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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是自己回慈善院再調(diào)查了一番,確定能把陳越釘死在刑架上,才發(fā)的舉報。想起自己在玄關的指責和摔門,阮洋有些說不出話來。“不過那封匿名郵件IP是海外的虛擬地址。所以我堂哥才讓我向你打探下?!?/br>“不知道。”阮洋干脆地說,“人家擺明了不想讓你們查到?!?/br>“做好事不留名??!雷鋒都看不下去陳畜生,親自從地下跳出來收拾他!”“你堂哥還說了什么?”“這哪能多說。還在取證過程中,沒那么快,但結果肯定是鐵板上釘釘了!”掛了電話,阮洋有些愣神。大白喵喵地圍著食盆,呼召鏟屎官投喂,鏟屎官如雕塑般一動不動。阮洋眼神終于落向不停在兩腳間纏繞的大白,彎腰抱起它,輕聲問:“大白,你說我該不該去道歉?”說完就強硬地按著大白的頭點了幾下,立馬舒心笑了:“好的,聽大白的,我馬上去道歉!”大白惱羞成怒地掙脫出自己的腦袋,碧瞳瞪著發(fā)神經(jīng)的鏟屎官拿上車鑰匙就奪門而出。鏟屎官!你再按我高貴的頭顱,我就撓花你的臉!阮洋沖下地庫,啟動了車,才發(fā)覺,自己,根本,不懂,往哪開!對應教授,什么都不知道,連個名字都可能是假。“應,白,白?!睋沃较虮P,輕聲念著這個名字,嘆了口氣。真是氣運不順!來卜個卦吧。老道士的手藝,阮洋還學到了一點,雖然不精通,但也能窺視一二,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應教授是何方人士。車內(nèi)東西不多。阮洋從儲物柜里掏出紙筆,寫了與應教授有交集的幾人。拿著鋼筆、卡片等幾樣東西,合在掌心,低聲念叨幾句也不知道準不準的咒語,一拋在紙上。紙上七零八落地散著物件,只有鋼筆壓在了“許夢”這個名字上。阮洋手心一涼,靠著貧瘠的道家知識,只能通過這個卦象推測此卦為兇,許夢有危險!猛踩油門,趕往慈善院。跟裴盛的堂哥打了聲招呼,阮洋進了慈善院,找到坐在宿舍里發(fā)愣的許夢。待沖到人面前,阮洋又遲疑了,自己道術不精,萬一是解錯了卦呢。“阮先生?”許夢驚異了下,隨即平靜。這個女孩在經(jīng)歷各方各界的聲音下,變得堅強了許多。“你還好吧?”阮洋猶豫了下,不知該說什么好。“還沒謝謝你呢?!痹S夢揚起一抹單薄的笑容,遠不如昨日在辦公室堵住他們,使出威脅手段時的果敢。“你怎么知道你朋友,是……”阮洋停了下,還是沒把后半段說出口。“她托夢告訴我的?!痹S夢盯著阮洋,仿佛在看阮洋是不是相信她的話。“是我太遲鈍了。那天下午回來,如果仔細追問下,一直守在她身邊,事情就不會這樣了!”許夢懊惱地把頭埋在雙臂間,“其實我騙了你們。那畜生不敢對能說話的人下手??墒俏也徽f謊,你們怎么會替我把事情曝光出來?!?/br>阮洋聽到這里,沒有氣憤,只有慶幸。慶幸這個小女孩還沒遭到惡魔的毒手。“沒事了,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介入,該坐牢的一個都逃不掉?!?/br>“坐牢?!”許夢猛然把臉抬起來,眼睛迸射出駭人的光芒,“只是坐牢?!毀了這么多人,就算死,也不能這么便宜!”阮洋忽然覺得許夢的目光十分陰冷,后頸一縷涼風而過。宿舍門呼呼地被風吹得開開合合。許夢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門外,對守著的女警察說:“我有你們要的證據(jù),但我要先見陳越。”阮洋想到那個卦,不由得跟了上去。陳越被控制在頂樓的宿舍。隔著窗戶,許夢微笑溫婉柔和。陳越眼皮一跳,覺得這笑容有些熟悉。“你冤枉我!我沒有侵犯過你!”陳越抓住欄桿,怒目而視,眼里要噴出火來。“呵~”溫婉的笑意變得猙獰起來,許夢一寸一寸貼近窗戶欄桿,“是誰用備用鑰匙開了宿舍門?是誰把我從櫥柜里拖出來?是誰把我按在床上做骯臟的事?”“不!你怎么會知道?你不是許夢!”原本氣勢洶洶的陳越聽到這里,頓時驚恐萬分。知道過程的,除了自己,只有那個死了的人。就在一剎那!許夢快如閃電地伸手穿過窗戶欄桿,一把掐住來不及后退的陳越脖子,使勁往窗戶外邊一撞!嬌弱的小女孩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只手掐得陳越滿臉通紅,青筋暴起。臉緊貼著欄桿,仿佛要從欄桿間擠出來。兩只眼球暴凸而出,布滿腥紅血絲。旁邊的警察見了沖上前來要分開兩人,被小女孩大力掀開。“走開!他必須死!”小女孩尖聲叫了起來,聽聲音根本不是許夢。這一變故驚住了阮洋。卦象呈兇是對的,只是許夢不是落入兇險的人,而是行兇者!一道光閃過腦海,阮洋徒然明了:“婷婷!你是發(fā)私信給我的婷婷對嗎?”小女孩手中動作一緩,隨即收緊,不管陳越由紅轉紫的臉色:“是又怎樣!我現(xiàn)在自己可以解決了!”忽然想到了什么,將陳越狠狠往地上甩去。一腳踹開宿舍門,回手一道勁風,再次掀翻圍堵上來的人群。“住手!住手!再不住手就開槍了!”“別開槍!”阮洋急死了,驟然想到老道士曾經(jīng)叫自己抄一本書。自己嫌麻煩,就用手機拍了下來。手忙腳亂掏出手機,亂七八糟地在手機相冊里翻照片。找到了!瞥見無視被槍口瞄準的小女孩一腳踩在跪趴在地的陳越手掌上,使勁碾壓。伴隨著殺豬般的嚎叫,還有骨頭折斷的聲音。阮洋趕緊放大照片,努力辨認老道士狗爬式字體,也不管是什么咒語,先念了再說:“以言告神,萬氣根本。三界內(nèi)外,五帝……什么迎,什么神朝……我cao!”“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金光速現(xiàn),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清冽的聲音自身后響起。一個穩(wěn)健的腳步聲靠近,輕輕推開阮洋。“平時不學好,臨時抱佛腳?!崩浔暮浅庾屓钛筇ь^一看,應白白!應教授并沒有分一個眼神給他,站在宿舍門口,威壓頓泄而出,激得阮洋差點跪下。“我記得我給過你忠告,莫要旁生枝節(jié)?!闭Z氣淡漠,眼神睥睨,自有居高而下的氣勢。婷婷的聲音嘶吼而出,震得宿舍都微微晃動:“不可能放過他!把我當成交易品送上骯臟的床。懷了孕后,逼著我去引產(chǎn)。才剛成形的胎兒就抓去練嬰鬼,為自己謀利,殘害我孩子的魂魄。這種禽獸不如的人憑什么好好活在這個世上!”再次單手掐住陳越,舉在半空中。應教授眼中寒意溢出,有細細的冰霜自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