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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傷著何老爺啊!” 何云昭的親爹來了。 賀云昭冷哼一聲,道:“來便來了吧,叫護院們先把人請到前院去!” 正好賀云昭也想會會這個何千戶,到底是什么狼心狗肺才能把親女兒逼到這種田地。若非重活在婆母身上,她都不曉得何云昭成日里過的都是什么日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那時候只怕不被大火燒死,也要郁悶死。 在賀云昭心里,何家的人和程家人一樣可惡,甚至是罪魁禍?zhǔn)祝?/br> 曹宗渭本想快些出了伯府安排好接程懷信回來的事,可是何偉業(yè)來了這么一出,他就不敢走了,那個莽夫若是傷了賀云昭該怎么辦。 “夫人,我同你一道去,敢鬧到伯府來,便不止是父女之間的事了。” 以武定侯府和忠信伯府的關(guān)系,曹宗渭完全有責(zé)任插手這件事。 賀云昭身子雖不似前兩月單薄,到底只是個姑娘家,也怕到時候出了亂子,傷著了自己,曹宗渭愿同她一塊兒去,讓她倍感安心,不再有孤軍奮戰(zhàn)的孤獨感。 二人一塊去了前院向南的大廳里,廳外圍了一圈護院,個個身強體壯,拿著木棍蓄勢待發(fā),時時刻刻準(zhǔn)備拿下何家跟來的護院。 賀云昭和曹宗渭到了這邊,護院們才略微收了氣勢,讓出道兒來讓兩人走進去。 曹宗渭怕何偉業(yè)不分青紅皂白闖出來傷了賀云昭,稍稍加快了步子走在前面,擋在她身前,做她的護盾。 賀云昭自然明白曹宗渭的心意,也慢了一步,跟在他后面。 遠遠看去,兩人很是般配,也默契地像成婚有些年頭的夫妻。 入了正廳,何偉業(yè)果然提著刀沖了過來。有曹宗渭在前,賀云昭自然是不畏懼,她冷眼看著方臉男人深邃的五官,雖然有一臉的絡(luò)腮胡子,長的倒是人模狗樣,就不曉得為何人皮獸心,連自己女兒都護不住。 何偉業(yè)是認識曹宗渭的,中軍都督的大名他豈會沒聽過,不過出嫁女兒帶給他的憤怒完全足矣讓他忽略任何人。舉著刀過去的時候,他都沒預(yù)料到,自己碗口粗的腕子會被人一把掐住。 曹宗渭輕而易舉就掰彎了何偉業(yè)的手腕,那把他常用的大刀掉在地上發(fā)出鐵器爭鳴之聲。 畟畟刀鋒寒光刺目,賀云昭上前把刀拾起來,握著刀柄道:“何千戶就是這么待自己親生女兒的?” 何云昭為了家庭和睦做出這么大的犧牲,賀云昭可真替她不值得,這樣父親,根本無需犧牲自己成全他。 何偉業(yè)疼得臉色漲紅,憋著氣兒道:“侯爺,這是下官家事……”他這句話讓何家的護衛(wèi)都不敢上前,這般威風(fēng)凜凜的侯爺還有哪個侯爺?自然是那個手握京都一半兵權(quán)的武定侯了! 曹宗渭推了一把,何偉業(yè)連連后退,跌坐在圈椅上,捂著手腕神色痛苦地看著正前方不怒自威的男人。 曹宗渭背著手,居高臨下道:“你到忠信伯府來尋釁挑事,現(xiàn)在告訴我這是你的家事?我那兄弟雖然病了,也容不得你這般欺負他家人!” 何偉業(yè)咬著牙,抖著手腕道:“何云昭是我女兒!”隨即轉(zhuǎn)換視線,看著賀云昭含怒道:“是不是連我見了忠信伯夫人也該下跪行禮!” 何偉業(yè)能說出這種話,不難想象盧淑珍回了何家是如何編排賀云昭的。 賀云昭哂笑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在何家的時候,我已經(jīng)夠遷就你們了,我嫁到伯府,你們也不肯放過我么?難道真要榨干我,才覺著養(yǎng)大的女兒終于收回了本?” 何偉業(yè)氣得發(fā)抖,他身為人父,要的只是兒女的孝順,怎么到她口中,就變成了一樁買賣似的? “何云昭,老子把你養(yǎng)得這么大,你就這么對待我?”何偉業(yè)痛心疾首。 賀云昭冷笑道:“何千戶是如何把我養(yǎng)大的你難道不清楚么?這二十年來我在何家過的什么日子,你難道不清楚嗎?” 何偉業(yè)一愣,旋即道:“你母親去的早,你繼母雖然待你不算親厚,但日常吃穿用度卻未曾短了你的,你便是不記她的恩也就罷了,嫁出去兩月有余,回門之日不回家,這兩月來也不曾回家一次,還把你母親扔出府。我使人送了帖子過來,你也置之不理,你薄情至此,可想過我是你父親?!” 乍然一聽,何家女兒確實做的太不厚道了,而且極為不孝,正該打死才好。 心知身后有無數(shù)雙耳朵,賀云昭豈會在這里吃盧淑珍的啞巴虧,提著刀往前一步朗聲道:“第一,盧氏日常吃穿用度就是短了我的,除開何家人一起用膳的時候,廚房里另做的點心菜肴我從未嘗過,但凡我單另要個什么,廚房的人從來都是推三阻四。而且這么些年來,我一兩銀子都沒攢住,不然不會不和嫁妝一并帶出來,可我的嫁妝有幾斤幾兩,你該不會不清楚吧?” 何偉業(yè)被噎住了,沉默了一瞬才道:“你為何不同我說?” 賀云昭譏笑一聲,道:“以盧氏的脾氣,我說了又如何?你不就是叫我一忍再忍么?” 盧氏太能鬧騰了,何偉業(yè)最怕吵架,日日心神不寧,在衛(wèi)所里都不得安寧,常常是犧牲一時的利益,維持表面平靜。作為原配所出的嫡女,何云昭常常被迫委屈求全。 何偉業(yè)不是不知道的,只是他以為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女兒能平安長大就很好了。 賀云昭見著何偉業(yè)臉上有意思愧疚之色,繼續(xù)道:“第二,我未回門是因著生病的緣故。我是新入府的婦人,身邊連個趁手的丫鬟婆子都沒有,生病期間娘家也沒有一個人來看我,當(dāng)時境地,你覺得我該回娘家么?我又該怎么回去?回去了能怎么辦?” 何偉業(yè)又是無言以對,他以為人少清凈的伯爵之府,日子應(yīng)當(dāng)很好過才是。 賀云昭毫無感情劈頭蓋臉砸下最后一段話:“第三,我可沒收到何家的帖子。您要是覺著我說謊,只把伯府門房喊來問一問就是,又或者,回家去好生問問辦這事的人,帖子到底送了沒有,送到哪里去了?!?/br> 這帖子,是何偉業(yè)讓盧淑珍送出去的,她說送去了半個月都了無音信。他硬生生忍了這么多天,直到聽說賀云昭有功夫去武定侯府,卻沒時間回何家,暴怒之下才帶著護院沖過來要好好處置不孝女。 然而沒想到來了之后居然是這么回事,仿佛他以前聽妻子說的事都被反轉(zhuǎn)了,何偉業(yè)開始心虛了,他的怒氣突然地沒有了發(fā)泄的資本。 何偉業(yè)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冷冷地看著曹宗渭,對賀云昭道:“你母親說你進退無度,與外男往來密切,是怎么回事?你把何家的臉,忠信伯府的臉往哪里放?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事,害得你meimei親事沒了,人也一病不起!”正好他的這回,還捉了個正著!這不就是側(cè)面證明了妻子所言并非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