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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聊,其他都在處理工作。警報聲橫空響起,機務人員匆匆往后趕去,好像是經(jīng)濟艙那邊發(fā)生了事件,膚白貌美的幾名空姐笑容婉婉的過來安撫頭等艙的貴賓們。乘客突然發(fā)病或者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起來并不少見,大家也就沒當回事,繼續(xù)專注于手頭的工作,他們的時間可是非常寶貴的,耽擱一秒鐘就意味著大筆財產(chǎn)損失。露草和陳叔也繼續(xù)討論風景名勝,陳叔對意大利非常熟悉,介紹了不少好玩的景點。頗具中世紀風格的貝加莫城,天主教宗座圣殿圣母百花圣殿,威尼斯廣場到圓形競技場之間巨大的羅馬廣場,高度超過3000米的多洛米蒂山,還有哈德連大帝的陵寢所在地圣天使城堡,都很值得一去。露草一一記下,用句比較俗氣的話來說就是他和意大利有緣,一定是命運指引著他來到這架飛機上。正說到精彩處,頭等艙的門被撞開,好幾十人爭先恐后的涌進來,臉上的表情非常驚恐慌張,最后進來的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連忙把門關上并用手撐住,從露草的角度只能看見門似乎被什么東西從外面大力撞擊著。頭等艙的其他九個人都不滿的站了起來,有個穿著小西裝的女人直接按下呼叫鈴讓機務人員過來趕人,一面用一種高傲的口吻沖門口的人說,“這里是頭等艙,需要付出足夠的金錢才能享受到相應的待遇,你們怎么能夠隨便進來!不管怎么看你們身上那股掩飾不住的窮酸味都是買不起頭等艙的票的。”露草覺得這個女人就一智障,那些人的臉色很有問題好嗎!有幾個感覺都快崩潰了,怎么都不像是來這里搶座位的。果然那些人充耳不聞,只一心盯著玻璃門,好像在害怕對面的什么東西。從靈壓上來看非常奇怪,用火焰來比喻的話,外面那些人的生命就跟沒有添加柴火的火焰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慢慢消失。靈壓消失,這代表著死亡。露草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感知力,因為他已經(jīng)探知不到外面的任何靈壓,但撞門的力度只增不減,所以不是外面的人都死光了而是自己的靈壓探測能力出現(xiàn)了故障?想想也是,飛機上那么多乘客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死光了,不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他們要撞門,又為什么不能讓他們進來。露草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恐怖分子。也許是這些堵門的乘客想把恐怖分子隔絕在外面犧牲大眾保全自我,也許是恐怖分子被發(fā)現(xiàn)后慌不擇路跑來頭等艙,堵住門以防自己被制服。所以極有可能身懷□□的恐怖分子到底是在門外還是門里?“你要干嘛?”陳叔拉住露草的胳膊,這會表現(xiàn)得非??煽浚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千萬別過去!萬一是歹徒或者恐怖分子呢?”原來陳叔和露草想一塊去了。其實露草更傾向于恐怖分子在門外,因為逃進來的人里面還有不少女人和小孩。露草把自己的想法一說,陳叔認為有道理,不過還是不贊同他靠太近。“我不會有事的?!?/br>露草說完陳叔就感到手上一松,忙不迭再去抓只抓到一片空氣。露草憑借嬌小的身形沒費多少力氣就擠進了人群,門沒有關嚴實,五公分左右的縫隙卡著一只到處亂抓的手,這只手呈現(xiàn)不健康的青灰色,皮下有細密的紫紅色血管浮起,如同丑陋詭異的蛛絲,指甲淤黑尖長,實在不像是正常人的手。這畫風不對勁呀。那只手也不知道怎么一翻,尖銳的指甲劃破了抓住門把的手,手的主人還很年輕,穿著米色休閑裝,學生氣十足,應該是個在校大學生。明明只是一道非常細小的傷口,血都只流了幾滴,他卻痛苦的哀嚎起來,捂著受傷的手表情夸張,口中不斷喊著“救救我”“救救我”朝周圍的人撲去,但大家都跟見到瘟疫般退后,叫嚷著快把他殺掉。這畫面的既視感太強,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在露草想要走近的時候果真有一個魁梧的男人站出來,手持皮帶繞到大學生的背后,看準時機猛的纏繞住他的脖子用力拉緊,大學生兩只腳在地上亂蹬,手也五指痙攣般向后亂抓一氣,喉嚨發(fā)出破風箱的聲音。露草覺得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喂你們——”青澀的少年音被一陣嘶啞的咆哮蓋過去,只見那個大學生的皮膚發(fā)生了rou眼可見的極端變化,沒幾秒的功夫就和門縫中的那種手不無二致了,眼瞳也空洞起來,變成無機質(zhì)的灰色,嘴里甚至長出了尖尖的獠牙,最重要的是,他的靈壓消失了。頭等艙的人第一次目睹這樣的變化,紛紛尖叫起來,場面一度非?;靵y,好在大學生很快被勒斷了脖子,身體軟綿綿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第47章喪尸不該動作僵硬么喪尸說末日說病毒說各種說席卷了整個頭等艙。經(jīng)過剛才的事人人自危,惶恐不安,唯獨露草特別冷靜,這會還能吐槽他們都圍著大學生喪尸化的尸體去了門誰來堵——“啊?!?/br>露草乍然回神,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嘩啦啦的一聲加厚還防彈的玻璃門居然被力大無比的喪尸們撞破了,碎片散落一地。一旦最后的防線被攻破,喪尸們就像海里下網(wǎng)捕起的魚一樣密密麻麻一片,烏泱泱的涌進來,幸存者們面容慘白的后退,尖叫聲不絕于耳。猝不及防被一個反向的力道抓住,露草驚訝的轉(zhuǎn)過身看陳叔,陳叔把他往自己背后一藏,張開雙手母雞保護小雞仔似的護住露草后退。這會看起來很可靠,比剛才那喪氣樣順眼多了。露草這樣想著。頭等艙雖然大,但在飛機上空間到底還是有限的,幾十號人很快退無可退,縮在角落里絕望的看著逼近的喪尸。露草從陳叔背后探出半個腦袋,隱約覺得自己忘了什么,可越是去想越抓不住,腦子一片空白。這些喪尸們和傳統(tǒng)影視劇中刻畫的喪尸不同,他們的身體一點都不僵硬,動作甚至比生前還要靈活,露草就看到有個華發(fā)初上的男性喪尸用非常sao的走位和姿勢閃過了地上的障礙物。生死關頭大家還是比較團結(jié)的,沒有出現(xiàn)自相殘殺互相傷害的情況,女人和小孩躲在后頭,男人在前排,手里就地取材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比較像樣的是一端被刻意砸破的玻璃瓶和卸掉拖把頭的金屬桿子,最夸張的連耳機線都拿出來了。看到耳機線,露草終于想起被自己遺忘的東西是什么,趕緊朝某處看去,只見原本躺在那充電的手機被踩了個粉碎。他還沒有和他哥聯(lián)系過更沒有背下他哥的聯(lián)系方式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