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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席間,其余的人都是送了賀禮的,只曹宗渭“忘了”。 賀云昭猜著他有話對她說,便讓待月抱云跟著進去,請曹宗渭屋里說話。 到了次間里邊,曹宗渭從懷里摸出一個護身符來,放在掌心遞給她道:“從玄元大師那兒取來的,你時常佩戴著,也許能少夢好眠。” 小心地收下護身符,賀云昭藏在貼身的地方,道:“今兒晚上就串起來,帶在脖子上,一刻也不離身。” 曹宗渭微微點頭。 賀云昭收好了附身符,便問道:“麾哥兒允哥兒怎的沒來?” 喝了口茶,曹宗渭道:“過年的時候倆人只去他們外祖家待了一天,出了十五魏家便派人來把兩人接去玩耍了,估計明兒或后日才回來?!?/br> 魏家還是很記掛兩個外孫的。 賀云昭道:“他們倆還不知道我遷居了,你回去告訴他們一聲,省得以后找我去錯了地方?!?/br> “好。他們哥倆若知道錯過了今日,必要想法子補一份禮給你的?!?/br> 賀云昭無奈笑道:“我這兒的庫房都沒收拾好,東西都只囫圇地堆積在一塊兒,還未清點過,再送過來,都放不下了?!?/br> 曹宗渭道:“你才來賀家,趁手的丫鬟不多,先這么放著,等去了侯府,便讓我院里的丫鬟幫著你打理?!?/br> 左右也沒多少日子了,庫房里的東西只讓丫鬟看牢了,不丟了就行了,等去了侯府再清點,才省事兒。 說完嫁妝的事,曹宗渭看了兩個丫鬟一眼,待月和抱云便站在了門口去守著。他這才移回視線,對賀云昭道:“后面幾日我估計有點忙,若是有事便讓待月去尋我,你輕易不要出門。賀家這邊我同賀大人打過招聲了,護院會謹慎些的,你的院子又在賀家的靠中間的地方,還有兩丫頭守著你,外邊的人進不來?!?/br> 這般謹小慎微,賀云昭皺眉道:“是不是要出事了?” 曹宗渭不置可否,賀云昭便問道:“江浙士兵的事兒怎么樣了?” “這你別擔心,我已經(jīng)派人去尋他們了,袁閣老也知道了這事,各州府也有我們的人去接應(yīng)了。等人到了京都,事情鬧到了刑部便好辦了?!?/br> 賀云昭提醒道:“夢里有傳言說他們是逃兵,若真是逃兵,不會不遠千里地跑到京都來?!?/br> “放心,這樣的士兵,我不會讓人冤枉他們。”為了讓無辜死去的幾千士兵安息,曹宗渭絕不會讓人誣陷剩下來的幾個活人。 屋角邊上的滴漏還在滴著水,這會子已經(jīng)快到未時末了,曹宗渭沒有時間再多留,便起身告辭,準備回武定侯府。 賀云昭剛把曹宗渭送到拿云居的門口,便碰到了甄玉梅。 甄玉梅道:“云昭進去吧,我送侯爺出去?!?/br> 賀云昭福一福身子,便進屋去了。 送曹宗渭出門的路上,甄玉梅笑著道:“我們云昭雖然是二嫁,但她除了白擔個和離的名聲,和黃花大閨女是沒有半點差別的,侯爺切莫因此輕慢了她。” “夫人多慮了,自然不會?!?/br> 見曹宗渭這么說,甄玉梅便大著膽子道:“那以后侯爺可別隨隨便便進我們家姑娘的院子了,尤其定親之后,更該避諱著些,省得叫人說閑話。” 曹宗渭心頭一梗,他只是想給賀云昭找個義母,怎么感覺找了個親媽? 扯了扯嘴角,曹宗渭道:“夫人說得對。明兒我便請人來提親,勞煩夫人了,還請夫人替我和云昭盡快把婚期定下?!?/br> 甄玉梅語氣輕柔道:“侯爺放心,侯府誠意足,我又豈會刻意刁難?” 出了二門,曹宗渭便請甄玉梅留步,讓二門外的管事將他送了出去。 離開賀家的曹宗渭不禁問自己,到底是給云昭找了個靠山,還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反正婚期肯定要在二月之前,他等不了太久! 回到家中,曹宗渭問了問小昌新院子和婚禮籌備的情況如何,對進度滿意之后,囑咐了一句:“多盯著大夫人,若有半點不妥,便來稟明我?!?/br> “小的一直盯著呢,大夫人還算負責,并未有偷jian?;臅r候?!?/br> 曹宗渭信得過小昌,滿意地點了頭之后,便去了都督府的衙門。 …… 正月十八,柳封同程懷仁一起帶著六十六抬聘禮去了太子府。 接了禮單掃過一遍,太子妃雖然對聘禮十分不滿意,但為著太子之位的事兒,也只能忍氣吞聲。 太子因要與程懷仁單獨交談,太子妃便把客人請進了內(nèi)院,帶著忠信伯府的人去園子里逛了逛,走了一會兒便刻意把柳封給甩開了、 太子則帶著程懷仁去了書房里。 程懷仁告訴太子道:“馬首輔即將會被查出貪污軍餉?!?/br> 太子聽罷兩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岳丈家的事兒他知道一些,甚至每年都有岳丈的門生來孝敬太子府。但太子沒想到,馬家的人不僅僅是收刮民脂民膏,從朝廷里撈油水,竟然敢貪污到軍餉頭上! 太子深呼吸一口氣,道:“可還能說具體些?” 程懷仁憑借夢境中所得知的內(nèi)容,道:“是江浙一帶抵倭的將士全軍覆沒了,只有三五個逃生,便想方設(shè)法回了京城,把事情捅到了刑部?!?/br> 一聽刑部兩個字,太子的腿就更軟了,刑部的人一向跟他岳丈過不去,甚至連他的面子也不給。記得一年前,馬家一個沒有官銜的旁支家的嫡子打死了人,被告到刑部,他親自出面去求查辦這事的刑部官吏,結(jié)果被嚴尚書嚴詞拒絕,還重判了那人,一線生機都沒有,秋后便斬決了。 程懷仁看著太子那窩囊樣,面容淡定道:“事發(fā)在正月二十二日之后,今日十八,還有四天的時間,足夠太子找人去搜尋他們,只要把官道和小路都堵住了,必能攔截他們。若是找不到,守住京城的大門,也遲早能攔下他們。” 還有四天的時間,太子這才寬了心,道:“仁哥兒你不會騙我吧?” “繁昌商號的事連你和馬首輔都不知道,我卻能知道,你覺著我是騙你的?” 太子真的害怕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道:“你是我太子府認定的儀賓,將來的駙馬爺,誰也改變不了!” 程懷仁勾了勾嘴角,道:“那晚輩便先回伯府去,不耽誤太子辦事了?!?/br> 太子求之不得,連忙把忠信伯府的人送了出去,坐著馬車趕往了馬家。 馬元濱得知這事后,先是同太子告罪,說明是下面的人瞞著他干的,他并不知情,然后便嚇得立馬派人去各州府的人那里連夜傳信,生怕活下來的幾個士兵會到京城來。 到底是讓人捷足先登了,馬元濱一整夜都沒睡著,第二天早上下朝回來之后,得到的消息是:是有幾個士兵死里逃生,從浙江嘉興到了蘇州,最后到了南直隸,便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