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9
目嚴肅,非常大義凜然地揭發(fā)了曹正允,并道:“爹,還是兒子比較守規(guī)矩,并未煩擾母親?!?/br> 曹正允挨了一個爆棗,捂著額頭哭喊道:“爹,哥哥他還總是偷偷看母親呢,你怎么不打他!” 曹正麾忙道:“爹,愛美之人人皆有之,兒子也愛看您??!” 曹宗渭看著油嘴滑舌的倆兒子揚唇笑了笑,道:“算了,躲進來些,省得斜風細雨吹到身上來了?!?/br> 等了片刻,在雨下大之前,棲鳳堂的丫鬟果然來了,夏秋夏玲和文蘭文蓮拿了四把傘,打著兩把傘過來。 文蘭欲替賀云昭撐傘,曹宗渭拿過她手里的油紙傘道:“我來,你們把兩個少爺送回前院去就是?!?/br> 丫鬟們領了命,夏秋和夏玲兩個提著燈籠在前邊引路,曹宗渭摟著賀云昭,舉著一把傘,文蘭文蓮替?zhèn)z崽子打傘,春芽一個人跟在后面,一起出了院子。 回院途中雨勢一點點地變大,賀云昭不自覺地往曹宗渭懷里靠。曹宗渭淋雨淋雪得多了,不在乎這點小雨,油紙傘大半都打在賀云昭的頭頂。 賀云昭一手抱著曹宗渭的腰,一手提著裙子,仰頭望著他道:“侯爺,你也顧下自己呀,摸把頭發(fā)打濕了,仔細夜里頭疼。” 曹宗渭垂眸看著從他肩膀出探起來的腦袋,賀云昭正仰著桃花面瞧著他,一雙內勾外翹的丹鳳潤眸子正凝視著他,似蹙非蹙的眉毛,看的他內心一動,心甘情愿道:“一點小雨,不礙事,你月事要來了,才不能著涼了?!?/br> 賀云昭微皺眉頭,“你怎么知道?” 曹宗渭勾唇道:“偶然找丫鬟問的?!庇袝r候賀云昭去沐浴了,他一個人閑坐在屋里的時候就會喊丫鬟來問問關于她的事,她的月事和口味喜好,他都清楚一二。 賀云昭面頰浮紅,貼著他的肩膀不再說話。 回到棲鳳堂的時候,才眨眼功夫雨就下大了,在廊下燈籠的照耀下,噼里啪啦落在石磚上像砸下一顆銀白珠子,登時綻開一朵水花,暈在地面上。 夫妻二人的衣擺和鞋子都濕了,丫鬟自不必說,賀云昭怕她們都淋病了,便讓她們先回倒座房去換衣服,春意正在凈房里準備熱水,房里便沒了伺候的人。 賀云昭正要除去褙子,才脫到一半,曹宗渭推著她坐下,道:“衣裳不打緊,先把鞋脫了?!闭f罷,兩手就已經放在了她當腳腕上。 賀云昭看著半跪在自己腳邊的曹宗渭,推拒道:“我自己來?!?/br> 曹宗渭握著她的手,低頭道:“你我夫妻二人之間的恩愛韻事,這般抗拒做什么?” 賀云昭任由他脫下鞋襪,帶笑道:“不怕丫鬟看到了?” 曹宗渭滿不在乎道:“看到又如何?” 正說著,春意就抬了水進來,忽一看見曹宗渭這般體貼賀云昭,差點沒把手里的水盆嚇掉,到底是訓練有素的丫鬟,低著頭一路走來,把銅盆放在了賀主子腳下。 曹宗渭把盆子挪到賀云昭兩只光光的腳丫旁,他扭頭問春意:“凈房的水燒好了?” 春意低頭答道:“有兩個丫鬟在燒,還要一會兒?!?/br> “好了進來通報一聲,先給夫人準備著。” 春意答了話便退下了。 曹宗渭扭回頭,賀云昭正拿裙子把腳蓋住,做遮掩狀。他握住她細滑的一雙玉足,玩笑著撓了撓她的腳掌心,驚得她趕忙收回腳,嗔道:“癢……” 曹宗渭試了試水溫,將將好,便把她的腳按進了水里,撥弄她的腳趾頭,笑著道:“藏個什么,我這般蹲在你跟前,丫鬟還能看不出來我在替你脫鞋除襪,要給你洗腳?” 賀云昭伸出一根指頭戳他腦門,道:“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你?!?/br> 曹宗渭按了按賀云昭腳底的幾個xue位,悶悶的聲音從她足下傳來:“誰敢傳?再說傳也不怕,我愛妻護子,不逛青樓不納妾,當是男人中的典范。” 除開賀鎮(zhèn)東,賀云昭很少見到有男人有這等自覺,她任由他捏著腳,胳膊撐在膝蓋上,兩手托著下巴問他:“侯爺何以有這等想法?” 曹宗渭脫口而出:“娶妻不易,娶夫人更不易,夫人以前過的也不容易,我自該倍加珍惜?!?/br> 女子向來不易。男子再不濟,尚能出力拼命建功立業(yè),女子只能卻全憑父母兄弟疼愛才有好出路。何云昭出嫁前在娘家過的并不好,曹宗渭自參與過何偉業(yè)夫婦鬧伯府的事情之后,自然更加憐愛賀云昭了。 直到水溫了,文蘭文蓮從前院回來了,夏秋夏玲也換好了衣裳趕了過來,進屋給賀云昭找好了干凈的鞋襪,伺候著她穿上。 綠意進來說水燒好了,賀云昭便先一步去沐浴,待她沐浴過后,著中衣躺在床上的時候,忽覺肚子一陣微痛,便猜著是月事來了,往下.身一看,卻是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便沒讓丫鬟去拿月事帶。 曹宗渭沐浴完了進來的時候穿著一件窄袖中衣,敞著胸口,露出結實的麥色胸膛,他踏著靴子往床邊走,看賀云昭眉間似皺,問道:“怎么了?” 賀云昭一手支頤一手捂腹,道:“被你說準了,許是月事要來了。” 曹宗渭上.床鉆進被子里,替她輕柔小腹,小心翼翼道:“這樣舒服一點沒有?力道重不重?” 賀云昭和他裹在一床被子里,躺在床上點了點頭,道:“好一點了,不過這回痛的奇怪,往日都是來之后才痛的?!?/br> “許是淋雨著涼了,方才我見你鞋邊都濕透了,還好泡了腳,不然更加不舒服。” 賀云昭有些乏累了,任曹宗渭替她揉著讀肚子,燭火漸滅,她也就睡著了。 次日早上,賀云昭悠悠轉醒的時候,乍見枕邊有個曹宗渭,頓時嚇醒,睜著眼撐起身子問道:“你今兒不上朝?” 曹宗渭支著腦袋,笑吟吟地望著受驚的賀云昭,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瞧你嚇的,像只撲棱棱要飛起來的喜鵲?!?/br> 賀云昭:“……為什么是喜鵲?” 曹宗渭又刮了下她的鼻子,道:“因為好看,喜慶,它翹著尾巴的樣子,尤其像你訓斥別人的時候。” 賀云昭在腦子里回憶了下喜鵲翹尾巴的樣子,像她么? 這一鬧騰,徹底清醒了,賀云昭復又躺下,側著腦袋問他:“為何不上朝?” 還是初春時節(jié),晨起日落的時候都很涼,曹宗渭給她拉了拉被子,答道:“皇上又病了,已經連著幾天沒上早朝,不過因衙門有事,我前兩日才起的早,今兒得閑,就在家陪陪你,過會子吃過飯了再去都督府衙門?!?/br> 皇帝又病了,朝中怕是人心惶惶的,賀云昭猶豫片刻,還是對曹宗渭道:“皇帝今年就會駕崩?!?/br> 饒是料到此事,曹宗渭還是皺起了眉頭,給賀云昭掖被子的手明顯一僵,半晌才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