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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靖昀問道:“登臺?”沈鎏說道:“丹青是個戲劇演員,早年在臺上摔下來就再也沒登過臺了??伤麑﹦〉臒釔郏屗恢睕]有放棄。這些年來一直吊著嗓子,只可惜,不能登臺一直是他的遺憾?!?/br>戴靖昀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啊,這個……能不能登臺我不敢保證。如果你想登臺,就努力鍛煉。生命在于運動,多多鍛煉,恢復期有可能會縮短。再配合我給你針灸,也許三五個月內就能借用拐杖下地走路。”越聽何丹青越高興,他立即拉著沈鎏說道:“沈鎏,快,給診金。你帶錢了嗎?給這位先生診金!”沈鎏知道何丹青高興,立即問道:“好好好,多少錢啊戴先生?”何丹青卻不高興了,說道:“什么多少錢?你帶了多少錢?全都拿出來,給戴先生!”沈鎏剛想說我平常都不帶錢的,一想自己包里之前不是裝了戴堯給的一萬塊租金嗎?立即從何丹青的輪椅下面取出包,把那一萬塊錢放到了桌子上,說道:“先生,這是診金,請收下。”戴靖昀:……這錢看著眼熟?。?/br>戴靖昀看著錢咋了咋嘴,說道:“要說這錢吶,可真是好東西??瓤取貌涣诉@么多,要不……你再拿回去點兒?”沈鎏:……“不用不用,先生您留著。以后丹青還要過來針灸,這些就是給您的診費了。”戴靖昀也就不推辭了,他把錢收進抽屜里。唉,人窮志短吶!算了十幾年的卦,月均收入堪堪過千,也難怪戴堯整天擔心他會餓死。有了這一萬塊,就可以買下他看上許久的那個羊脂玉羅盤了!雖然成色也不是很好,但比他手里這塊石刻好多了。兩夫夫千恩萬謝,這件事兒于他們來說真是天大的喜訊了。沈鎏抱著何丹青下樓的時候兩人的嘴角都沒落下來,枯木逢春無異于此。到得樓下剛好碰到戴堯和柏川回來,柏川這回也不掩飾自己的土豪身份了,開了輛豪車就停在神農包子鋪門口。柏川正把戴堯壓在車門上,親得忘乎所以。何丹青和沈鎏站在那里看了一會兒,這倆人竟然還沒發(fā)現??梢钥吹贸鰜?,柏川應該挺有兩下子,就這么把人哄到手了??葱〈鲌蚰且荒樝硎艿哪樱隙ú皇潜黄?,臉都快紅成西紅柿了。何丹青皺眉問道:“他倆合好了?”沈鎏一臉的驕傲,說道:“這得謝謝我?!?/br>何丹青了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你那天教他的‘男人的方法’?”沈鎏還是一臉驕傲,說道:“是,效果好吧?”何丹青有點嫌棄,說道:“別打擾別人談戀愛了,回家!”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一陣暴躁。最近的情緒越來越差,得抄點佛經靜靜心了。他一臉煩躁的看著柏川伸進戴堯白色T恤里摸來摸去的手,險些當場發(fā)作,讓他注意點分寸。想想又覺得自己沒立場,硬生生憋了回去,憋得心里發(fā)堵。沈鎏卻心比較大,他把何丹青放進副駕駛座上,自己開車回了沈家。路上何丹青一言不發(fā),沈鎏便問道:“怎么了?不是剛剛還好好的嗎?”何丹青自己都覺得自己挺莫名奇妙的,便說道:“沒事,你……送我去書房吧!我想抄抄佛經?!?/br>沈鎏點頭,剛要推他去書房,管家便跑了過來,手里拿了個請柬,說道:“兩位先生,剛剛柏家派人送來一個請柬,說是柏先生喜獲千金?!?/br>第69章兩夫夫互看了一眼,兩人眼中都寫著了然。何丹青說道:“柏家這個傳統,公司只傳給男丁,看來師姐的夢又碎了?!?/br>沈鎏說道:“是你師姐想要的太多了,三個女兒每人一套中心區(qū)大獨棟,結婚了還有數千萬嫁妝。非得惦記著公司的股權嗎?”何丹青說道:“柏家的股權,那可不是尋常的小公司?!眲e說一兩千萬,一兩個億在公司股權面前也不過是毛毛雨??上О丶椅ㄒ挥泄蓹嗟呐耸前卮ǖ哪赣H,她死后就全部留給了柏川,現在柏川手里的股權是所有人中最多的。不如意外,柏仁手中的股權以后也會給柏川,畢竟他是柏仁唯一的兒子。因為柏老爺子定下的這個規(guī)矩,何丹芍快慪死了。但是也完全沒有辦法,柏老爺子就是個壽星體質,今年八十,約莫活個十幾二十年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她只能趁著自己還年輕,還能生,想方設法生個兒子出來。可連生了四胎,都是女兒,最后這胎明明再三確定是兒子的,為什么生出來又變成了女兒?何丹青嘆了口氣,說道:“能有個孩子就不錯了,身在福中不知福?!?/br>沈鎏知道何丹青喜歡孩子,當年他就是把安兒當命根子來疼愛。他有點慶幸當年安兒失蹤以后,丹青在急火攻心下失了憶,否則這件事不知道要把他折磨成什么樣子。安兒的名字還是丹青取的,叫沈家安。他只希望這孩子平平安安一輩子,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平安順遂。然而就這一點愿望,老天爺都不讓他實現。何丹青顯然心情不太好,他cao控著自己的電動輪椅,轉身去了書房。先是用銅盆凈手后,便在書桌前拿出那本,鋪開宣紙,開始研磨抄寫。沈鎏在院子里吩咐管家準備賀禮,上次何丹青沒能見成何丹芍,這次說什么也得讓他們見上一面。如果不是鐵梨花對于何丹青來說非常重要,他也不想見那個女人。畢竟梨慶班的何班主是丹青的養(yǎng)父,養(yǎng)育之恩大如天,他想報這個師恩,沈鎏也只能盡力幫他。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沈鎏開始吩咐備飯。戴家窯這邊的神農包子鋪也開始準備關門了,茶客們陸陸續(xù)續(xù)離開,騰梓最后一個鎖門。他要把收回來的餐具洗好,廚房的衛(wèi)生搞好,再備好明天要準備的食材,再把該發(fā)的面和好,就可以下班了。聽起來很是繁瑣復雜,實際上他一般情況下都是同時進行的。最多半個小時,所有的工作就都能完成。騰梓觸手眾多,就算再多來幾樣工作,他也照樣得心應手。下班的時候月亮已經升了起來,他鎖了神農包子鋪的門,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他身后晃悠。騰梓一回頭,那人卻躲起來了。其實他根本不用看都知道是誰,那人正是前兩天被開了的小郭。郭遙其實是想過來找騰梓說說話,又怕別人看出他的想法,心里無比忐忑。果然應了那句,守著愛怕人笑,還怕人看清。騰梓假裝沒看到他,徑直回了小院兒休息。他今天穿了一身運動裝,有一種莫名的陽剛之氣。然而他卻留著長發(fā),不娘,卻別有一番味道。郭遙看得有些癡迷,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小哥哥呢?當然,覺得騰梓好看的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