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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草至今流離人間,不知何時方能覺醒,他再無被凈化的可能,如果不趁此時除掉他,日后只會釀成更大的災(zāi)難?!鄙n決眼神堅定,開始凝心聚神,“待我為六界除去隱患,我自會向天帝請罪,天雷地火在所不惜!” “今日有我在此,你休想動他們?!卑资鴵]劍迎上,對抗蒼決的攻勢,眼神往后一轉(zhuǎn),向唐棣喊道,“你快帶栩仙走,我來拖住他。” “唐棣!你還想去哪兒?待你復(fù)活之時,天上人間,六界之內(nèi),蒼生皆是你的祭品。你若還有良善未泯,今日就不該踏出瑤臺半步!”蒼決一面和白束對峙著,一面朝著他起身離去的身影喊道。 唐棣抱著栩栩,她昏迷在他懷里不省人事。他聽到蒼決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向他,眼神銳利而冰冷,“我如果泯滅了良善,現(xiàn)在天羅扇上的鐵刺就已經(jīng)穿透了你的心口。你們自詡天神,滿口正義,卻將蒼生玩弄于鼓掌,將人命視若草芥!你們和你們口中說的魔有何區(qū)別!” 白束看不到唐棣的表情,而那樣狠戾決然的語氣,竟讓他的后背傳來絲絲寒意,這就是魔界帝尊的力量嗎?即使只有一縷殘存的氣息,這樣強大的威壓也讓人心悸。 “天道不仁!我又何必有義!” 唐棣朝天大喊,神情無懼而冷冽,他毅然地走出瑤臺,再無回頭,“從此以后,我唐棣再不敬神!” 無邊無際的云海不安的翻滾著,像是風(fēng)暴即將來臨前的不安躁動。唐棣無視周圍的天象變化,徑直穿越過重重的云霧。飄渺的霧氣一碰即散,他抱著栩栩,從迷茫的云霧中一路清晰的走出,仿佛帶著勢不可擋的威壓和氣勢。 紙鶴感應(yīng)到了他的靈力召喚,從他懷里飛出,他坐上紙鶴,從茫茫云海盡頭,決起而飛,翩然而下。 白純看著眼前渺茫的云海和早已消失不見的人影,心中惘然若失。即使她飛快的趕到了這里,卻還是晚了一步。千年天劫,難道就是由此而始嗎? 天命,不可尋,不可逃。她望了望下界,云霧迷離,看不透也看不清,云海翻滾著恍若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有沒有棒棒的名字可以推薦啊,急需急需哦~ ☆、畢竟相思 “碧潮堂堂主?”眉墨跟在崇崎身后,一進屋看到坐于桌前的藍衣女子,一下子驚呼出聲。 水顰聽到她的聲音向她看來,將她全身打量了一遍最后視線落在她的眉眼之間。她收回目光,微微疑惑的看向崇崎。 “新收的小妖精?!背缙槁唤?jīng)心的說道,目光卻是落在了那個躺在床上的身影上,開口道:“他怎么會在這里?” 忘機不知是還在昏睡還是閉目養(yǎng)神,躺在床上動靜全無。陽光流轉(zhuǎn)在他陰柔細膩的臉上,有種妖冶的美感。 “我救了他,”水顰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因為他還不能死。” “不能死…”崇崎冷眼看著他,眼里掠過一絲寒意,轉(zhuǎn)而嘴角一揚,勾出一個邪佞的笑,“那就讓他好好活著。” 忘機仍是毫無動作,那閉著眼睛的臉上甚至有一絲慵懶清淡。 “眉墨?!?/br> “嗯?” “咬他?!?/br> “??!” “他不是四肢難以動彈嗎?”崇崎摟過她,隨手往床上一指,“你的蛇毒正好能幫他疏通血脈。” “可是…”眉墨剛想開口。 “噓—”崇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朝她一笑,“你就放心咬,反正毒液這么好的東西,不用也是可惜了。” 眉墨看到他的笑容,怔了一下,繼而嫵媚一笑,雙頰微微泛紅,“我都聽你的?!?/br> 崇崎略抬起頭看著她,嘴角斜斜一勾,她還沒看懂他眼睛里的含義,他已起身向屋外走去。 眉墨四下張望,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水顰已不在屋里,她又轉(zhuǎn)頭看向屋外,筑于水上的長廊,水光粼粼的投影里,她看到他正走近那個倚欄遠望的藍衣女子,心里不知為何有些難受的沉悶。 “發(fā)生什么事了?”水顰感覺到他走近,轉(zhuǎn)頭看向他,“你不是說要去向蒲李解釋上次的事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崇崎雙手倚著欄桿,側(cè)臉在陽光下看起來輪廓分明,他睫毛低垂,在眼睛下投出一片陰影,忽而笑了起來,抬起頭來云淡風(fēng)輕,“沒什么,她不需要我的解釋?!?/br> “而且,我突然好想喝排骨湯啊?!背缙橥?,以前每次他和魔桀受傷回來,她總會為他們熬好排骨湯,一面又生氣的為他們的新傷舊傷上藥。 水顰裝作沒看到他眼底的失落和蕭疏,眉眼皆是笑意,“那你怎么沒帶排骨回來?倒是身邊多了一條小蛇?” “蛇骨不好吃,”崇崎認真想了想,展顏道,“還是養(yǎng)著好。” “那你想養(yǎng)到什么時候?”水顰仍是笑意,神色里卻夾雜著幾絲認真。 “想什么呢?”崇崎挑了挑眉,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不再言語。 水顰也笑了,他有自己的決斷,她無需擔(dān)憂。 眉墨看著橋頭無比融洽的兩人,心里沒來由的泛過一絲煩躁,她向崇崎的方向走去,腳步踏在木橋上發(fā)出“咯咯”的響聲,他轉(zhuǎn)頭向她看來。 她對上他的目光,走的格外的小心翼翼,臉上卻是隱藏不住的笑意,他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走近。 崇崎看得到她臉上的紅暈,她發(fā)亮的眼神,她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雀躍凌亂的腳步,眼眸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眉墨含笑旋轉(zhuǎn),枕在他的臂彎上,發(fā)絲輕掠過他的臉龐,心也跟著跳動了起來。他收回放在欄桿上的手,順勢把她帶入懷里,仿佛再自然不過。 “你知道你剛才咬的人是誰嗎?”崇崎微微低下頭,眼里帶了些揶揄意味。 “我不知道,我也不用知道,”眉墨看著他,他離自己如此之近,低語的恍若呢喃,她的眼里有光芒閃動,“只要是你要我做的,我都會去做?!?/br> 崇崎神色微斂,注視著她的眼睛,忽然低沉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水顰這時開口道:“這樣一來,忘機的四肢血脈是疏通了,可是體內(nèi)又多了蛇毒,要是不解毒,還是難逃一死?!?/br> 崇崎一臉狐疑的看著她:“那你怎么不早說?你不是又要我去山上挖石頭吧?” 水顰輕笑:“我哪里攔得住你,更何況,這解毒的藥材并不難找,就近在眼前。” “我?”眉墨看到水顰投來的目光,有些吃驚的指著自己,“顰堂主,你要用我入藥嗎?” “別害怕,我只是需要你的蛇皮而已。”水顰對她說話,卻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崇崎,“那邊有潔凈的池水,把蛇皮蛻下來洗干凈給我就行了?!?/br> 崇崎瞇著眼睛看著她,用眼神詢問她的用意。水顰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