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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路,還得一會兒?!?/br> 平平回頭重復了一遍,就聽雷燁說,“那你讓她快回來,也不用帶什么東西了,我去買點菜就好了?!?/br> 那頭曾若安說,“不就樓下那個菜攤兒嗎?我去買。” 平平說,“mama,姥姥說你直接回來吧。” 聽著家里的聲音,袁苗的心里安定多了。她擦了擦淚,“好,我這就回去?!?/br> 她找了個公共衛(wèi)生間,認認真真洗了幾把臉,對著鏡子努力笑笑,心里默默地說,“袁苗,為了mama和平平,你要加油!” 想著,淚又默默的流了出來。 她又洗掉,一面洗,一面想,這次考不過也不要緊,明年再來。正好,她考研準備的也不是很充分。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著自己的規(guī)劃,一動用理智,就不那么想哭了。又洗了幾把臉,還特別捧了水敷了會眼睛,才擦干,又拍了拍臉,揉了揉眼圈,再看看鏡子,雖然還能看出來眼睛紅紅的、有點腫,但比剛才已經(jīng)好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對著鏡子握了握拳,才重新走到陽光下。 袁苗到了家,平平就迎了上來,嘴里還含著塊rou,“mama,你回來了?” “嗯?!币豢匆娖狡?,她就想哭,便又忍下了。 “考得怎么樣?”曾若安問。 “嗯,還行吧,最后一門考的一般?!彼畔掳?,叫過平平,“這兩天有沒有不聽曾叔叔的話?” “沒有。平平和曾叔叔一直好極了,對吧,曾叔叔?” 曾若安說,“平平很乖。” 袁苗看著平平,想起曾若安第一眼看到平平,就猜出平平是諸一珩的孩子,如果諸一珩真的執(zhí)著的追下去,總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平平的真實情況。 心念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她想到,諸一珩今天去堵她,難道,他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住在了這里?想起今天的事,她就有些后怕。萬一真有一天撞上了,她該怎么辦? 心里有事,也不怎么活躍。吃了午飯,雷燁帶平平睡覺去了,袁苗洗了碗,看了看臥室,曾若安注意到她的動作,看著她。 袁苗朝門努了努嘴,兩人輕手輕腳的出來。 兩人下了樓,曾若安問怎么了。袁苗說,“出小區(qū)再說?!币恢背隽诵^(qū),袁苗說,“諸一珩今天上午來找我了?!?/br> “怎么了?” “他知道平平是我的孩子了。” 曾若安大吃一驚,“怎么會?那他知道平平是他的了?” 袁苗搖頭,“他一直逼問我,我沒告訴他?!彼幌朐谠舭裁媲翱?,接著說,“我真是嚇壞了。既擔心平平,又擔心我媽,你知道……”她說不下去了。 曾若安拍拍她的肩,只有嘆氣。 “我原來一直覺得,讓我媽和平平在云城,離我不遠,才是最好的選擇。現(xiàn)在我覺得不是了,我得讓他們離開。否則,哪一天真碰了面,我收拾不了?!?/br> “讓他們離開?去哪兒?你呢?” 袁苗苦笑,“諸一珩與我,只怕是要耗到底了。若安,有個不請之請,我得請你幫忙?!?/br> “你我不用這么客氣,你說?!?/br> 袁苗張了張嘴,還是說了出來,“本來這話我真不該說,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若安,能不能把我媽和平平拜托給你?就住在你那個房子里,房租我照常給你?” “你是說回云城?” “嗯?!?/br> 曾若安說,“我倒沒有什么不好的,房租也不用,那房子我本來就是給你的。” “我一定會給你?!痹鐖?zhí)拗地說,“本來不應該給你添這麻煩,但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你平日也不用管他們,平平常常的,他們能生活。就是萬一有個什么急事的,我離得遠,”她說到這里,哽咽了,“就拜托你了。” 曾若安拍著她,“苗苗,苗苗別哭。” 袁苗低頭擦了下淚,“我確實沒有別的辦法,否則,我真是不舍得?!?/br> 曾若安說,“房子不是問題,本來就是給你的,錢不錢的,說了傷感情。只要他們回江城,照顧下伯母和平平,你不說,我也會去做。但是,苗苗,平平畢竟是一珩的兒子,你總這么瞞下去,不是個辦法?!?/br> “平平和他沒關(guān)系!” 曾若安嘆口氣,“苗苗,我知道你恨他。但你倆總是這么個相處法兒,也不是個辦法。” “是他不放過我。” 曾若安又嘆了口氣,“苗苗,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一珩還愛著你?” 袁苗很激烈地回答,“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曾若安舉著手,“好好,苗苗,你冷靜下。我們做醫(yī)生的,也要學點心理知識。不說心理,只說一般常識,一珩現(xiàn)在這么糾纏著你,他也不快樂……” “我覺得他挺快樂的。” 曾若安嘆氣,“苗苗,那次為了若錦生日的事,我后來找了他。我問他,為什么要那樣對若錦,我讓他考慮下若錦的感受。他問我,若錦背叛別人的時候,是不是也考慮過別人的感受?我當時愣了下。實話說,我畢竟是若錦的哥哥,我問他什么意思。他不回答。后來我問他,是不是介意的是若錦當年對你的事?因為若錦從小到大,就做過這么一件錯得離譜的事。他沒回答我,只是說,‘人是我的,要對付也是我對付,輪不到別人動手’,我就知道他是真介意了?!闭f到這里,他苦笑,“可惜若錦怎么也不聽,還以為你們分了,她就有機會。哪兒像我,早知道自己絕對沒機會?!弊詈筮@一句,他說的無意,讓袁苗心里聽著不大好。 曾若安繼續(xù)說,“站在你的角度,一珩現(xiàn)在的作法,我也挺生氣,因為看起來完全不可以理喻。但站在和他這么多年朋友的角度,一珩是一個性格堅忍又有些敏感的人,他絕對不會做他認為沒有意義的事。就像當年那節(jié)課,你們都以為他是為了讓你不被那堂課除名,但我聽說后就知道不是。他如果不是從心里想那么做,他是絕對不會當眾說你是他女朋友的。說法有一千種,好比我,雖然已經(jīng)給你寫了信,但那時候,我會說,那是我表妹?!彼猿暗男α诵?,“在我聽說后我就知道,他就是和我明搶,只不過,不好和我明著直說罷了?!彼粗?,“一珩的心思比較深,又偏冷,還不愿和人說。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倒也不是勸你什么,只是這么耗下去,對誰都不好?!?/br> 袁苗說,“若安,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你要說諸一珩對我還有情分,打死我我也是不信的。說來不孝,在他逼死我爸時,我甚至都還存在幻想。我點著了房子,被送上法庭,雖然說是若錦報的警,但他自始至終沒有露面,所以他說,他樂觀其成,我真的相信。”袁苗說到最后,心里還是很痛。這么多年,她以為她已經(jīng)放棄了對他所有的期望,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