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坐了下來，仿佛比當(dāng)年還要優(yōu)雅。于是，她故意說道，“怎么樣？很久沒來了吧？”

    “確實是?！?/br>
    “你現(xiàn)在倒誠實?！?/br>
    “沒什么好不誠實的。”

    “你喝什么？哦，你不用擔(dān)心，我買單?！?/br>
    袁苗笑了，“一杯白開水。”

    “哎喲，這是有志氣嗎？嘖嘖?！?/br>
    “沒事，我知道這里即便喝白開水，也要掏茶位費(fèi)。我只是這么多年習(xí)慣了，只喝白開水。當(dāng)然，對我來說，別的東西也太貴了?！?/br>
    曾若錦歪著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昨晚回去的路上，諸一珩一言不發(fā)，曾若錦還以為昨天的袁苗只是裝，今天看她，居然還是這樣。

    “你甭和我裝?！?/br>
    水送來，袁苗道了謝，喝了一口才說，“我又有什么需要和你裝？”

    曾若錦哼了聲，繼續(xù)攪著咖啡。兩個人就這么安靜了下去。最后，還是曾若錦說，“你倒也有自知之明。難得。那這樣我們也不必兜圈子了。你也知道，你和一珩是不可能的，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br>
    她說完，看著袁苗。袁苗沒反應(yīng)，看著自己的水。

    “喂，我和你說話?！?/br>
    “噢。既然你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你緊張什么？”

    “你！誰緊張了？”

    “那你今天來找我干什么？”

    “我——我只是因為經(jīng)常會去一珩的公司，不想看見你而已?！?/br>
    “哦?！?/br>
    曾若錦等了一陣兒，又憋不住了，“你說話啊?！?/br>
    袁苗看著她笑了，笑的毫無敵意，“說真的，曾小姐，我只不過是需要一份養(yǎng)家的工作。我覺得你是想多了?！?/br>
    曾若錦被人抓到心事，“誰想多了。我說過了，我只是嫌你煩，不想看見你而已。”

    袁苗攤手，“那你要我怎么辦？”

    “你不準(zhǔn)去。”

    “理由？”

    “因為我討厭你。”

    袁苗想了一想，“其實我也不想去，畢竟那是我的前夫。一個屋檐下住過，在一間辦公室下辦公，還是有些尷尬的。但是，”她頓了頓，“我要掙錢養(yǎng)家。你也知道，我沒什么錢?！?/br>
    “哼，”曾若錦的鼻子出冷氣，“我就知道，你的眼里只有錢。”她的聲調(diào)里都是鄙夷，“說吧，多少錢你肯放棄？”

    “一百萬?！?/br>
    “什么？袁苗，你瘋了？”

    “怎么？你覺得諸一珩不值一百萬？”

    “你別乘機(jī)訛人！”

    “我是訛嗎？要是你已經(jīng)搞定了他，何必來找我呢？”

    “你！”

    “我還可以附贈些諸一珩的秘密?！?/br>
    “秘密？”曾若錦有些不信。

    “比如——諸一珩喜歡什么姿勢？”

    曾若錦的臉騰的紅了?！跋铝?，誰要知道這些？”

    袁苗說的輕松，“這些，我怕是很多女人花比一百萬不止要知道。你真不要？”

    曾若錦咬著嘴唇想了想，“一百萬就一百萬?！彼謾M了眼袁苗，“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我還用在乎你怎么想的嗎？”

    “什么時候成交？”

    曾若錦怕再變卦，“你討生活不容易，坐個公交車都心疼嗎？要不我就成全下你，今天。”

    袁苗二話不說，掏出□□。曾若錦心里有些打鼓，但一百萬對她也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所以，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拿起手機(jī)cao作轉(zhuǎn)賬。

    轉(zhuǎn)到一半，她說，“不行，你拿了這一百萬要離開云城?！?/br>
    “這不行。”袁苗回答的很果斷。

    曾若錦也把手機(jī)收了回去，“為什么不行？”

    “我當(dāng)初出來，就沒回江城，是你們來了云城，我是先來的，我不能再走，我好不容易安頓了下來，沒有地方去。”

    她說的很堅決，曾若錦一時也沒想不出什么理由。

    “可是，”曾若錦猶豫起來，忘了對面是她以為是的對手。很快，她下了決心，“我給你兩百萬，你們可以離開了吧？”

    原來自己當(dāng)年是這個樣子的。袁苗看著曾若錦，百感交集。曾若錦卻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喂，聽沒聽見？”

    “二百五……十萬。”

    曾若錦想了想，“行?！?/br>
    袁苗并沒有開通需要額外費(fèi)用的銀行短信提醒，曾若錦給她看了手機(jī)轉(zhuǎn)賬記錄，她還是不放心。剛好旁邊有ATM機(jī)，兩人一起確認(rèn)了，袁苗收好□□，很真誠地說，“謝謝你?！?/br>
    她要走，讓曾若錦叫住，“哎，你不是說……他還有什么秘密嗎？”

    袁苗笑了，她收住腳，“你聽好。諸一珩有點(diǎn)偏執(zhí)，不要逆著他。他生活有些挑剔，偏好清淡，不大喜歡吃rou，青菜一定要是有機(jī)的，水果一定要是新鮮、有香氣的。他喜歡吃葡萄，但不喜歡上面的水珠，你要用紙巾擦干，冰箱里絕不允許有異味。他愛喝從新西蘭進(jìn)口的純牛奶，不怎么喝果汁，咖啡嘛……”

    她想起了久遠(yuǎn)的時光。那時候每天早上，她都會沖進(jìn)廚房給他磨咖啡。那個姑娘那時候雖然趾高氣揚(yáng)，但是滿心快樂。其實，她無非就是單純，并沒有惡意。諸一珩恨她的父親，但她，真的是愛他啊。

    “快說，怎么停住了？”袁苗說的太多，曾若錦怕記不住，從一開始就用手機(jī)錄了音。

    袁苗笑笑，繼續(xù)說，“咖啡他只喝一種，咖啡豆他有穩(wěn)定的渠道，你需要做的就是替他磨?！?/br>
    兩人生活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就這樣被還原了?，F(xiàn)在回頭想，為什么她那個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他其實根本就不愛自己？可是，他也有對自己溫和一笑的時候，也有想辦法哄自己開心的時候。可是，可是，為什么她那個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不愛自己的？

    袁苗忍住了嘆息，結(jié)束了自己的話。曾若錦還拿著手機(jī)，伸手等著。

    “還有呢？”

    “沒了。想不起來了?！?/br>
    曾若錦緋紅著你，“你不是說，他，他還有些秘密嗎？”

    袁苗失笑，看著要惱的曾若錦，趕緊說，“好，好，我告訴你。他——”她以為這都是無所謂的人，也都是些無所謂的事，隨便說說無妨。但真要說，發(fā)現(xiàn)很難啟齒。

    看著曾若錦期待的目光，袁苗還是努力說了出來，“他喜歡掌控，就是……”她有點(diǎn)說不下去了。

    曾若錦催促她，“說啊。”

    “一切高難的動作，他都喜歡嘗試?！?/br>
    “那他——強(qiáng)嗎？”

    “強(qiáng)?！?/br>
    曾若錦有些羞澀，“那，他有沒有什么特別癖好？”

    袁苗看著她，幾乎是失笑出來說，“有。”

    ☆、3-1

    袁苗離開了曾若錦，直奔福利院，找到院長，說她要收養(yǎng)平平。

    院長很意外，“你不是說沒有錢嗎？”

    “中了彩票，忽然有了點(diǎn)錢，我想趕緊把他送到醫(yī)院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