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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為郎中,只能瞞著皇上,這事要是捅破了,你覺著皇上心里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太子當然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姜維是馬閣老夫人娘家的表親,憑著一個舉人的功名入了官場,當年一考取了功名,半年功夫都沒等到,便在吏部領(lǐng)了差事,補了個八品的官職。 后來姜維因為外放山東,牽涉在偽造鹽引的事兒里,便被皇上責怪了,降職召回京中,一直做著個不大不小的官。 降職還算輕的,若不是馬元濱托了太子去求情,姜維回京的那個月正好碰上了平樂的生辰,皇上才網(wǎng)開一面,姜維便是貶為庶民也是有可能的。 這都不打緊,姜維只是被牽連其中,脫身還是脫的挺干凈的,更要緊的是另一件事。 太子一想到那事腿都軟了,他試探地問道:“懷仁,你仔細想想,和姜維相關(guān)的,還有沒有旁的事?” 程懷仁皺了皺眉,費力地回想了一下夢中所見,不過除了忠信伯府里的那民女子和沈玉憐之間的糾葛,他記得一清二楚,其余的事他知道是知道,細節(jié)卻是不清楚的。至于和姜維有關(guān)的別的事,他就更想不起來了。 “我暫時不知道與他相關(guān)的事兒了,怎么,他難不成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子搖頭道:“沒有沒有,我不過是擔心和上次一樣出岔子,所以才多問了兩句?!?/br> 程懷仁不悅道:“我這次告訴你消息的時間已經(jīng)夠早了,絕對不會再失誤?!苯S被查出來是兩年后了,他這回說的已經(jīng)夠早了。 太子放緩了語氣道:“我不過隨口問問,你莫往心里去。我過會子便叫人去給馬閣老傳信,把姜維上任的事兒按下來。懷仁,你可還知道些什么,一并告訴我得了,省的本宮日日提心吊膽,你也是我太子府的人,我若不好,你也得不到什么好處,是不是?” 程懷仁才沒那么傻,若是一口氣把后面的事全說了,他對□□人還有什么作用?以平樂的性子,不活剮了他才怪。何況他這能預知未來的能力,也絕不能讓人知道了,否則得不到他的人,只會殺了他! “岳父多慮了,我若知道了其余的事,自然會提前告訴你,省得埋下禍根,你也說了,你若不好了,于我又有什么益處。待我知曉了,一定提前告訴你?!?/br> 太子心里冷笑,臉上卻是燦笑道:“不知道便不知道吧,待你知道了再說也不遲。就是不知懷仁到底是從哪里探聽來的消息……爹這里人手方便齊全,若你肯透露一二,往后也可事半功倍?!?/br> 程懷仁jian猾的笑了笑,道:“岳父不必套我的話了,這事再多的人也辦不到,只有我可以。時候不早了,小婿還要回去讀書,以后全丈岳父提攜。” 太子當下不敢多問,只笑道:“好說好說,你雖沒有爵位,待你考取了舉人功名,就去吏部領(lǐng)職,只要我一日是太子,六品以下官職隨你挑,若是以后待我繼承大業(yè),你便有從龍之功!” 這些花言巧語程懷仁是沒有往心里去的,他能預知后事這一異能,足夠吊住太子,便是太子登上了皇位又怎么樣,他一樣可以讓他擔心失去皇位。 只要太子一直患得患失,程懷仁便不需要依靠誰,僅靠夢中所見,就能求得滔天權(quán)勢和榮華富貴! 說完姜維的事,程懷仁連領(lǐng)著平樂一起上了馬車,同乘的還多了一個丫鬟。 那丫鬟一張瓜子臉,柳眉大眼,脂鼻朱唇,胸前豐滿,后臀又翹又大,雖然一路都低著頭,絞著帕子的手指就像翻飛的蝴蝶一樣好看。 平樂都不禁贊這丫鬟好顏色,連她看了都動心,更何況程懷仁。 郡主所乘的馬車不小,三個人坐的很開,怪異的氣氛卻顯得車廂內(nèi)很擁擠。 程懷仁看著丫鬟明艷的臉龐,便明白太子妃是什么意思,用妾侍來固寵的事兒他明白,遂多看了兩眼即將屬于自己的丫鬟,他開口道:“叫什么名字?” 丫鬟微抬頭,眼角自帶風流,眼神卻沒有亂看,她嬌聲道:“回主子話,奴婢叫千眉。” 千眉這個名字,讓程懷仁不禁多看了兩眼她的眉毛,細細的眉毛就比眼睛長一點,不濃不淡,好像怎么畫都可以,千種眉毛,千種風情。于是道:“倒是襯你,抬起頭來?!?/br> 千眉緩緩抬頭,神色看似順從,眼神卻不卑不亢,有蘇州女子的溫婉,又有北方女子的明艷,程懷仁登時心動了,他當著平樂的面就摸了摸千眉的臉蛋。 平樂當然不樂意了,她打掉了程懷仁的手,道:“這是我的丫鬟!” 程懷仁一勾唇角,什么也不說——到了晚上,不就是他的丫鬟了么? 回了忠信伯府,平樂把千眉留在了倒座房里,讓宜平和宜靜看著,不許她出來。 程懷仁則去了秋水苑見沈玉憐,暫時沒管千眉的去處。 入夜之后,平樂沐浴的時候,千眉同宜平和宜靜好說歹說了一陣,便穿著厚衣裳去了凈房伺候。 當平樂發(fā)現(xiàn)添水的人變了的時候,她責備道:“誰讓你進來的?今個夜里不許你出來?!?/br> 憑什么程懷仁不許她有小廝,自己卻想睡這么漂亮的丫頭,想得美!平樂今兒見他在馬車上心動的模樣,就想吊吊他的胃口,讓他也嘗嘗愛而不得的滋味。反正沈玉憐下面都爛了,也不能干那事了,她就不信程懷仁還能忍得住。 千眉挽起袖子,纖纖玉手探向平樂的鎖骨和胸口,她在她耳邊媚聲道:“郡主誤會奴家了,奴是太子妃派來伺候您的,不是伺候姑爺?shù)摹?/br> 千眉異常厚實的衣裳里裝著不少玩意,平樂今日足足洗了一個時辰,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她再也沒有和程懷仁夫妻之禮行多了卻擔心無法懷孕的的恐懼感了,因為女人比男人可靠。 * 二月中旬初,冰消雪融,天氣回暖,武定侯府各個房里的腳爐都收了,針線房上的媳婦們也都勤快了起來,給各院主子們準備起了春季的各式物件。 曹宗渭再歇息一日就要去上值了,夫妻二人昨兒和前兒都出去騎了馬,最后的一日,賀云昭便只想待在家里。 也是晴朗的一天,賀云昭在屋里做秀活兒,曹宗渭清早出去了一趟將將回來,見妻子正在替他做襪子,便笑道:“冬天的護膝,春天的襪子,夏天夫人要給我做什么?” 賀云昭頭也不抬,一邊穿針引線一邊道:“夏天啊,給你做扇子。” “夫人會制扇子?” 制花箋、制扇子、制胭脂,這些閨房之樂賀云昭如何不會,她答道:“是啊,夏天給你們父子三人都制一把,我就喜歡你們父子三人用一樣的物件,看著就舒心?!?/br> 這種溫馨的感覺,曹宗渭也十分喜歡,他摟著賀云昭歡歡喜喜道:“待夫人再給我生一個,便要制四把扇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