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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眼淚,笑道:“云昭的字真好看。” 賀云昭回以淡淡一笑道:“是母親謬贊?!?/br> 接著賀云昭抱了抱賀云溪,還悄悄囑咐裴禾道:“我要出嫁了才想著娘家有多好,弟妹得閑時候也要回娘家去多陪陪母親?!?/br> 裴禾臉一紅,道:“知道了,過兩日我便回去看看我父母?!痹诜蚣业娜兆舆^的太快活,自初二回了一趟娘家,年后她都沒去過裴家。 這邊四人才說完話,屋子外面便涌近來不少婦人,對賀云昭說了很多吉祥的話。 賀云昭前世嫁過一次人,這一世甄玉梅也早派mama來指點過她,她明白這些禮節(jié),便一直低著頭,靜靜地聽著。 后來謝氏也來了,她憐愛地看著賀云昭,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道:“好姑娘,以后要好好的。” 賀云昭眼睛紅紅的,她在忠信伯府度過了大半年的時光,謝氏待她真的很好,她也是很真誠地感激謝氏。 賀府外吹吹打打,迎親的隊伍終于來了。 曹宗渭身穿紅喜服,騎著戰(zhàn)馬,伴郎跟了三個,左邊的是九皇子的表弟,右邊陸放,后邊的是寧國公家的嫡長孫。而賀云京今日要背meimei出門,便不做伴郎了。 再后邊就是八抬的花轎,其繁復華麗,也只有王公侯爵婚禮時才能得見了。 賀云京看著武定侯府的這陣勢,十分滿足道:這般陣勢,也足以說明侯爺對云昭的真心了。 一旁的程懷信也很替賀云昭欣喜,這個對他幫助良多的姑姑,以后肯定會幸福的。 賀云京對這個義姐莫名地有股熟悉感,打心眼里希望她嫁得好,這會子見了曹宗渭等人自然是歡歡喜喜地抱拳迎接,滿腹里都是為難新郎官的點子。 賀云昭沒有兄弟,今兒攔門的便只有賀云京和程懷信。前者擅武,后者能文,一文一武,各出一題。 賀云京的拳腳當然比不過曹宗渭,二人比劃一番,曹宗渭便順利過關了。 程懷信的文采不算超然,曹宗渭也不是完完全全的莽夫,自然沒被難住。 迎親的人輕輕松松地過了大門,陸放高聲笑道:“咱們這伴郎沒什么用啊?!?/br> 寧國公嫡長孫蘇寶行道:“侯爺文武雙全,你我不過是來湊人數(shù)的?!?/br> 曹宗渭入了賀家,在前廳沖賀鎮(zhèn)東和甄玉梅,以及同坐一旁的何偉業(yè)敬茶行禮。何偉業(yè)心知武定侯不待見他,也知道今日不過是為了全賀云昭的顏面,又豈敢真的受曹宗渭這一禮?便稍稍避開了一些。 曹宗渭敬的這杯茶,賀鎮(zhèn)東喝的有點心情復雜,武定侯可以說是他的上峰、伯樂甚至是朋友,忽然變成了女婿,嘖嘖,感覺很奇妙。 女婿就女婿吧,做摯友的岳丈,賀鎮(zhèn)東感覺還不錯。 隨后曹宗渭便去擺宴的地方敬過酒,再回了明堂。 過了一會兒,謝氏便牽著賀云昭入了明堂,把新娘親手教到了曹宗渭手上。 曹宗渭帶著新娘沖賀家夫婦以及謝氏行禮拜別。 甄玉梅與謝氏又說了兩句祝福的話,兩個婦人已經是淚流滿面。賀鎮(zhèn)東在一旁也聽得頭皮發(fā)麻,眼圈泛紅,他總覺著真的把自己的女兒嫁了出去。 頭上蒙著蓋頭,賀云昭聽著明堂里的動靜,被人牽著出了賀家的影壁,在大門口被賀云京背著上了花轎。 這是賀云昭這一世第一次離兄長這么近,他結實的背,和前世一樣溫暖而踏實。 低聲抽次著,賀云昭忍不住在賀云京耳邊道:“哥,好生照顧父母?!?/br> 賀云京肩頭一顫,背著賀云昭上轎的時候,低聲道:“云昭,你要幸福?!?/br> 坐上花轎,外面吹打的聲音愈漸高昂,八抬大轎平穩(wěn)前行,賀云昭兩百多抬的嫁妝也跟著出去。 文蘭文蓮與待月抱云都在轎外伺候著,豎著耳朵聽轎子里動靜,生怕賀云昭有什么需要。 小心地擦了擦眼淚,賀云昭靜下心來,安心地等待拜堂的那一刻。 花轎走了半個時辰過后,幾乎驚動了半個京城,賀云昭終于到了武定侯府大門前。 待轎子落下后,賀云昭被丫鬟扶著出轎子,牽著扎了花朵的紅綢行走,過大門的時候,跨過曹宗渭從馬上放下來的馬鞍,意味著“平安”,然后一路踩著紅毯,踏著鞭炮聲,一直走到后院接近重新改造過的院子——現(xiàn)在叫棲鳳堂。 到了棲鳳堂的喜堂里邊,賀云昭禮官與曹宗渭兩人拜過堂,便被送入了洞房里邊。 洞房里,陸氏帶著一眾女眷在里邊,曹家哥倆也在,都是等著鬧洞房的。 賀云昭坐在大紅的喜床上,壓襟后,五色果子從天而降,撒在她頭頂上,落了一床,曹宗渭從喜婆手里拿過喜秤,揭開了新娘頭上的紅蓋頭。 兩人相視一笑,曹宗渭春光滿面,如愿以償?shù)乜粗R云昭,眼里都是濃烈的愛意,鐵漢的柔情,都快把人化成水了。 孟婉在旁起哄道:“表哥,你待旁人都是冷冰冰的,看表嫂的眼神,都要把人灼化了!” 賀云昭嬌羞一笑,高大俊朗的夫君長身玉立地站在她面前,好似夢中人走出夢境,圓了她的美夢。 揭了蓋頭,曹宗渭也坐在賀云昭身邊,喜婆又撒了一些五色果子在兩人身上,然后端著剔紅的盤子過來,里邊放著幾塊點心,她夾了一塊喂給賀云昭,問道:“生不生?” 賀云昭細聲道:“生?!?/br> 喜婆鬧道:“新娘子說要生!” 曹家哥倆歡呼雀躍道:“生meimei!生meimei!想要meimei!” 曹宗渭笑吟吟地看著賀云昭,悄悄地牽著她無處安放的手。 最后喜婆端上來兩杯用紅繩子系著的合巹酒,新人交杯飲酒,眉目相對,喜上眉梢。 這就算禮成了,曹宗渭便要出去待客。賀云昭拉了拉他的手,柔聲勸道:“少喝點?!?/br> 曹宗渭俯身在她耳邊道:“夫人放心,為夫不會誤了新婚之夜?!?/br> 賀云昭又是滿面通紅,她那里是擔心這個,她是怕他喝多了傷身子。偏生人多,她沒法多做解釋,只能看著他離開了洞房。 曹宗渭一走,曹家哥倆趕緊湊到賀云昭身邊,歡天喜地道:“夫人,您終于來了!” 鬧洞房的婦人對陸氏小聲道:“你兩個侄子對新侯夫人倒是很親熱?!?/br> 陸氏心中酸澀,微微笑了笑,道:“是啊,他們兩個很喜歡她。”假設以前她對兩個孩子好些,說不定兄弟倆就更喜歡她了。 陸氏未必真的喜歡這兩個孩子,但是忽然來了個人打破了某種平衡,她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鬧完洞房,賀家跟來的張mama便把人都攆了出去,曹宗渭留下的付mama也進來伺候。 賀云昭仍舊只留了自己的丫鬟伺候著,讓張mama和付mama幫忙清點嫁妝,等都入庫了,以后再上禮單。 人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