這件事的,大殿下想必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林殊放下了弓,他要過生日了?

    “天地君親師,可不要做不孝不敬之輩??!”

    “我知道了,回去就準(zhǔn)備!”

    “咱們當(dāng)奴才的沒有什么錢,送督主就送個心意吧,人也不納罕什么!”

    林殊也是這般想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回去琢磨琢磨?!?/br>
    大皇子他們直到日落時分才走回來,一行人說說笑笑,又恢復(fù)了原先的樣子,倒叫林殊松了一口氣。

    她挺喜歡大皇子這個主子的,他不拘禮節(jié),性格爽朗大方,沒有什么心計(jì),單純好懂,和這種人待在一塊十分舒服,林殊打心底里喜歡,自然不希望看到他愁眉苦臉的樣子。

    但同時,她待在三公子身邊是聽過三公子不少話的,他畢竟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而是一國皇子,他被保護(hù)得太好了,但他不能不長大的,他最終還是要成為像他父輩那樣的人,那才是他應(yīng)該做的,也是不得不做的。

    “百人敵有阿竟就夠了。”    這句話在大皇子的心中回蕩,他有些迷茫,男兒保家衛(wèi)國難道難道不好麼?但是尉遲瑯說了,他有更高的價值,不應(yīng)該浪費(fèi)在殺敵上,像是一個普通將士那樣四死去。

    那是阿竟該做的事,拼殺戰(zhàn)場,一往無前,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再馬革裹尸,那是尉遲家男兒的最高榮耀。

    但是他不同,他姓祁,血里流著□□的期盼,他要做的,是拼出一個太平盛世,這是再多個尉遲家都做不到的事。

    所以,他不用成為百人敵。

    可是當(dāng)皇帝這種事,從來都是祁子敬的事啊……就算再多人在他耳邊念叨他要當(dāng)太子,他才是真正的天潢貴胄,他心里一直知道,那個人不會是他。他不想,也從未為此努力過,甚至外家出事了他心底還有那么一絲淡淡的僥幸,因?yàn)樗夥帕?,終于沒人念叨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