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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握上美玉一般的手,道:“夫人可真好看?!?/br> 賀云昭擦了擦手,牽著他的手往他跟前走,站在他身后替他捏肩。曹宗渭整個身子都松快了,喉嚨里偶爾冒出點低啞的聲音。 許是屋里坐著悶的慌,曹宗渭擼起袖子,賀云昭目光落在他刺青的手臂上,原先答應(yīng)過她成親之后就補齊的名字這會子已經(jīng)補好了,她柔聲道:“什么時候刺的?” 曹宗渭不大在意地看了手臂一眼,道:“昨兒得了空就去補好了,說了要刺全的,不能食言?!?/br> 他答應(yīng)她的每一件事都會做到,賀云昭心里滑過一道暖流,那是被疼愛的感覺。 賀云昭俯下身子,趴在他的肩頭,笑吟吟地望著他道:“瞧你累的,不打算跟我說說?” 捏了捏眉心,曹宗渭無奈笑道:“是要跟你說的,只是沒想好怎么開口?!辈蝗凰粫话亚榫w都藏好,真要瞞她的事,便會不露破綻。 賀云昭輕輕嗯了一聲,等他開口。 曹宗渭道:“蘇氏死了,柳大人不知所蹤?!?/br> 賀云昭眉心一跳,半晌才道:“什么時候的事?” 曹宗渭握著拳頭道:“昨日的消息,大前天的事?!?/br> 怔了一會兒,賀云昭才問:“她怎么死的?柳大人如何失蹤的?” “蘇氏死在獄中,說是體弱經(jīng)不住牢獄濕冷,病死的。她怎么死的,我們都心知肚明。柳大人在衙門里不見的。” 接著,曹宗渭便對賀云昭說了查出姜維奪人功名之后的事。 本來這件事被查出來之后,袁閣老已經(jīng)派人去蘇州府搜集了證據(jù),找到了當(dāng)年的考卷,也查到了考官的名字。以及私自升降官員的事,袁閣老也查到了數(shù)份名單,奏本里包括詳細(xì)的升遷貶官過程。 柳巡按在浙江那邊也整理好了蘇氏的口供。人證物證都是對的上的,只要順利送回京中,姜維必死無疑,馬元濱也必受牽連。 柳巡按的折子都已經(jīng)送到會極門收本處了,這件事還是走漏了風(fēng)聲。而袁閣老的奏本,也被人抄了副本去,壓了一天都未送到皇帝面前。 前一世只有姜維奪人功名的事并未鬧出來,柳大人去江浙查辦此事并未發(fā)現(xiàn)姜維功名的貓膩,姜維在浙江當(dāng)了兩年的官,新帝上位之后才被揭發(fā)。 這一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賀云昭不知道的變化,她緊鎖眉頭問道:“從哪里泄露出消息的?” 曹宗渭道:“還不知道是會極門處還是司禮監(jiān),約莫是司禮監(jiān)文書房掌房泄露的可能性更大。” 大明京官的題本和奏本的進(jìn)呈,都是直接通過會極門交本就出送到司禮監(jiān)文書房去,府官則是要先交到通政使司處,再由通政使司呈交到會極門。柳大人就是怕通政使司有馬元濱的人,便直接將較之題本更為鄭重的奏本托人交去了會極門,想直達(dá)天聽,沒想到還是被人提前看到了。 賀云昭揉著曹宗渭的肩,道:“袁閣老的奏本現(xiàn)在送上去沒有?” 曹宗渭道:“本是與姜維奪人功名之案一并送上的,因蘇州府搜集的證據(jù)還未到京都,柳大人那邊出了紕漏,他人又失蹤了,便暫時一齊壓下了?!?/br> 賀云昭仔細(xì)地回想著前世的事,前世孤兵的事情鬧出來之后,為何柳大人沒有查出姜維的事,難道因為姜維順利上任,發(fā)現(xiàn)了蘇氏,于是壓下了這件事?而這一世姜維的秘密幾乎兩.黨人都知道了,他失去了去浙江的機(jī)會,所以柳大人才順利查到了這件事。 眼下發(fā)生的這些事都是賀云昭并不知道,也始料未及的,她猜想,許是自己說出孤兵行跡,揭發(fā)姜維的舉動,改變了事態(tài)發(fā)展,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些變故。 可若是讓賀云昭毫無舉動,就憑程懷仁記起的前世之事,太.子黨說不定真能扳倒九皇子,成功登上皇位。這種局面,是她更不愿意看到的。 賀云昭深凝眉頭道:“如果我知道更多事情就好了……這樣勝算就更大一些?!?/br> 前一世賀云昭到底只是個閨閣女子,朝堂之事除非是鬧大了,或是賀鎮(zhèn)東在與父兄交談的時候她聽到的,別的秘事她并不知曉。而程懷仁不一樣,他是親身參與到其中的,他知道的比她更多更詳細(xì)。 賀云昭不禁緊張起來,程懷仁到底記起了多少? 曹宗渭感覺到肩上的那雙手漸漸收緊,搭著她的手背寬慰道:“你別擔(dān)心,巡按御史失蹤,也驚動了皇上,皇上明里已經(jīng)使人去了浙江。袁閣老也派人查去了,浙江九皇子的人也都留意著。浙江都司在我下轄,我的人隨時會協(xié)助他們找人?!?/br> 只怕是兇多吉少,賀云昭有些愧疚道:“是我跟你說了姜維的事,柳大人才會查到蘇氏,從而牽連甚廣,連累了柳大人?!?/br> 生出一股心疼之情,曹宗渭握緊了她手,摸著她的腦袋道:“別胡思亂想,黨爭從來沒有一帆風(fēng)順,也不是溫和的,死人是遲早的事?!?/br> 賀云昭垂眸,與他視線相對,吻了吻他的側(cè)臉,道:“我明白?!?/br> 前世九皇子登基前后死了多少人,又苦了多少人,賀云昭心里很清楚,她的父兄不就是其中之一么。 曹宗渭不想看到她悶悶不樂,將她抱坐在懷里,道:“皇上應(yīng)當(dāng)知道浙江一行不是個容易的差事,能派柳大人去浙江,必然知道他不是個蠢,興許遇險之后藏起來了也未可知?!?/br> 這都是安慰人的話,賀云昭知道,能找到柳大人留下來的證據(jù),已經(jīng)是萬幸了,她靠在他懷里道:“但愿吧?!?/br> 沉默了一陣,賀云昭又問:“奏本的事怎么辦?” 曹宗渭環(huán)著她的纖腰,掐了掐,試試有沒有長一點rou,語氣平靜道:“查。柳巡按奏本被偷,馬閣老也已經(jīng)知道了袁閣老查出來的那份名單,肯定是抄了袁閣老奏本的副本,眼下應(yīng)先把奏本重謄,讓皇上過目才要緊?!?/br> “那交了嗎?” 曹宗渭答說:“聽說昨兒皇上不舒服,下午沒見任何人,今早的時候袁閣老才把奏本藏在官服里,偷交上了去。不過蘇州府搜集來的證據(jù)還未到京城,便只奏了私自升降官員之事?!?/br> 就這件事也夠馬元濱吃苦頭了。 賀云昭繼續(xù)問道:“皇上什么態(tài)度,你知道么?” “龍顏大怒。但馬元濱已經(jīng)想好了對癥之策,他早就把每個被他私自升降過的官員的上峰都寫了下來,在皇上面前把他們推了出來,將自己洗的干干凈凈。又有太子御前哭鬧,也算是逃過一劫。皇上倒是處罰了不少涉案官員,他們大多都是馬元濱的門生,也有個別袁閣老的人,這一仗,九皇子不吃虧?!?/br> 就算不吃虧,也是傷敵一千,自損三百,賀云昭還是覺得心痛。 微嘆一聲,賀云昭抱著一絲希望問:“奏本被誰截去,查到的可能性有多大?”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