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的鼻子微熱,趕緊昂首朝自己房間的浴室奔去。天亮了。張毅下樓瞠目結舌地看著仿佛一夜之間被土匪洗劫過的客廳。落地窗基本炸飛,碎玻璃四濺。晨風吹得貼在落地窗周圍的咒符“唰唰唰”地響。一張咒符被風吹起,“啪”地一下直接拍在張毅腦門上。阮洋一開門,直接被張毅聞聲轉過來的臉嚇了一跳,以為是哪里跑出來的走尸。張毅扯下咒符,指著客廳畫了一圈:“你們這是?哎,年輕人就是氣勢太沖,一打起來沒個分寸。下回還是要找年長些的大師保險些。”阮洋簡直要被氣笑了,昨夜他可什么手都沒動。見張毅又殷切地請吳天師周天師去餐廳,阮洋決定還是要讓張毅吃點苦頭的好。樓梯上又下來了個小胖墩,兩眼圓溜溜地望著阮洋。阮洋眼中精光一閃,笑瞇瞇地招手:“子涵,來!陪哥哥聊聊天。”張子涵跨著小短腿跑過來,仰頭道:“哥哥你會跟他們一樣玩著玩著就躲起來嗎”阮洋彎下腰,手掌撐住膝蓋:“他們是誰呀?”越靠近越感到張子涵身上沒有陰氣,那昨天詭異的掩嘴笑是怎么回事?“朋友啊!只是他們進不了家里?!睆堊雍佳蹚潖?,一片純澈。“你昨日拿香蕉就是給這些朋友吃嗎?”阮洋無比耐心地問道。“可是他們沒有來。”“你和你朋友在哪里一起玩過呀?家外邊?”“有很多很多蘭花的地方??纱罂善晾??!?/br>太籠統(tǒng)的答案。但看今日張子涵的精神狀態(tài),他應該是無憂了。那抹掩嘴笑是女子的表情。張子涵應是去過有鬼魂的地方,甚至是女鬼的地方,沾染到鬼氣,又因孩子陽氣重,掩蓋住了鬼氣。所以,昨天鬼氣可以影響到孩子的行為舉止,而沒被發(fā)覺。“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從樓梯上傳下來。“張子雯,你在我家走路小聲點。”張子涵小手叉腰,氣勢洶洶的瞪道。阮洋想起昨日張子涵還替jiejie在爸爸面前說話,苦笑下。張毅重男輕女,助長了張子涵的氣焰,平日就敢對同父異母的jiejie大呼小叫。昨天沾染到的鬼氣無疑是張毅發(fā)妻帶來的,否則怎會對張子雯那么和氣?只是哪里是有很多蘭花的地方?用過飯,張毅有些rou疼地指揮傭人清掃別墅,命司機帶大師們去外邊轉轉。阮洋眼波微動,和司機攀談起來:“師傅,這兩天子涵去哪里都是你送嗎?”“可不?!?/br>“他剛跟我提過他去過一個很多蘭花的地方,很好玩。你知道是哪兒不?”“許蘭樓啊,張總以發(fā)妻名義為母校捐的樓,還特意請了設計師專門設計?!?/br>阮洋輕易地說動司機帶他們一行去許蘭樓看看。車程二十分鐘,遠遠就望見房子的輪廓,跟阮洋想象中的不大一樣。不是高聳的高樓,而是修成弧形的屋頂下,低矮的三層樓。樓前有一個巨大的噴水池。池中央三只水柱高高噴起,在頂端綻開水花。老沈一路一言不發(fā),在下車時扯過阮洋低聲罵了句:“臭小子,你養(yǎng)了只鬼?”不知何時跑回來的阿強跟著車飄了一路,用他缺了顆眼珠子的眼窩盯著老沈:“老子需要他包養(yǎng)嗎!”老沈干笑幾聲威脅道:“老實點,否則我?guī)湍愠??!?/br>阿強正要嗆聲,但接到應書懷掃過來的視線,沒有辯駁,亦步亦趨地跟在阮洋身后,像個忠誠的侍衛(wèi)。老沈狐疑的目光投向跟上去的應書懷,憑他的掐指捏算,居然算不出這個人的來歷,不由目光又凝重了幾分。許蘭樓一樓大廳展示了很多許蘭生前的照片和資料,介紹了這位賢內助與張毅的恩愛姻緣,和張毅至今對許蘭的追憶。阮洋都要被感動了,如果昨夜沒看到許蘭強大怨氣的話。許蘭樓門廳不寬敞,可是樓內卻很幽長,走了半天才走到底。在來來往往的學生中,乘坐電梯上了頂樓,可以遠眺校園內風光,精致確實不錯??吹贸?,張毅請人建這座樓花了不少心思。一行人溜達了一圈,沒什么發(fā)現(xiàn)決定回去。發(fā)現(xiàn)許蘭樓居然沒有下行電梯,只能步行臺階而下。周天師低聲抱怨設計師的粗心影響了游客體驗時,阮洋不經意回頭望去。手心一涼,這樓,怎么這么像一副……作者有話要說: 應書懷:“睡完就這樣跑了?”阮洋:“哦,多少錢?”應書懷:“你的一輩子。”第24章棺材房子06這樓,怎么這么像一副棺材!之前在墓園打土僵尸時,應書懷曾對阮洋說,要把點放到面里去看?,F(xiàn)在把許蘭樓,噴水池放在同一張圖上,俯瞰而下。拱形的屋頂,矮長的樓型,就像放置的棺木。噴水池噴著三股水柱,正如同香爐里插著三支香。阮洋后頸一僵,又不好明言,只得跟著大家沿著蜿蜒的樓梯下到三樓。本應該接著二樓的樓梯卻消失不見。吳天師沉吟片刻,攔下一位過路的學生問道:“同學,下二樓的樓梯哪里走?”同學很是熱心:“你們是第一次來吧。這兒樓梯比較繞,你們順著走廊第一個岔口左拐就看見了?!?/br>阮洋一路看到了不少蘭花盆栽,擺放得很有規(guī)律,悄悄捅了捅老沈,示意他留意。老沈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眉間凝重,微微點頭。手撫過樓梯扶手,阮洋眉頭一挑。木質緊實,堅韌而輕,漆工紋理都像是柳州出品。民諺“食在廣州,穿在蘇州,玩在杭州,死在柳州”講的就是廣西柳州聞名于世的棺材木。許蘭樓視線可及用到木料的地方,均是這種入水則沉,入土難朽,香如梓柏,色如古銅的柳州木。很快到了一樓門廳,自三樓而下的巨大幕天玻璃墻上,鑲嵌著三個排成一列的圓形圖案。圓形中間又嵌著方形。旁人匆匆掃一眼不會太在意,而阮洋心里咯噔了一下。三枚銅錢圖案與門廳大門對齊,剛好組成一柄直指天空的銅錢劍。正在阮洋愣神之際,吳天師跟周天師決定四處走走看看,與他們分開行動。老沈對他們的背影輕哼了聲:“沽名釣譽之輩?!?/br>“怎么了?”阮洋問。“恨不得鼻孔看人,連個鎖魂陣都看不出來,不是沽名釣譽之輩是什么?”“真的是鎖魂陣?”阮洋心中的猜測被證實,卻感到森森寒意。“現(xiàn)在許蘭樓人太多,等日落吧?!?/br>三人一鬼進了隔壁的休閑吧。阿強眼饞地在隔壁幾桌穿來穿去:“好久沒出來浪了,嘖嘖。”挑了杯幽藍色的低度數(shù)雞尾酒,飄在上方幽幽地吸了一口。淡得幾近透明的一縷輕煙鉆進阿強嘴里。阮洋見那位客人一邊與臨座的辣妹