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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提起這個,低下頭不說話。李惜遠冷道:“唐春色,給朕聽著,朕罰你一年不得離開蜀中,白妃縱有什么事,朕也當與你無關。你唐家的人一個都不準到杭州去,你給朕記牢了記好了,不要以為你有什么妄動朕會不知道?!?/br>唐春色急道:“可我家在杭州有生意?!?/br>李惜遠惱怒道:“你再多說一句,朕就改主意?!?/br>唐春色立刻嚇的不敢說話,老老實實的在原地站著。他不是形勢不如人卻一定要出頭的性格,雖然心里不服氣,該服軟的時候也決不會硬碰硬。白情薇離開的比唐春色想像的快多了,白家母女也被皇帝“開恩”一并帶走了。唐春色心中難過,白家的人他都關心,但從情感出發(fā),喜歡白晚照的母親與白晚照的二姐更多一些。如今三個人一起走了,傷感離愁都一起涌上來。他并不擔心白情薇會出紕漏?,F(xiàn)在只是想著白晚照回來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會有多難過。李惜遠仍舊帶走了唐春色那只心愛的小貓,路上放在手里輕輕撫摸把玩,小貓對他很親近,賴在他懷里打滾打轱轆,吃飯乖的不得了,如廁會自己在住的地方找位置。李惜遠有時候把它裝在袖子里不讓它出來,小貓也不惱,只是露個小腦袋看外面。小貓一天大多時候在睡覺,醒來就是玩耍。偶爾也會消沉,趴在李惜遠的腿上思念唐春色。李惜遠越發(fā)覺得這貓的脾氣和唐春色完全一樣,幾乎一刻不離的帶在身邊,直到回了宮,也讓宮女留心的養(yǎng)在自己的寢宮內(nèi),不準輕易放出去。日子稍微久了,小貓會在李惜遠下朝的時候跳到他懷里,在他看奏折的時候賴在書案上沾了一爪子的紅印泥踩梅花。強行趴在李惜遠腿上,不讓他離開也不讓他做事。宮中珍貴的陳設都難免要被這貓的爪子撓個遍,李惜遠給他取了個名字叫春色。因為這只貓是在唐春色那里拿來的,也沒什么特別的意思。他的事情太多太忙,去蜀中也是因為要考察沿路民情,漸漸把不甚相干的事情都忘在了腦后。李惜遠走后不久,白晚照便回到了蜀中。唐春色正在盼望他回來,將李惜遠的事情說了一遍。嚇的白晚照出了一身的冷汗,握住唐春色的手都變得汗?jié)瘛?/br>新出生的孩子極為弱小,唐春色在蜀中雇了乳娘養(yǎng)活這個寶貝。白晚照悄悄去探望,兩個少年都對那粉嫩的小東西很好奇,本來全想抱起來好好摸摸,但孩子因為生產(chǎn)的日期早了,身體不太健康,他們又不大敢下手。春色晚照五十一乳娘看他們畏首畏尾的樣子,笑道:“抱一抱,不妨事?!?/br>唐春色率先伸出手去,把孩子抱在懷里,觸手柔軟,像是一個面團。他心里對這個孩子存著內(nèi)疚,大人的意愿決定了孩子的命運,孩子真的和他的母親舅舅一樣希望做個平凡人么。白晚照伸手輕輕摸孩子的面頰,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唐春色嚇了一跳,手足無措的站在當?shù)?,乳娘把孩子接過去輕輕拍拍,安慰他們:“沒事的沒事的,小孩子哭哭是正常事情。”白晚照拉著春色告辭了,路上嘆息:“唐家的人都不準去杭州,白家的不知道如何?!?/br>唐春色拍了拍他:“我家在那邊的人手很穩(wěn)妥得力,沒什么需要擔心的,既然沒有說你不準去,那你便去了他也不能怪罪。”白晚照搖頭:“皇上如果不愿意,去了也見不到,幸好這次有驚無險。”白晚照攬住唐春色,和他一路緩緩的走回去,路上青草依依,無數(shù)野花在道邊芬芳怒放。白晚照抱住唐春色:“最近走了這么多地方,覺得還是蜀中最美,有山有水,靈秀奪目。本來以為jiejie的孩子出世了,咱們就一起出去玩,沒想到皇上會忽然來,把你禁足了?!?/br>唐春色把頭擱在他肩上:“禁足也沒關系,我要是常常出去,春雷春雨會造反?!?/br>白晚照想到那兩個小妖怪也覺得頭疼:“等他們將來長大遇到喜歡的人,咱們也去搗搗亂?!?/br>唐春色笑了兩聲,還沒有笑完,就聽見遠處有人在喊:“哥哥……哥哥……”白晚照和唐春色兩個人對望,都想哭又想笑,最后還是大笑了一場。白晚照這次回來正好趕在他們兩兄弟閉關,沒有想到自己才到家一天,他們就又出關了。唐春雷和唐春雨跑過來,扒住唐春色道:“哥哥哥哥,謫宮搬走了,聽說是皇帝的旨意,說咱們蜀中不好,讓白妃回杭州去了?!?/br>唐春雨看了白晚照一眼:“蜀中這么不好,白兄也回杭州去吧,白兄是個孝子。要照顧親人的?!?/br>白晚照聞言苦笑,自他jiejie來到蜀中,他留在家里的時間最多只有一半。白家的大廈已經(jīng)傾覆,他著力去發(fā)展白家的家業(yè),倚靠唐家的幫助不但沒有讓白家衰落,還勝過了從前的輝煌。為jiejie隱瞞消息,照顧母親這些事情全是唐春色在幫他做。雖然這事情也只有唐春色能做,但唐家的弟弟不知真相,自己沒有盡到全部責任也是事實。唐春色被弟弟從白晚照的身上拽了下來,笑著和他們并排走。兩兄弟拉住唐春色嘰嘰喳喳,一點說話的機會也不給白晚照。白晚照笑著在后面跟隨,聽他們兄弟笑鬧。唐風雨夫妻對白晚照還是一貫的親切,白晚照心里卻愧疚太甚。吃飯的時候說到對唐家夫妻的感激,言辭誠懇至極,幾欲哽咽。唐家的兩個弟弟皺眉聽著,時不時還哼一聲。唐春色在桌子下面踢了他們兩腳,兩個弟弟才收整面孔假裝聽進去了。白晚照送去杭州的信還沒有回復,朝廷的圣旨卻先到了。沿海有寇賊大舉犯邊,皇上給麒麟候家一個為國立功的機會,征他入伍,分配在同是罪臣的王遙霧帳下為副。白晚照接旨后細讀,暗自嘆息。唐春色怒道:“這些人自己愚蠢落后,卻永遠仗著武力向來搶別人現(xiàn)成的東西。”白晚照黯然道:“我神州大地,自古富庶。文明的種族會用智慧讓生活變得更富裕優(yōu)渥,體力上自然遠遠不如那些異族劊子手。除非有一天有不需要拼刀劍來決出勝負的方式,否則文明永遠只能處于防御狀態(tài)。一但內(nèi)部有一些不穩(wěn),就會給那些時刻都想入侵我大好河山的強盜們可乘之機了?;噬舷胧橇系接薪裉熘畱?zhàn),在這之前先發(fā)制人,用最快的速度把有可能制造內(nèi)亂的勢力全部收拾了?!?/br>唐春色想起李惜遠處置內(nèi)亂于發(fā)作之前,手段干凈利落,速度風卷殘云,第一次在心里興起對他的由衷的敬佩。春色晚照五十二唐春色坐在白晚照身邊,語聲低沈:“我父親曾經(jīng)聽一個遠客說過,在離我們很遠很遠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