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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草,但也不想自家名聲給敗壞了去。 剛剛還在大叫的鐘草這時候卻像啞了炮仗,半天說不出話來。她說了什么?要是她敢把她說的話說出來,估計她會死得更慘。 “怎么,不敢說了。你個死丫頭到底說了什么不要臉的話?”錢氏一邊罵一邊就準備上手。 “我說我說?!辩姴莺脽o骨氣的求饒了。 “這事事關(guān)二meimei的名聲,所以我才沒說的。結(jié)果沒想到自己卻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鐘草煞有其事的說道。 納尼?鐘鹿瞬間從一個吃瓜群眾變成了風暴中心的人。她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鐘草見鐘鹿一臉茫然的樣子,心情奇跡般的好了起來,過不了多久這鐘鹿就要倒霉了,“那個田土土說他心悅meimei,所以要來提親。問我meimei喜歡什么?!笔聦嵁斎徊皇沁@樣的,是她說鐘鹿對田土土一見傾心,鐘鹿叫她帶話讓田土土來提親。這件事簡單粗暴卻異常有效,女兒家的名聲何其重要,就算查明了真相,鐘鹿的名聲也有了污點,好一點的人家是不會要這種媳婦的。這還得感謝隔壁的李山子告訴她看見田土土看鐘鹿眼睛都看直了。 “其實田土土這人還行,要是他來提親,meimei要不就應(yīng)了吧!”鐘草甚至還狀似好心的勸慰道。 還有閑心說風涼話,鐘鹿現(xiàn)在一點都不同情鐘草挨打了,只覺得這完全是沒有打夠的表現(xiàn)。再說她一點兒都不信鐘草的話,肯定是鐘草在從中作梗。 “既然他好,那jiejie還是自己收著吧!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jiejie做了什么事呀,天知道。jiejie你別覺得你現(xiàn)在日子不好過,說不定以后日子更不好過,因為壞事做多了?!辩娐购敛豢蜌獾恼f道。她到這個世界這么久還真的沒說過什么狠話,這鐘草實在可惡。 其實她并不是嫌棄田土土這個人,只是被人算計的感覺并不好。 “好了,住嘴。都散了吧,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崩乡婎^并沒有對此事發(fā)表什么看法,他也是不相信鐘草的話的,要是那人真的上門提親的話拒了就是。 鐘草見爺爺幫著鐘鹿說話,心里更加不平衡了,她挨打的時候怎么不見爺爺說一句話啊。一關(guān)系到鐘鹿就無比關(guān)心了,憑什么呀,這都是孫女怎么差別這么大啊。 鐘草見一個個的離去,沒有一個人關(guān)心她,心里暗恨。等到明天田土土來提親了,看鐘鹿還笑得出來不。 鐘草確定田土土是肯定會來提親的,一個討不到媳婦兒的人,聽到有人心悅他,怎么可能不粘上來。本來興致勃勃的來提親,結(jié)果被拒了,她就不信這個田土土?xí)屏T甘休。到時候鬧開來可是什么話都能說出口的。她就不信那以后鐘鹿名聲還能好。就算田土土不行,不還有田土土他娘嗎?她可是有意無意的在田土土他娘面前說這件事,她就不信這人一點兒都沒聽進去。 * “注意一下有沒有合適的人家,盡快把鐘草給嫁出去?!币换氐椒块g老鐘頭就對著李氏說道。 他一直不喜歡鐘草,以前安分守己也就算了,沒想到最近總是惹是生非。還是早點嫁出去算了。 他記得鐘草八歲的時候撿到一只小鳥,他親眼看到鐘草將小鳥的翅膀扯斷,腳折斷,這也就算了,畢竟有很多小孩子烤鳥吃。這鳥再小那也是rou啊。可是鐘草并不是為了吃,而是發(fā)泄。她一刀一刀的在鳥身上劃拉,說著詛咒鐘家人的話語。最后那只鳥凄慘的叫著直到死,鐘草卻詭異的笑著。從那以后他就再沒管過這個孫女是否挨打。 其實因為有著相同的經(jīng)歷,他起初對鐘草很同情的,他甚至還警告過不許再打。可是自從看到這一幕之后,他就覺得這鐘草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他曾經(jīng)看到過幾個孫子捉小鳥烤著吃,他并沒有什么過多的想法。沒想到鐘草折磨小鳥的這件事卻讓他記住了,甚至有時候還會做噩夢,夢到自己就是那只被一刀刀劃拉的小鳥。那個執(zhí)刀的人就是鐘草。 李氏并不知道這其中的關(guān)鍵,只當是當家的給鐘鹿出頭。心里還覺得很是好笑,說什么她偏心,這一位的心也不知道都偏到哪去了。 嘴上又趕緊答應(yīng),“好的,好的?!崩钍弦蚕氚鸭依飵讉€女娃趕緊嫁出去,好收點彩禮。嫁孫女可跟給孫子娶妻不一樣,這可沒有虧本的。于是不管當家的是什么想法,她都趕緊應(yīng)承下來。 李氏已經(jīng)將人選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確定了幾個合適的。明天去找媒婆打聽一下。 * 不說鐘家這邊是什么反應(yīng),倒說說田家這邊又是什么反應(yīng)。 田土土一回到家,就見到他娘坐在門口等他。 田土土的娘鄭氏搖著一把扇子看著田土土笑道:“喲,還知道回來呀,為娘還以為你今天不會回來啦,畢竟也是有桃花的人了?!?/br> 說到桃花,鄭氏正好長著一雙桃花眼。 田土土看著他這不靠譜的娘就頭疼,再一看正在旁邊努力做木工賺錢的木訥的爹頭就更疼了。 鄭氏拿著扇子對著田土土的頭就是一陣狂點,“你呀你呀,就跟你爹一樣木木呆呆的,沒一點出息?!?/br> 田土土雖然早都習(xí)慣了他娘如此,但還是不死心的看了他爹一眼。 田土土的爹田大牛真的是人如其名,就跟牛一樣壯實,憨厚,勤勞。話不多,不是必要的時候基本不會怎么開口,就比如現(xiàn)在,他就跟沒有聽到一樣,繼續(xù)他手上的活計,完全沒有停下來理論的意思。雖然他不知道他媳婦兒鄭良娘怎么會說這樣的話,但他一點都不好奇,他好像天生沒有好奇心一樣。 鄭氏名良娘,她們家取名字和劉氏家倒是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叫什么娘。 鄭氏很鄙視的看了一眼田大牛,“看著就煩,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能指望你做什么事?” 田土土見他娘越說越過分,趕緊出聲制止,“娘,算了。” 鄭氏這才將目光又重新放到了田土土身上,嗤笑一聲,“要不娘給你找個媒婆去提親?” “娘,”田土土突然提高了聲音,“你自己玩吧,不用管我?!?/br> “喲,這就是不滿意這個姑娘了?!编嵤蠐u了兩下扇子,無奈的說道:“既然不滿意就算了 。好了,我出去玩了。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眼神,明明是你不要我管,一個個的卻說我不管你。” 本來已經(jīng)準備出去的鄭氏,一摸身上才發(fā)現(xiàn)好像沒有錢了。大搖大擺的走到田大牛邊上,習(xí)慣的伸出手討要。 田大牛從身上摸出了十多個銅板,放到鄭氏手上。 鄭氏嫌棄的看著這十幾個銅板,“小氣。”雖嘴里罵著,可手上卻趕緊將這十幾個銅板收起來,這總比沒有好。 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