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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要是人人都詬病你,往后你在這伯府里豈不是更艱難了么?” 還是和稀泥的性子,賀云昭秀眉蹙起,平心而論,何偉業(yè)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人,也并未親手做過什么直接傷害何云昭的事,但婆母的悲慘遭遇,和父親的忍耐縱容是脫不了干系的。 賀云昭沒有何云昭那般優(yōu)柔寡斷,何偉業(yè)在她眼里就是不值得同情,所以今天面對他的時候,她絕不會心軟。 賀云昭冷著臉道:“于我名聲自然沒有什么好處,難道有好處,我在這府里就不艱難了?一個注定了終生沒子嗣的人,還談什么艱難不艱難,不過是睜著眼等著人為刀俎我為魚rou那一天罷了?!?/br> 何偉業(yè)無言以對,他沉沉地嘆了口氣,這是他做的最錯的決定,當(dāng)初若再多想想,興許就不會答應(yīng)這門親事了。日子短的時候,女兒還能風(fēng)光,等到他百年歸去,或許不用等到那天,女兒的就苦頭說不定就來了。 賀云昭繼續(xù)打擊道:“你也別擔(dān)心人人都在背后詬病我,這般殊榮,實在輪不上我,要輪也是盧氏先輪著?!?/br> “你!”何偉業(yè)才發(fā)現(xiàn),以前懦弱得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女兒,怎么變得這般牙尖嘴利。 何偉業(yè)盯著賀云昭仔仔細(xì)細(xì)瞧了又瞧,臉還是那張臉,不過比原先紅潤光澤些,美艷的五官比以前更添神采,身子骨也結(jié)實了些,纖秾合度的身體,怎么看怎么比之前要好。 他的女兒仿佛整個人都變了,但明明還是她,卻哪里都讓何偉業(yè)覺著陌生了。 賀云昭語氣疏離道:“何大人要是沒什么事,就快快回去吧?!?/br> 何偉業(yè)深擰著眉頭,不解地看向賀云昭道:“你當(dāng)真要鬧得和娘家斷絕關(guān)系?”沒有娘家依仗的出嫁婦人,便是被人欺侮死了,都沒人撐腰! 賀云昭譏笑道:“你們不害我,我便謝天謝地了。” 何偉業(yè)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氣女兒太傷他心,也氣妻子太過狠辣,害得他們父女關(guān)系鬧成這般。 靜默了一會兒,何偉業(yè)垂著頭平心靜氣道:“今日來,是為著你meimei的婚事。她被悔婚,到底也是有你的緣故,現(xiàn)在你母……”說著便改了口,道:“詩姐兒的母親相中了一戶人家,但是我們兩家沒有往來,聽說你和他們有來往,托我來說和,想請你幫著牽牽線。” 何偉業(yè)生怕賀云昭不答應(yīng),連忙道:“到底是姐妹,你便是看在我的份上……” “看在你的份上?她說親你就替她跑前跑后,我成親,你就聽盧氏隨隨便便說了幾回,便把我的終身大事給定了。我看在你什么份上?是為人‘慈父’的份上?還是對待子女‘不偏不倚’的份上?” 何偉業(yè)的臉上火辣辣地疼,又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怨我,但我已經(jīng)愧對一個女兒了,不能再愧對第二個女兒?!?/br> “與我何干?!?/br> 說著說著,氣氛又僵了。 何偉業(yè)只得再度厚著臉皮開口道:“云昭,我是你爹,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你會這樣對我。我知道你嫁的不好,才會怨我,我也不怪你不孝,但這次,你就幫幫你meimei!她長的不如你,也沒有你聰明,如今都十五了親事也未定下,爹是真著急啊!” “盧氏看中的哪戶人家?”賀云昭可不記得自己和什么五六品的官吏夫人有人情往來。 何偉業(yè)臉色稍緩,道:“是賀家的大公子,聽說他的親事也未說定?!?/br> 賀云昭高聲道:“想得美!讓何云詩做春秋大夢去!” 沒想到何云詩這沒臉沒皮的,居然覬覦她哥哥! 就何云詩這姿色品性和家世,連她哥哥的一根頭發(fā)絲都配不上! 何偉業(yè)沒想到賀云昭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鐵青著臉道:“我聽說賀家大公子相看了好幾次都沒挑中人家知書達理的姑娘,他想要的是鮮衣怒馬愛紅妝的姑娘,左右詩姐兒正好投生在咱們家里,豈不正好符合他的要求?不過舉手之勞,你為何不肯幫這個忙?” 賀云昭氣得大喘氣,何云詩也不拿鏡子照照鏡子,什么的德行就想嫁給她哥哥,便是給她哥哥做小妾也是不要的! 賀云昭沉了沉氣道:“說親總講究門當(dāng)戶對吧?你說我聽聽,何云詩是哪里配得上賀家大公子了?是長相身材,還是家世脾性?人家便是相看過好幾家都沒看對眼的,那也是在二三品文臣武將家里挑選,何曾把眼睛放在五品武將家里?便是正四品從四品的,都沒聽說敢往賀家湊的,偏生你們就好意思高攀了?” 何偉業(yè)老臉一紅,尷尬地說不出話來。 賀云昭道:“賀家公子叫她就莫要肖想了,就她那性子,嫁個今科秀才就已經(jīng)是祖上積德了。” “云昭,你不過費費口舌,便是此事不成,也不至于得罪你盧氏跟你meimei。舉手之勞而已,她們記著你的人情,往后你與娘家也好來往。為何不肯?” “我不怕得罪她,更不需要她們的人情。將來何家都是他們娘仨的,我可從未想過指望娘家?!?/br> 賀云昭雖然言語尖銳鋒利,但說的都是實話,何偉業(yè)也無奈地沉著面色道:“你當(dāng)真是不肯幫忙了?” “不幫,自取其辱這種事,你們自己做就行了,別拖我下水?!?/br> 賀云昭仍覺著盧氏母女可惡,回屋取了一面手柄銅鏡過來,塞到何偉業(yè)懷里道:“莫說我享這榮華富貴不惦記著meimei,這鏡子就是我給的添箱禮了,讓她好好照照自己,看清自己的模樣,省得成日自以為是地作死!” 這般冷血無情的話,何偉業(yè)是再也坐不住了,含怒起身,拂袖而去。 回到家中,何偉業(yè)只把結(jié)果告訴了盧氏,至于賀云昭說的那些戳心窩子的話,他還是選擇了隱瞞下來。 盧氏聽罷已經(jīng)能夠想象得出賀云昭盛氣凌人的模樣,當(dāng)即破口大罵道:“小娘養(yǎng)的賤人,真真是冷血無情!半個子嗣都生不出來的東西,我看她以后老了指望誰!到時候便是死在我腳下,我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這倆人說話一個不比一個留余地,何偉業(yè)兩頭受氣,狠狠地捶了下桌子,暴怒道:“夠了!她不幫自有不幫的道理,你也不睜大眼睛看看咱們的家世,人家三品同知家的公子,憑什么看中你的女兒?” 盧氏叉腰把身子一送,齜牙道:“難道就是我一個人的女兒,不是你女兒?詩姐兒家世不好怨誰?還不是你沒用,這么些年也就混個千戶,我連個誥命也沒有,誰看得起咱們,看得起咱們女兒?” 升官發(fā)財哪有那么容易?何偉業(yè)不知道托了多少人情,費了多少工夫才做了千戶,卻被妻子這樣嫌棄,怒吼道:“你不愿意待在何家,你就回娘家去!” 盧氏也氣極了,咬牙道:“當(dāng)年要不是我出銀子給你上下活動,你上峰會提拔你?現(xiàn)在得了便宜就過河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