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1
缺錢,嫁給曹宗渭,這個男人怎么讓自己的女人缺錢。 陸氏真是沒有法子了,甚至動了給賀云昭下跪的心思,心里的那點尊嚴,卻不許她的膝蓋軟下去。她祈求問道:“如何你才肯放過我的孩子?” 賀云昭不答話,陸氏再也支撐不住了,撲通一聲跪下,捂面而泣道:“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行嗎?” 賀云昭地用茶蓋撥著里邊的茶葉,道:“他罵我傷的是侯爺乃至于侯府的顏面,這個罰是免不了了,便是我求情,侯爺不會咽的下這口氣。我能求情的,不過是曹正健傷我兩個兒子,看在我兒傷的不重,又心地善良的份上,繞過他一回?!?/br> 陸氏心弦還是緊繃著,她道:“如何饒過?” 賀云昭眸子一抬,斂了斂眸,道:“既是我兩個兒子肯繞過他,好處自然要得在我兒子頭上,以后你的兒子見著我的兒子要么見禮,要么退避三舍;不許你兒子說我兒子是非,不許你兒子與我兒子有所爭奪,更不許你兒子背地里害我兒子。做得到么?” 陸氏倆的兒子,以后注定要在曹大曹二面前受氣了,這低人一等的身份,早就是注定了的! 心里憤怒翻涌,陸氏攥拳道:“我答應?!?/br> 賀云昭笑道:“我最多保健哥兒不殘不廢,皮rou之苦,他吃的不會比毅哥兒輕?!?/br> 陸氏心頭一抽,道:“我明白……” 賀云昭也懶得與陸氏多言,只道:“不送了。” 陸氏扶著桌子站起來,提醒道:“莫要忘了,侯爺一回來就請他手下留情。” 賀云昭點頭嗯了一聲。 陸氏似有不甘,站了一會兒又問道:“你不是自詡最公允,為何賞了麾哥兒允哥兒的小廝,卻不賞我兒子的小廝的?” 賀云昭笑道:“你問的可笑。我用的我自己的嫁妝賞賜小廝,為的是他們以后能盡心服侍我的兒子,為什么平白無故還要去賞你兒子的小廝?難道你以前給你倆兒子身邊人一些好處的時候,也給了我兒子?” 陸氏無言以對,看來賀云昭是要把曹正麾和曹正允以前吃的虧補回來了。 賀云昭繼續(xù)道:“管理內(nèi)宅,公正自然重要,然而最為重要的還是我的家人。明面上我自然一絲不茍,對人對事都講求一個公道,私底下我愛怎么疼我兒子我丈夫,誰管的著么?” 自嘲一笑,陸氏喃喃道:“說的也是,我怎么管的著呢……” 陸氏這些日腦子愈發(fā)不好使了,現(xiàn)在居然糊涂到想要求賀云昭待她兒子和曹正麾哥倆一樣好,簡直是愚不可及。只要是人,哪有不會偏心的。 心口撕裂的疼,陸氏慢慢地走出了棲鳳堂。 賀云昭從次間出去,去了另一邊的次間問大夫兩人傷勢如何。 大夫說曹正麾身子骨強健沒有什么大礙。曹正允就是臉上有點兒見血的皮rou傷,或是青紅的一塊兒,再就是身上有點輕傷,都不是什么要緊的,只因為他自出生就嬌生慣養(yǎng),皮膚嬌嫩,所以受點傷就顯得很嚴重似的,實則都沒什么大礙。 曹正允怕賀云昭擔心,拍胸脯說他沒事。 賀云昭摸了摸他的頭,便送了大夫出去。 送完大夫回來之后,賀云昭支開丫鬟,又私底下教訓了哥倆一頓,斥責他們不知道適可而止,把事情鬧的這么大,三個院子的人加起來都有十幾人了,可以想見那時候已經(jīng)無禮到了什么地步了。 哥倆認錯的態(tài)度倒是好,尤其曹正允,還摟著賀云昭脖子道:“娘,堂兄說話太難聽,兒子見不得你受委屈,和娘一樣,您還不是見不得兒子受委屈?!?/br> 賀云昭怕兩人因她護短而驕縱紈绔,板著臉道:“我才不真偏袒你們,如此護著你們,是因為你們沒犯大錯,不然照樣重罰!麾哥兒的經(jīng)書,這個月底就給我抄好,記住了嗎?” 那一架打的曹正麾通身舒暢,一點經(jīng)書算什么,強忍笑意,低頭乖乖道:“兒子明白。” 沒多久,曹宗渭就回來了,他一進門就聽護院大概說了這事,當即加快步伐,進了內(nèi)院,回到了棲鳳堂。 棲鳳堂內(nèi),妻兒和睦,表妹也坐在屋里,四個人吃著果子有說有笑,曹宗渭眉頭舒展開,心想賀云昭定是把事情處理的很好了。 曹宗渭回來,倆崽子變得老實多了,曹正麾把手里的果子扔進果盤,曹正允把半塊糕點趕緊塞進嘴里,起身給親爹行禮。 賀云昭和孟婉也起來迎他。 曹宗渭扶著賀云昭道:“夫人,下午是怎么回事?” 賀云昭先安撫道:“你先聽我說完……” 聽這話,曹宗渭有種不妙的感覺,那兩個侄兒,應該只是跟他兒子打了一架,沒牽扯到他心愛的夫人吧? 賀云昭命人給曹宗渭倒了杯茶,語氣平靜地把事情敘述了一遍,那幾個齷齪的詞,她倒沒說,畢竟當著孩子的面,不好頻頻重復。 曹宗渭卻聽出不妥,道:“曹正健到底罵了什么?” 賀云昭拿自己跟前的溫茶水蘸濕手指,在桌上寫了下來。 曹宗渭一拳把炕桌捶裂,桌上的茶碗落在地上碎了一地,把屋里的人都嚇壞了。 孟婉忙把兩個孩子帶出去,把丫鬟們也招了出去。 賀云昭看著曹宗渭黑沉沉的臉,一時間竟不曉得如何開口勸了,她兩手握著他如鐵的拳頭道:“曹正健我還沒處置,我想好了,就罰他跪祠堂,再抽幾鞭子就是?!?/br> 曹宗渭漸漸冷靜下來,道:“便是按家規(guī)來罰,這也太輕了?!?/br> 賀云昭垂眸道:“大嫂答應我了,以后她的兒子見著我的兒子退避三舍,大房的倆孩子,再不敢明里暗里欺負咱們的兒子,不知道省了多少事呢?!?/br> 曹宗渭眉頭一皺道:“夫人,用不著你替?zhèn)z孩子受這等委屈?!?/br> 賀云昭搖頭道:“我委屈什么?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難道真為著口角之爭要了孩子性命?我怕外邊人說你暴戾。你就這么一個兄長,雖有嫡庶之別,也總不好讓你們兄弟反目?!?/br> 曹宗渭心口暖暖的,抱過賀云昭道:“夫人真好?!?/br> 賀云昭笑了笑,她是真沒覺得委屈,二房已經(jīng)占盡便宜了。 曹宗渭卻是個極為護短又不依不饒的性子,冷著臉道:“就跪一場,還是太便宜他了,夫人你現(xiàn)在屋里等我吧,我去處置了他再來同你一起用膳?!?/br> 賀云昭拉著要走的曹宗渭,抬著眉眼望著他道:“家里我可做的了主?我可是答應過她保健哥兒不殘不廢。他也只十來歲,你也別下太重的手,到底是你親侄兒?!?/br> 曹宗渭攥著的硬拳漸漸松開,他摸了摸賀云昭的頭,愛憐道:“家里當然是夫人做主,不殘不廢我知道了,皮rou之苦卻也要他吃個夠。” 曹宗渭既然答應了,賀云昭當然放心,便放手任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