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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啊……想去金陵,正在煩我呢?!?/br> “不止吧?”賀云昭唇邊一抹淡笑。 曹宗渭摟著她的肩往內室走,到了內室,一邊解開腰帶,除去打濕的衣衫,一邊道:“浙江的事有點眉目了,不過夫人還是不知道的好?!?/br> 賀云昭從黑漆描金山水圖頂箱立柜里拿出一套曹宗渭常穿的常服,放在床上一件件地展開,遞給他,低眉問道:“不是好消息?” 曹宗渭套上衣裳的兩只袖子,肩膀往上一聳,穿好了衣裳,道:“有好有壞。” 賀云昭坐在床沿上,兩手伸到曹宗渭的腰間,將他扯到自己跟前,環(huán)著他的腰身,將腰間的帶子從他背后繞過來,她微微起伏的胸口貼著他的小腹,聲音下面?zhèn)鞯剿亩淅铮骸澳悄惚惆押孟⒏嬖V我就是。” 曹宗渭不自覺地摸了摸她的發(fā)頂,正好她系好了腰帶,抬頭望了他一眼。 他含笑道:“陸放才同我說有好有壞,具體好壞是什么,還沒告訴我。” 賀云昭起身,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揚了揚下巴,道:“那你去吧?!?/br> 曹宗渭沒急著走,他習慣性地摟著賀云昭的腰,道:“不急,他想去金陵,我還沒想好答不答應,夫人怎么看?你說我該不該答應?” 賀云昭略一思索,道:“侯府的人已經去過一次金陵,若沒隔半月再去,孟家的人未免會覺得咱們的手伸得太長,何況去了也未必能救的了婉姐兒的急??扇舨蝗ィ蹅冇植恢蓝四傅降子袥]有法子保婉姐兒周全,天高地遠,便是二舅將她親事定下了,等咱們聽到消息的時候,只怕就是喜帖送來的時候了?!?/br> 曹宗渭嗯了一聲,道:“母親很喜歡婉兒,她自幼就粘我,來侯府也頗體貼我的兩個兒子。允哥兒母親去世的時候,孟婉一面替我寬母親的心,一面替我陪兩個哥兒玩耍,幫我分了不少憂。她婚嫁的大事,于情于理我都該管管?!?/br> 賀云昭贊同,她猜測道:“這么說,你還是打算讓陸放去了?他小子如若犯渾,真去孟家提親了怎么辦?婉姐兒未必肯嫁給他。他也不見得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要是將來成了一對怨偶,對你來說又是難辦的一件事。” 陸放是曹宗渭的一員猛將,若兩人因孟婉而有罅隙,將來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曹宗渭道:“你以為我不讓他去,他就不會去了?他若認真起來,榮華富貴權勢地位全可拋卻,不如就讓他去了,但只許他去看看婉兒的近況。陸家和我外祖家也是相識的,他借口去孟家作客盯著點二舅也好?!?/br> 賀云昭有點擔心,“他若是借機提親怎么辦?能不能讓陸家老爺出面打消他的念頭?” 曹宗渭差點沒笑出聲,他告訴賀云昭:“他爹要是聽說他要娶親,只怕是馬上就要派人去金陵提親,陸老爺子恨不得比陸放還積極,而且還是我家表妹……陸老爺怕是難得要夸陸放一次干了件正經事?!?/br> 曹宗渭又勸賀云昭道:“你放心,婉兒的脾氣我清楚,她若倔起來,陸放要真把她放心上,不會搶娶她。若是不把她放心上,我也不會讓他娶我表妹。萬不得已的時候,再請母親出面罷!” 這事也算是有可解之法,賀云昭略寬了寬心。 曹宗渭牽著賀云昭往外走,道:“一起去吧,看看他怎么說,你也好威懾他兩句,省得將來他欺負婉兒,反正夫人嘴皮子最厲害了?!?/br> 賀云昭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歪著腦袋問曹宗渭:“你這是在說我兇嗎?” 曹宗渭捏了捏她終于漲了點rou的臉蛋,笑著道:“我是在夸贊夫人,我就喜歡夫人這樣的?!?/br> 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柔弱女子曹宗渭一向不喜歡,他就喜歡賀云昭這樣的。 到了書房里,陸放沖兩人見了禮,曹宗渭進來便道:“準你去金陵?!?/br> 陸放眸子一亮,將要道謝,曹宗渭便威脅道:“只是讓你代我去看看婉兒,你若敢有別的心思,回來我弄死你。” 陸放才不管那么多,先去了再說! 賀云昭凌人的氣勢冒出來了,她冷冷地看著陸放,很不客氣道:“婉姐兒是我和侯爺?shù)谋砻茫羰芪涠ê罡粫涫峙杂^的。你若敢強迫于她,自有你的苦頭吃!” 陸放摸了摸鼻子,心想:這就是所謂的娘家人。 笑了笑,陸放深深一揖,道:“嫂夫人的話我記著我?!?/br> 曹宗渭踢了陸放一腳,不屑道:“少給我來這酸腐的一套,還作揖……你怎么不戴塊兒方巾簪朵花。” 陸放直起身子白了曹宗渭一眼。 曹宗渭攜著賀云昭坐在里邊靠墻的羅漢床上,陸放也跟了過去。 曹宗渭直視陸放道:“去金陵之前,把你手上的事都給我交接好了?!?/br> 陸放點頭道:“已經同云京都說了,雷同知那邊今天就能交接完了?!?/br> 中軍都督府左都督之位懸空,整個中軍都督府都是曹宗渭一人說了算,雷都督同知是他的部下,也是他曾經的戰(zhàn)友和心腹。 曹宗渭頷首道:“浙江那邊你說兩個消息是怎么回事?云京知道了么?” “這個我才得了消息,還未同他和雷同知說。臺州衛(wèi)的一個總旗找到了柳大人和他的一個仆從,兩個人……都死了,書童死之前留了一句話,說東西就在柳大人的行李里邊??墒峭舸笕嗽缇桶褨|西翻遍了,還是沒找到。” 賀云昭心中一驚,前世的時候,姜維被查處之后,柳大人因謹慎,雖未發(fā)生這一世的許多事,卻也把證據(jù)藏的好好的,順利帶回了京中。 那個時候賀云昭和程懷仁剛成親一年不到,他還樂意哄她開心,便把事當樂子說給餓了她聽,是以她知道柳大人的證據(jù)藏在了哪里! 賀云昭深深地看了曹宗渭一眼,他當即會意,便對陸放道:“你去中軍都督府找雷同知吧,這事我去同云京說?!?/br> 陸放巴不得早點走,點了點頭便匆匆離去了。這時候外邊丁點雨都不下了,春雨之后,碧空如洗,庭院里除了綠葉凝珠往下滴水的聲音,到處都靜悄悄的。地上落滿了繽紛杏花,被雨覆蓋了薄薄一層的石磚亮似明鏡。 書房里,曹宗渭握著賀云昭的手皺眉問:“夫人又夢見了?” 賀云昭告訴他道:“我知道證據(jù)在哪里。”她附耳告訴了曹宗渭。 曹宗渭聽罷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喃喃道:“難怪汪大人找不到,藏的這般隱秘。”也難怪柳大人要四處逃竄,卻把真東西留在了衙門的行李里邊,只怕早就做好了以身殉職的準備。 好在賀云昭預知后事,否則東西要是落到了馬元濱等人的手里,真是枉費了柳大人一番苦心! 曹宗渭忽然沒頭沒腦地又問道:“今兒魏家的人來,夫人沒吃虧吧?” 賀云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