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你的跳板,被你踩在腳下還不自知!”太后氣急敗壞地急跳起來,指著秦廣的鼻子大聲責難,“你如今做了將軍,風光無限,我已經(jīng)管不住你了!”秦廣低下頭,也不反駁,直到太后罵夠了,稍稍消了氣,才輕輕地說:“我當年……并非沒動過情?!?/br>太后愣愣地看向秦廣,伸手要抓他衣袖,卻還是被他躲開了。秦廣抬頭,苦笑道:“但那都已經(jīng)是當年的事了,秦廣也不再是過去的那個秦廣。希望太后明白?!?/br>“那你老實告訴我,你對皇上……你對我兒又是怎么看的?”太后嚅嚅地問。“君是君,臣是臣。”以為太后在意的是“治”心病的事,秦廣斬釘截鐵地回答,“臣自始至終只是照太后的吩咐辦事罷了?!?/br>“最后再信你一次。”太后冷眼瞅著秦廣,微搖了搖頭,重新穿上斗蓬。冷冷的月光下,誰也不曾注意到院門邊有一抹蕭瑟的人影一閃而過。15過了幾天,估摸著龍延洛的病應(yīng)該好得差不多了,秦廣有些等不下去,干脆出了將軍府,直奔皇上的寢宮。那座殿里總是空空蕩蕩的,鮮少看到有人走過。秦廣一路走得順暢,幾乎沒有被挎著刀槍的士兵攔截。秦廣隱約想起臨去大漠參戰(zhàn)前隨父親進殿的情景。那時這里似乎要熱鬧得多,有生氣得多。沒走兩步就可以見到身披銳甲、威嚴肅穆的將士,個個瞪著眼,一副隨時要撲上來吃人的架勢。秦廣還記得先皇的模樣,和現(xiàn)在的龍延洛大抵相同,只是更堅毅,說話處事上也更果斷。那時的先皇已經(jīng)知道自己和太后的關(guān)系了吧?可是那個男人看著自己的眼里似乎并沒有太多的恨意……秦廣走著想著,不知不覺一路溜到了皇上的房前,剛要推門進入,卻被一聲尖聲細氣的吼聲攔住了。“啊呀,這是你能亂闖的地方?!”福隆氣勢洶洶地沖過來,見是秦廣,歪了歪眉道:“是秦將軍啊。您怎么到這里來了?”秦廣也跟著挑眉笑道:“皇上病了,為臣的過來探望,也是情理之中。大人你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知道吧?”“哼!”福隆一張老臉扭得更厲害,“我只知道皇上這場病是怎么來的!罪魁禍首還敢跑來大放闕詞,簡直笑話?!?/br>秦廣不想和這太監(jiān)多說,直接伸手要推門,卻被福隆一把攔了下來。“怎么?皇上說過不想見我?”福隆臭著張臉,沒吱聲。秦廣會意地一笑,推開福隆進了屋子。淡淡的檀香味隱隱約約地飄過來,每次抱著龍延洛時都會聞到的味道,秦廣吸了吸鼻子,懷念的感覺油然而生。晃去心頭小小的悸動,秦廣緩緩地踏步進入。間或有說話聲傳來,輕輕的,低低的,像是湊在耳邊的陣陣私語。然后是甜甜的笑聲,格格格格……一串串的笑,女人的笑。秦廣聽得古怪,放快腳步?jīng)_了進去。屋里,龍延洛躺在榻上,頭發(fā)披散著,看不清面孔。一個穿著大紅衣服的宮女坐在榻邊,湊在龍延洛面前不知在做些什么。見秦廣進來,那宮女也不退下,依舊靠在龍延洛跟前,笑得一臉鬼魅。龍延洛慢慢坐起來,見了秦廣,淺淺一笑,道:“你來了?”龍延洛畢竟是大病初愈,臉色蒼白,帶著疲態(tài)。起身時也是由那宮女扶著,似乎自己根本就使不上力。秦廣冷眼看了看那宮女,對方卻笑得更甜更深。“婉兒,給秦將軍搬張凳子?!饼堁勇宥似鹋赃叺牟杳蛄丝?,手卻一抖,燙得齜起了牙。婉兒老大不客氣地把茶奪回去放好,兇神惡煞地道:“不是說了這茶是剛倒的嗎?不就來了個秦廣么,怎么六神無主成這樣!”龍延洛也不反駁,只是平平淡淡地說:“凳子?!?/br>婉兒艾艾喊了聲“知道”,輕輕松松地搬了張凳子來,故意重重地往秦廣跟前一扔,然后兀自坐回了榻上,靠在龍延洛耳邊小聲問“皇上,要不要給你捶捶背”,一雙眼卻瞟在秦廣身上,賊賊地笑。秦廣實在看這宮女的作態(tài)不舒服,但又不好發(fā)作,只能干巴巴地瞅著那兩人暗暗不快。“秦將軍這次來,是為了什么事?”龍延洛拍開婉兒那只直往自己胸口蹭過來的手,一派自然地問。“聽聞皇上病了,臣這次來,就是想探個情況?!币婟堁勇逡豢谝粋€“將軍”,秦廣也畢恭畢敬地套著官話。“情況如何,將軍也看到了。既然沒什么事,就回去吧,朕累了?!饼堁勇逭f得輕巧,人也歪歪地倒在了榻上。婉兒捋了捋龍延洛的長發(fā),對著秦廣又是一笑,轉(zhuǎn)而起身請秦廣出去。秦廣緊鎖著眉,看了眼背對自己的龍延洛,轉(zhuǎn)身出了殿。才走幾步,那宮女的笑聲又一陣接一陣地傳來,聽得直扎耳。秦廣收住步子,猛一轉(zhuǎn)身又沖回龍延洛的房里。見秦廣回來了,那婉兒有些氣急,插著腰剛要說些什么,卻被秦廣一把拉住胳膊拖到了門外。婉兒還沒回過神,就已經(jīng)被秦廣鎖在了外面。秦廣轉(zhuǎn)回屋里,龍延洛倚在榻上,似是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臉上全無怒氣,相反笑得愜意。秦廣坐到先前婉兒坐著的地方,用力捏著龍延洛明顯消瘦下去的臉頰,終于忍不住吻了他。16“洛……”秦廣放開龍延洛被吸吮得格外紅潤的嘴唇,久久地輕嘆。“你嘴上說來看朕,卻連半句慰問的話都不曾說過?!饼堁勇逋崎_壓在他身上的秦廣,支起身體看著依舊鎖著眉的男人,搖了搖頭。“你不是也說過么?好是不好,用眼睛看就知道了,何必多問?”秦廣摸著龍延洛的臉,幾天不見,他瘦了一圈,下巴越發(fā)尖了,臉色也白得嚇人。秦廣呆呆地想,傳聞中蓮花池中的那個鬼,怕也就是這副模樣了吧?消瘦蒼白,縹緲不可捉摸……龍延洛淺淺地笑,似乎接受了秦廣的說詞。秦廣伸手抱住他,他也沒有掙脫,相反乖順地倚在秦廣懷里,頭枕在他肩上,像只心滿意足的小貓一樣微微瞇起了眼。“秦廣……”“嗯?”秦廣捋著龍延洛有些汗?jié)竦念^發(fā),柔聲問。“朕的父皇還在世的時候,常常這樣抱著朕?!饼堁勇宓穆曇衾锿钢貞浀奈兜?,輕輕的,像是怕驚動什么似的放低了聲調(diào),“每晚被惡夢嚇醒,父皇總在朕身邊,抱著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